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玦也跟着动动鼻子,他至今都不知道酒香在哪里,更加没有意识到景萱口中的酒来自叶呦呦身上散发的气息。
不过他很确信景萱说的话,因为自己师父在他眼中,就是一个资深酒痴。
至于他环顾了一圈。
发现整个小屋中,似乎能摆放下景云溪的,只剩下目前的这张小桌了。
他将景云溪轻轻放到小桌上,长短比量一下,发现居然正好,正好摆下。
“师父,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干嘛还让我跑一趟,下面的人又并非不会办事。”
大半夜还辛苦他一趟。
“你父母将这个烂摊子和你扔给我,我若是不折腾折腾你,岂非不公。”
景萱的声音很淡,就像是朋友之间的闲聊似的,完全没有师徒间的恭谨。
“这明家与凤临暗通款曲,景国太子临危,怕是早晚会出事,那云家更是与前朝之人暗中谋划,我观师父往日脾性,似乎从不插手此类事,但如今既然管了,可又为何不干脆将这些告诉她”
苍玦口中的她,自然是如今躺在小床上的叶呦呦,很多事情他也疑惑过。
他认识师父已半年多,这半年来师父从来没与叶家打过任何交道,对这个名声不太好的叶家千金更是不闻不问。
怎么又突然管上叶家的事了
就好像师父和叶呦呦是突然在某一天某一个时刻相熟了,这不太可能吧
毕竟眼前的这名白衣女子。
是从他出生记事起,迄今为止,唯一能让他心服口服的人,甚至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那对跑路的爹娘。
至于这叶呦呦
苍玦想到这里,眼神有点嫌弃。
“有很多事情你不懂,我也不想说。”
景萱轻声回道,她随意的拉起叶呦呦的手臂,就像是在感知着什么。
“您不想说,我便不问了。”
苍玦很乖的点了点头,知晓景萱脾性的他很清楚,师父并非故作玄虚,而是真的有些事情,无法向他解释清楚。
他一直觉得,师父在外看来,好似与任何人和事都没有关系,可暗中又与许多事物有着牵连,玉非笙也曾经查过明家和云家,却暗中被师父压下来了。
所以,很多玉非笙所查之事,即便动用了许多人力物力,也依旧是个谜。
“嗯”
而这时,握住叶呦呦手臂的景萱却突然眉心一动,但片刻又恢复了平静。
随后,她将叶呦呦的手轻轻放下。
“怎么了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苍玦并不知道杀手能定位追杀叶呦呦的事情,以为只是碰巧被追到而已。
“有人给她下了蛇蛊。”
“啊”
苍玦一听大惊,不知怎么,他脑海中下意识浮现的并不是追问,而是走到景云溪旁,有些担心地望着桌上的人。
“那她呢,她也是吗”
“那小姑娘无事,她体质特殊。”
景萱大概的扫了一眼,道“他和慕儿的体质有着同生性,子蛊无法在她体内养存,三日内便会自动消亡。”
望着桌子上的景云溪,景萱的目光也多停留了两秒,她自然知道桌子上的小姑娘也与她这具身体有着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