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镜岩家虽说在黑市里地位不低,但是若是拉出去地位就不高了,如果不是这样,他这个长子也就不用为了家族生意四处跑了,所以袁永寿其实是镜岩孝一见过的第一个神系侍神阵法师,而且不光是他,恐怕这黑市里也没几个人见过神系侍神阵法师,因为袁永寿的侍神是迦毘罗;
再就是异维度超能量阵象拥用者,英奇——可能荻田没有这个意思,但是镜岩孝一知道,英奇的主子绝对不是这个维度的;神的使者,蕾妮,这个镜岩孝一是真的不懂,他一回来就听说基塞纳里亚家出了大事儿,他到现在也没有了解清楚到底他家出了什么大事;还有一个以虫人为侍神的高逸和一个正在转移虫核的丛鸣,这个也是镜岩孝一弄不懂的地方。
而且,他们居然是朋友,也在正在为自己的新侍神想办法,这乍一听直来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这些人怎么会凑到一起,可事实就是,他们的确凑到了一起。
一时间里,镜岩孝一的心里突然通透了,就像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点明了他一样,他开口就道:“我明白了,你们分裂镜鬼,然后让分裂体附在我身上,其他人在我身上注入能量,可能镜鬼用得到,可能也用不到,但你们都会给我,这样以为我介质,我是主人,也是付丧神的依附体,这样我的侍神就产生了,而且这个办法是不同于以往的办法,所以产生的新种类的侍神,那么它是初代,也会是最完美最强大的一代。”
“对对对!我们就是这个意思。”车正焕忙道。
就在这一刻,镜岩孝一有一种自己是天选之子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这是自己奔走这么年的福报,才让他遇到了这些人,才让他拥有一个新类型的初代侍神。
尾崎智美带着丛鸣过来了,不过丛鸣还处于昏迷之中,尾崎智美将他抱进了荻田这里,荻田家的人好像感觉到这里要有大事儿发生了,都往荻田的院子里聚集来了。
镜岩孝一的话也多了起来,他问:“这位小兄弟是昏迷的,那他就无法张开自己的阵了,所以,他应该为我提供不了能量了。”
“小婵可以把他的阵打开。”高逸立刻道。
“为什么?”镜岩问。
“她是修正阵法师呀!一般情况下,所有类型的阵法师对她是没有锁的,她拥有普通打开的权限。”高逸挑眉。
高逸的话又涉及到了镜岩的知识盲区,虽说他在一开始就没有小看过那个柔弱的小姑娘。
这边没有耽误,立刻开始了。
屋子里的阵五颜六色的,尾崎智美也参与了其中,英奇的小树枝包围了荻田真一,荻田真一的后背上生长起了另一个荻田真一,把英奇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这种办法是可行的!
孟婵拉着丛鸣的阵,同时高逸的阵、袁永寿的阵尾崎智美和路星辉的阵全扩展到了镜岩孝一的阵中心,而荻田后背上那个荻田,它像一只脱皮有蝉一样慢慢浮起来,往镜岩孝一那里去,这个时候,镜岩孝一心里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袁永寿立刻察觉到了镜岩的心理,他将手按在镜岩孝一的肩膀上要他不要动,一时,荻田的屋顶上开始有飘散的小骨节们现身了。
镜岩家的家主是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人,叫做镜岩成田,这个时候他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处理着公务文件,镜岩伊织就跪坐在他身边倒茶。
镜岩成田手里的笔突然断了,他抬眼望向了荻田的院子的方向,镜岩伊织也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他们在做什么?”镜岩成田问自己的女儿。
“大哥的侍神不是毁了么?他们在想办法给大哥重新做一个侍神。”镜岩伊织乖巧地回答。
镜岩成田起身,镜岩伊织扶了他一把,他往后院子里去,那里的池塘边上,有一个碎石堆积起来的神堆,神堆下面还有许多乱石字,镜岩成田蹲在那里,他将底下一块石头往上堆了一块,那块石头稳稳地被放在了顶端上。
“父亲,您在做什么?”镜岩伊织问。
镜岩成田坐在神堆下面感叹着:“镜岩家也做过不少坏事,但总得来说还是德积的比较多,看来神也知道取舍,对于神来说,一些罪过,是完全可以用自己家的福报抵消掉的。”
镜岩伊织没有说话,她懂自己的父亲在说什么,但是她不感觉这和她大哥的侍神有什么关系;当然,镜岩家是做过不少坏事,但是她大哥是个很正派的人,在黑市里,一个正派人,总是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荻田的房间里,一个只到孟婵腰间那么高的小姑娘正好奇看着盯着自己的人看,她长得既不像镜岩,也不像镜鬼,更不便荻田,她很漂亮,黑色的长发直拖到了地板上,特别让人注意的是,她双眉的正中心有一颗红色的点,就像迦毘罗的那样,不过……
她的腰部和正常人的腰部好像不一样,因为下一秒,孟婵看到她那里两侧试图想伸出来两只脚丫,只是又缩回去了。
孟婵立刻去看小姑娘的肩膀,果然,那里也有什么东西刚刚缩回去的痕迹。
车正焕压低了声音开了口:“各位知识渊博的还在上学的同伴们,有谁告诉我这是个什么东西?它是人?是鬼?是神?还是虫?或者是混种体?”
车正焕的突然开口吓到了小姑娘,小姑娘瞬间转身,同时身体一散,它包裹在镜岩的胸前,形成了一片护甲,车正焕忙将自己的嘴捂下了,然后他惊恐地看着那片护甲压着镜岩孝一的肩膀游到了他的身后,它在他的蝴蝶骨处形成了一对小小的骨架翅膀,然后又往腰间去,绕成一圈儿,变成了他的腰带,再然后,镜岩孝一眼球一翻,过去了。
高逸忙过去试了试镜岩孝一的呼吸,他转了头冲这边的人道:“没死,应该是吓过去了,说实话,我差点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