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蔷薇揪住他的衬衫领子用力扯着，红肿的眼眶再次闪现泪光，她质问道：“楚慕天，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一直都像傻子一样的存在？看着我被你踩在脚下，玩弄于鼓掌之中，你是不是心里很痛快？很满足？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混蛋，是你让我一无所有了，你赔我，你赔我！”



    夜蔷薇大力地锤着他的胸口，楚慕天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蔷薇，对不起！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要我怎样赔你都行。”



    “那你能把我妈赔给我吗？”夜蔷薇用力地推开了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被揉皱了相片，扔到了他的身上。



    相片落在地上，楚慕天捡起，眸子微眯，“这是？”



    “这相片是在我妈的病房里找到的，她是看到这相片才会心脏病突发去世的。”



    夜蔷薇的情绪异常激动，她边哭边指着楚慕天大声吼着，“是你，就是你，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会有温暖的家，有等我的妈妈，我会完成学业，我会找到一份我喜欢的工作，我会和严成非过着简单幸福的日子。是你毁了我，毁了我身边的所有的一切。我恨你！我恨你！无法原谅。”



    她带着恨意的眼神扫过来，刺痛了楚慕天的眼，灼伤了他的心。她的那句“无法原谅”让他不知所措，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竭尽所能想要弥补她，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送到她的面前，可换来的只有一句“我恨你。”



    “蔷薇，求你了，别这样！”



    楚慕天不顾她的挣扎，冲过去抱住了她，可就在下一秒，他的瞳孔缩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下，一把刀插在他的胸口，夜蔷薇的手握在刀柄上，眸子猩红，带着强烈的恨意。咬牙切齿的她看起来恨不得要把楚慕天吃了似的。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个人都看着对方，一动不动，只有鲜血顺着刀锋滴落，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这把刀是夜蔷薇在回来的路上买的，不是很长，但足够杀人致命了。



    当夜蔷薇看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整个身子都在剧烈的发抖。她插了他一刀，他不反抗，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就那样带着痛楚的目光凝着她，那目光太过深沉，太过悲伤，太过复杂，夜蔷薇不敢去看。



    他的大手覆在夜蔷薇握着刀柄的手上，然后猛地拔出，鲜血溅了夜蔷薇一身。



    他声音轻柔，如三月的春风，“蔷薇，别人要我的命，我不会给，但如果是你想要，我双手奉上。”



    夜蔷薇紧抿着的唇在颤抖着，她不敢呼吸，也不知道楚慕天到底想要干嘛。



    “蔷薇，如果我的死能换来你的原谅，我楚慕天也不枉此生。”



    楚慕天握着她的手把刀尖对上了自己的心口，他微笑着看她，“你刚才刺的地方不对，这里才是心脏。”



    夜蔷薇有被吓到，她觉得此时的楚慕天就是一个疯子，她想撒手，奈何楚慕天的手劲很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