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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试探还是赌注
    自从相约回老宅那次之后,钟离皓的母亲就再也没有见过钟离厚学。就算以前他也隔三差五不回家,但还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连着不回家过。



    也许,这一次,他们的婚姻是真的走到头了。有了这个想法,钟离皓的母亲反倒不怕了,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难道情况能比这个还要糟糕?



    这一天中午,一个年轻的跟钟离安怡年龄差不多的女子,来到他们的别墅。女子跟佣人说,她要见这家的女主人,她是一名孕妇,希望别让她等得太久。



    钟离皓的母亲刚起床,正准备吃午饭,听到佣人的话,她端在手上的水杯,差一点儿打翻。不用见,她也知道,门外是谁。



    一股怒火冲上来,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打算去那个破坏她家庭的女子一顿。但刚走到门口,她又改变主意了。



    刚刚是自己被气糊涂了,这个烂摊子又不是她惹出来的,为什么要她去收拾?女子上门来叫嚣,无非是在钟离厚学那里没得到想要的,就直接到她这里吆五喝六地狐假虎威。



    如果她以为这样做,就能让她这个钟离家明媒正娶的儿媳主动让位,那这个女子是打错算盘了。影视作品里那些被气跑,让第三者得逞的把戏,在她这里绝对不会发生。



    想着,钟离皓的母亲又回到了沙发上,她跟佣人说,不要放人进来,不管对方在门外等多久,也不要再给她传话,她听着就心烦。



    吩咐完,钟离皓的母亲给钟离厚学打了电话,第一次没人接听。她把电话打到了钟离厚学的秘书那里,让秘书转告钟离厚学,迅速回家处理这边的事情。



    否则,门外的孕妇要是出了事,她连救护车都不帮忙叫。所以,让钟离厚学自己掂量要如何处理,她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伸手帮忙。



    钟离厚学的秘书就坐在钟离厚学对面,所以,电话里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钟离厚学早就警告过女子,她可以在他们的小家里闹腾,或者跟他提能接受的要求,但是,绝对不能去闹他的家人,更不能到他的家里和公司。



    之前,女子一直很听话,那时钟离厚学也答应她,他会离婚娶她进门。而且,之前她一直没有怀孕,所以,从来也不反驳钟离厚学的话。



    但是,自从她怀孕之后,且在知道钟离厚学提出离婚,被钟离承年明确拒绝之后,女子开始闹腾,开始还是小闹,试探的结果是钟离厚学也没生气。所幸,胆子就大了起来,知道这天,竟直接来到钟离厚学的别墅。



    女子是以肚子里的孩子为赌注的,她一边赌钟离厚学不敢对她耍横,有孩子在,她就有了主动权。另一方面她以为,几次试探钟离厚学都没怎么样,这次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还有一点就是,女子觉得自己这样上门,就是在侮辱钟离厚学的妻子,一个连老公都留不住的老婆,还能坐稳家里女主人的位置?



    所以,女子今天敢理直气壮地上门。她想,就算钟离厚学不能立即娶她进门,起码,他们离婚这事是不远了。如果自己运气好,钟离皓的母亲自己主动离开,自己不就什么事都不用费了?



    如此打算着,女子隔着别墅的大门,信心满满地等在外面,她不怕等,这么多年偷偷摸摸地都等过来了,怎么会在这一时半会灰心?



    钟离皓的母亲给钟离厚学秘书打完电话之后,就让佣人准备了水果,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吃水果,她要看看,这个女子在钟离厚学心里,究竟有几两重,至不至于他拿自己的全部身家财产去换?



    一个多小时后,钟离厚学的秘书赶了过来,不知跟女子说了些什么。开始,她还是不想离开,但10多分钟之后,就在钟离厚学的秘书打算上车离开时,女子终于开着车走了。



    钟离皓的母亲站在楼上,看着门口的动静,因为太远,她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从他们的肢体动作猜,好像谈得不是很愉快。



    这样的结果,让钟离皓的母亲还算满意,同时,也更证明了钟离厚学这个人的冷血,在他眼里,除了自己,谁的感受都不会被他放在心上的。



    即便是别墅门外这个女子,现在正挺着大肚子,顶着太阳晒了这么久,钟离厚学却来亲自劝一劝她都做不到,这让钟离皓的母亲更感觉心里凉得厉害。



    女子没有进入别墅,单纯动两个女生的较量来看,是女子输了。但就算这样赢了的钟离皓的母亲,也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



    当晚,钟离厚学打来电话,钟离皓的母亲没接,她就坐在电话机旁,但电话还是让佣人接的,她觉得,现在连接听钟离厚学的电话,都是在难为自己。



    钟离厚学能猜到她在闹脾气,而且,还直接问佣人,夫人是不是坐在电话机旁?钟离皓的母亲不想听这么幼稚的谈话,她直接起身回了卧室。



    电话打完后,佣人来向她汇报,钟离厚学说事情他会处理,而且,以后,家里不会再有外人随便进出,跟她解释的目的就是,希望她不要把女子登门这件事,跟老爷子说。



    钟离皓的母亲听着听着,就笑了。原来,钟离厚学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无非就是担心她去钟离承年面前告状。要是原来那个她,在接到女子要进门的消息,就会给老宅打电话了。



    可这次,她没有这么做,除了不想让钟离承年再为他们这对,快要做爷爷奶奶的人操心外,也是不再那么在乎钟离厚学了。



    能不能过她都已经不在意了,钟离厚学要是还要继续这样的日子,她就奉陪,就当以前他在管理公司时,偶尔要出差一样。



    如果他想离婚,该分给她的一分不少交到她手里,她立即就会签字走人,一分钟都不会跟钟离厚学磨叽。



    很多时候,只要你放下了,退开一步,可能就真的是海阔天空。这一次,钟离皓的母亲决定了,她也要让自己活得潇洒一些。



    没听到钟离皓母亲亲口答应,不会到钟离承年面前告状,钟离厚学多少还是有些不安心。



    公司里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现在钟离承年很少给他好脸色,要是家里的事情再惹钟离承年跟他发起,钟离厚学感觉,自己在公司很可能会没有活路了。



    钟离厚学不会忘记,在确定钟离皓不会回公司后的第一时间,钟离承年想到的是去找钟离爵和钟离轩来公司,那时,他已经在钟离承年心里,看到了对他的工作能力的认可程度。



    可以说,现在这个时期,对于钟离厚学来说,是关键期。钟离承年能否重新对他信任,就看最近他在公司的表现,现在又多加了一条,就是家庭问题的处理。



    但让钟离厚学恼怒的是,他没料到今天到别墅去闹腾的女子,真的有胆子去。



    之前她试探过,想到别墅来看看。当即就被钟离厚学拒绝了,平时宠她是因为事情在他可容忍范围内。可现在,她的举动已经让他不高兴了,所以,就不能再纵容。



    钟离厚学直接带着女子到了医院,以产检为名,直接给女子办理了流产手续。现在孩子还没生出来呢,她就敢这要挟他,要是等孩子出世,她还不爬到钟离祖宗的头上耍横?



    整个手术,钟离厚学没有借他人之手,都是自己去安排的。在女子被推进手术室之前,她的大脑已经被钟离厚学给她喝的饮料里的药物控制了,一阵阵的昏昏欲睡,让女子好不防备的睡着在了钟离厚学为她准备的单间检查室。



    看着女子真的睡着了,钟离厚学喊来医护人员,然后,女子被迅速推进手术室,开始实施手术。



    等在走廊里的钟离厚学,开始是有些自责的,孩子已经几个月了,那也是一条生命,虽然还没见面,但已经是一个成了型的生命了。



    但随即,他的脸上又浮现了一抹厌恶,想到女子最近的贪得无厌,钟离厚学心里连最后一丝对孩子的不舍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快一个小时,女子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药物的作用下,她还在睡着。看着她,钟离厚学直接花钱请了护工,将该交的费用交清,又给女子的卡里打了些钱,钟离厚学就离开了。



    从医院出来,他直接去了两个人的小家,将自己的东西搬空,这房子他已经落到了女子名下,所以,钟离厚学不觉得自己还欠她什么,转身,毫无牵挂地离开。



    钟离厚学回到宾馆,将这里简单地收拾成了自己要生活的小家,钟离厚学突然就觉得,还是这样的单身生活不错。



    快到晚上,女子才醒过来,看着病房里的一切,她是蒙的。她只记得,钟离厚学回来了,然后,他陪着她到医院做产检,再然后,她就没有记忆了。



    可自己现在是怎么了?难道是孩子出了什么事?这么一想,女子的心顿时就悬了起来。那个孩子就是她跟钟离厚学提所有要求的资本,要是孩子出事了,她还怎么理直气壮地嫁进钟离家?



    想着,女子急切地想知道自己怎么了,可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想问都不知道要跟谁问。



    正在女子着急地向下床的时候,护工进来了。而且,在这期间,女子因为打算要下床,虽然起身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拉到了肚子,钻心地疼已经让她心里开始恐慌。



    但她还是不愿意往这方面想,她不断地安慰自己,孩子那么健康,一定不会有事的。再说,孩子是钟离厚学的,不管她是否惹到钟离厚学生气了,他都不至于对自己的亲骨肉下狠手。



    “你醒了,肚子还疼吗?哪里不舒服?”护工马上问。



    “我因为什么住院?我怎么会在医院里?你有是谁?”女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看到女子开口提问题了,而且思路比较清晰,就说明她没问题。这才放下心来,告诉女子,她是护工,女子刚做完流产手术。



    送她来做手术的人已经走了,走前让她转告,所有的费用都交清了,而且,还给她的卡里转了钱,让她可以自己去查。并且,雇护工的钱也都支付完了。



    “总之,钱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有人都帮你处理完了。”护工说着,还一脸羡慕地看着女子笑着。



    而此刻坐在床上的女子,早已经惨白着一张量,毫无血色。她在晕过去之后,做了流产手术,是孩子的父亲要了孩子命。这个认知让女子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她从来不知道钟离厚学能这么狠。



    女子就那样呆呆地坐在床上,任凭护工怎么召唤,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护工害怕了,她又没有钟离厚学的联系方式,担心女子出问题,她马上跑去向医生求助。



    医生带着护士很快跑进病房,将女子的情况仔细检查之后没发现异样,跟女子交谈,她依然毫无反应。别的病房还有患者在等着,医生只好交代护工,女子是刚做完手术,心里难过,多注意她的情况,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赶紧找医生过来。



    护工可是一点儿都不敢大意,医生走了之后,她就一直在病房里盯着,生怕自己离开女子真的出事了,自己承担不起责任。



    一直坐到天都黑了,女子总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视线也不再盯着一点不动了。护工马上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饿不饿,渴不渴,上不上卫生间?



    “他什么时候走的?”女子慢悠悠地开口。



    可能是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原因,女子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缺水的干涩。



    “你被送回到病房,那位先生就走了。”护工斟酌着回答。



    之前,她还以为女子的孩子是有什么问题,不能留才做的手术,而且,那个付给她工钱的人,是女子的老公呢。可现在看来,事情并不如她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