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好甜。”
顾偕深有些痴迷地看着他,低下头来。
他浑身滚烫,呼吸灼热,不由分说将温宛压在身下,就这么在温宛脸上亲了亲,迟迟没有别的动作。
温宛也没挣扎,连推都没有推,任顾偕深将他压住。
顾偕深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蹭了几下。
温宛叫了他一声,没得到回应,面对生病的顾偕深,温宛没有平时里的抗拒,他用手摸了下顾偕深的额头,“顾先生,你身上好烫,我送你去医院。”
顾偕深闭目养神一阵,然后才出声“不想去。”
温宛似乎总是特别怜惜病中的人,就算顾偕深再做得过分一些,他也不会反抗。
顾偕深等着眩晕过去后,才松开温宛,“陪我坐坐。”
吃过药以后,他的咳嗽渐渐止住了。
他们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坐下,温宛看了看他,顾偕深穿着件浅棕色套头毛衣,下面是灰色长裤,跟平常西装革履的时候很不同,整个人放松很多。
智能ai将头顶的大灯关掉,打开壁灯,利用昏黄的光线营造出温馨的气氛。
外面还在下着小雨,两个人坐在一起,静静欣赏夜景。
温宛坐得离他远些,还被顾偕深一把拉过去,“过来点”。
家里的那条电子宠物狗跑进来,在他们两个身边打滚撒娇。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摸摸宠物狗的肚子,不时看一下温宛,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温宛嘴上说过让顾偕深标记自己,真到了这时候,却有点害怕。
他身上的香甜气息太明显,顾偕深极力装作自己不知道,期望温宛能主动一下。
温宛自然是看不懂他这种略带渴望的眼神,他以为顾偕深只是想要他陪着待一会儿。
能这么安静的待着,看看夜景挺好的。
顾偕深顿觉失落,拍拍宠物狗,让它出去。
雨滴打在窗户上,蜿蜒而下。
温宛以前最害怕靠近落地窗,每每站到前面就腿软,现在稍微好了些,可能因为一直住在顶楼,渐渐习惯了这样的高度。
从落地窗望出去,路上还有打着雨伞的行人在雨中漫步,偶尔有车子经过,也是无声无息的转过街角。
远处的霓虹灯在雨幕中闪烁,点点灯光,透过玻璃,落在温宛身上。
越是喧嚣,越是宁静。
可能这就是星城随处可见超高层建筑的原因,太多人喜欢这种感觉,身处繁华,闹中取静,不用受到打扰。
温宛偷偷看了下顾偕深,他的侧面很好看,高挺的鼻梁下,是紧抿的薄唇。
发现温宛在偷看自己,顾偕深微微勾唇,侧身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
“可以吗”
他贴在温宛耳边,轻声问道。
温宛知道他在问什么,低着头不说话。
顾偕深命令智能ai将光线调到最暗,这样的光线,让温宛不至于难为情。
“糯糯,看着我。”
温宛慢慢抬头来,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他还不太习惯顾偕深叫自己的名字,总感觉有点点别的意味在里面。
顾偕深的脸一半隐藏在暗处,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在害怕”
温宛摇摇头,“没有在怕。”
“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顾偕深淡淡地道。
前一秒他表现得对标记这件事没那么热衷,下一秒就趁温宛不注意,将他拽住。
顾偕深一把抱住他,将他压在地毯上。
温宛这会儿还有点力气,还没完全被压制住,他想往后退,被顾偕深单手按住。
“别动。”
他两手撑在温宛的身侧,缓缓压下来。
温宛脚上穿着双睡眠袜,他在地毯上蹬了几下,袜口就松了,露出白皙的皮肤,顾偕深一时没注意,还真让他挣脱。
顾偕深的身体跟着黏上来,偏着头,垂下眼眸,盯着温宛的唇,寻找到最合适的角度吻了上去。
一吻过后,温宛结结巴巴地道“顾先生,我、我困了。”
不等顾偕深开口,他就往外爬。
顾偕深冷不丁伸手捉住他不安分的白嫩脚丫,“不许跑。”
粗粝的指腹,从他细嫩的肌肤上滑过。
温宛还是慌了,用力蹬了一下。
顾偕深怕弄伤他,不得不放轻动作,又让他跑了。
温宛手肘撑着身下的波斯地毯往后退,然后翻过身,在地毯上爬了一段路。
眼看差不多了,顾偕深追上去,把人翻过身来压住,分开温宛的膝盖,将自己的身体嵌入。
温宛的双腿被迫分开抬高,顾偕深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亲,让他将小腿搭在自己的肩上。
这个动作让温宛紧张不已,“顾先生,你还生着病。”而他被有些凶狠的病人压在身下。
雨声滴答滴答,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顾偕深忍耐得太久,眼角微微发红,轻声道“今天是最后一天。”
温宛软声道“下次再”
顾偕深冷声道“没有下次。”
他伸手捏了捏温宛的后颈,指腹在那块儿轻轻摩挲,惹得温宛不自觉的轻颤。
温宛现在很少在清醒的状态下,和顾偕深亲近,之前他都是半梦半醒的情况下,缠着顾偕深。
他想躲,顾偕深不让,强势地欺身而上,将温宛困住。
一窗之外是下雨的世界,里面是昏暗隐秘的室内,只有顾偕深和他。
“这里,我好像很少碰到。”
顾偕深用大拇指摸了摸他的唇角,低头在温宛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事情发展到了这里,顾偕深好像不打算继续忍耐,他捧着温宛的脸,再次吻下去。
温宛呆呆地让他亲了又亲。
顾偕深将身体压上来,抓住温宛的两只手腕举过头,含住温宛的唇,用舌头顶开他的牙齿。
温宛一下就懵了,身体一软,被顾偕深轻轻松松捞到怀里。
过了半晌,温宛用手抵着顾偕深,气喘吁吁地道“不要在这里。”
顾偕深白天的时候以为自己有点感冒,到了下午,医生给他打电话,他才意识到自己不是生病,而是受了温宛的影响。
和温宛结婚两年多,前面之所有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他很少回家,而且只在结合期回家,不像这次,成天挨在一块儿。
看他没有再继续,温宛哭哭啼啼的,重复了一遍,“我不要在这里。”
顾偕深抓起他的手指,放在唇边咬了一下,温宛轻轻抽泣,不太愿意的样子。
那天晚上答应得好好的,等到他要来真的了,立刻翻脸不认帐。
顾偕深下不去狠心,即使知道对温宛来说,尽快标记他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是温宛的眼泪,总是可以轻易左右他。
温宛以为今天晚上逃不过去,哭得直抽抽,不忘提醒顾偕深,“你轻轻的。”
他哭成这样,顾偕深只得说,“我只是想亲亲你,不做别的。”
一边将手从温宛的衣服里拿出来,换个姿势,让温宛在上面。
温宛分开双腿,坐在顾偕深的身上,虽然彼此的衣服穿好好地穿在身上,但这个动作对温宛来说太过陌生,而且很没有安全感。
顾偕深掐住他的腰,跟他说没关系,“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
温宛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他一开始以为温宛是害怕被人看到,因为窗帘没拉上。
“没关系,不管我们在这里做什么,都不会被人看到。”
外面是中央公园,没有别的建筑物挡着,他们住在最高一层,谁也看不到落地窗后面的情景。
顾偕深观察了下,发现温宛还是很紧张,原来是这个姿势让他不习惯。
这倒是让顾偕深沉默了下。
他们回了房,在温宛的床上躺下,顾偕深很快睡过去。
半夜里,顾偕深迷迷糊糊的,听到温宛在哭,随后感觉到一具温软的身体靠近了他。
“怎么哭了”
听见熟悉的抽泣声,顾偕深伸出手,将人捞到怀里。
顾偕深安抚地拍拍温宛的背,触手是不着寸缕的触感,他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将床头灯打开。
温宛不知何时将衣服脱了一半,这会儿哭得眼睛红红的,分开了两腿,坐在他身上。
顾偕深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要将温宛推下去。
温宛躲着他的手,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还以为顾偕深在他玩闹。
“快下来。”
不能真的就这么标记了他,清醒时的温宛,分明还有些畏惧。
温宛不肯,抓着他的手。
顾偕深无视他的请求,决定不能每次都顺着他,温宛每回尝到甜头,然后就心满意足地睡觉,留他一个人睁着眼睛到天亮。
“睡觉。”顾偕深冷着脸,将他重新塞回被窝里,按住他的肩头,不许他掀开被子。
“你说过不要的。”
温宛哭着说“要的,你摸摸。”
他求了半天,顾偕深只当这是温宛给自己的考验,在温宛不断哀求下,在他的后颈咬了一下,没敢用力。
温宛早就热昏了头,感觉后颈被什么叼着,有点痒痒的,感觉不坏,下一秒就愣住,他被人咬住了腺体。
他吃了痛,人就清醒了,在顾偕深怀里一阵扑腾。
顾偕深才刚刚碰到腺体,根本还没咬破表皮,温宛就痛的浑身颤抖。
他赶紧停下,搂住温宛低声哄着,“别哭,我停下来了。”
果然,温宛一喊疼,他就咬不下去。
温宛呜呜两声,很是委屈。
温宛小声道“好疼的。”
看到温宛的眼泪,顾偕深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想着让他别哭。
对温宛来说,标记将会是某种意义上的酷刑,顾偕深为此愧疚不已,如果他在结婚的第一天,就将温宛标记了,也许温宛之后的日子,会好过得多。
医生说温宛怕痛,除了体质的原因,也包含心理因素在内。
“对不起。”顾偕深在温宛额上落下吻,向他道歉。
就算因为某种原因,他一度忽略掉自己温宛的喜欢,可是他对温宛的伤害仍然是存在的,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愿一切还不算太晚。
温宛擦擦眼泪,摇了摇头,“不是顾先生的错。”
他钻到顾偕深的怀里,用手摸摸他的脸,软声道“是我自己怕痛。”
他这样乖巧,不恨不怨,顾偕深的心中五味杂陈,将温宛紧紧搂住。
这样就很好了,只要温宛还在他身边,他总能等到温宛接受他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