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日本?”西拉问道。
信繁看了看时间:“现在就送我去机场吧。”
宫野志保的事情恐怕不能耽搁,他至少也要确保她在决心服下aptx-4869之前是活着的。
“好。”西拉驾驶着车子拐上了另外一条路,直奔机场而去。
然而到了机场,某个人却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信繁一开始还以为西拉是要送他,没有察觉到问题。
直到……
“一张直飞日本东京的机票,要最近的航班。”
信繁刚说出要求,西拉就在一旁补充道:“是两张。”
信繁一脸懵逼地回头看向他:“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嗯。”西拉显得很平静,“我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现在就可以走。”
“那个女人呢?你不跟她告别吗?”
“不用了。”西拉自嘲地笑了笑,“我认为你说的很对,跟她有太多牵扯对谁都不好。”
信繁看到了他眼里的认真,于是什么也没有说。
……
宽体客机在浓郁的夜色中从瑞典起飞,又在浓郁的夜色中降落在东京。
这是西拉第一次踏上东方的土地,他看着周围那些陌生的面孔,无声地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离开他待了多年的欧洲,心情竟然也跟着晴朗起来。他过去经历的愉快和苦痛都留在了瑞典,而日本的生活是一段崭新的,可以由他自己书写的岁月。
“日本的气候还真是舒适啊。”西拉感慨道,“今年先想办法向组织申请常驻这里,等到明年,我要在东京开一家那不勒斯披萨店。”
信繁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吧。”
“也是。那么请问我尊敬的上司,在日本期间我的任务是什么?”
“随便找个身份,等我的联系。”信繁将一张名片递给他,“安置好后可以直接到店里应聘。”
西拉接过名片看了两眼:“……看不懂。”
信繁愣了一下。
难道柯南世界的日语不是全世界通用的吗??
“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到。”他拿出纸笔,用英语写了自己名字的罗马音和地址。
“你放心吧,我会抓紧时间学习日语的!”
“嗯,毕竟你是打算常驻日本的。”
虽然这样说,信繁却并没有对这件事抱有太大希望。
一个瑞典人,从零开始接触日语,就算身在日本这样的语言环境中,恐怕也至少需要一年吧。恐怕要到大结局他才能看到西拉和主线人物用日语交流了。
而那个时候组织大概已经被摧毁,西拉要么先一步gameover,要么大结局被清算。就算信繁有保下他的想法并且成功了,此后余生两个人也不会有交集。
毕竟卧底的身份就算捣毁组织也不能暴露,否则他们和家人很容易受到报复性的袭击。
更何况,这个世界到底会不会在大结局之后继续存在也很难讲。
可能他们永远都没有明年了。
西拉身为npc,没有玩家对世界观的清晰认识,他还在憧憬自己即将在日本展开的新生活。
虽然就算换了一个国度,他也依然逃脱不掉组织的束缚和威胁,但至少可以换个地方换种心情。
这位曾经的格斗教练想的很简单。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西拉的思绪。
只见信繁神色坦然地从口袋里取出另一支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信繁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还将手机刻意拉远了一些。
然而,他还是小瞧了孩子们的威力。
“浅野哥哥!!!”一群不到变声期的孩子异口同声喊名字,这场面很刺激,只是却让信繁很无奈。
“浅野哥哥!我们少年侦探团接到委托了!!”对面是步美激动的声音,“这是少年侦探团成立以来的第一个委托!”
元太立刻接着说:“虽然不是杀人或者抢劫案件,但是……报酬、报酬可是假面超人的金色卡片诶!!”
就连光彦的语气也透露出无法遮掩的兴奋:“非常非常稀有的超级黄金卡片!我梦寐以求的礼物现在居然能靠自己的能力得到它了!!”
最后才传来某位高中生侦探懒洋洋的声音:“对,就是这样。”
嗯,感觉柯南小学生段位融入得很彻底嘛,完全察觉不到违和感。
信繁的嘴角勾起一个“浅野信繁”式微笑,温和地说:“是吗?那真的很棒啊。你们的委托内容是什么?”
西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默默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梅斯卡尔为什么要露出那么危险的笑容?他又想算计什么人吗?刚刚提到了委托,所以电话对面是侦探吧,真可怜……
“原来是找丢失的猫咪啊。”信繁想了想,大概知道柯南他们又遇到了新的案件,而且这一回甚至还带着一些灵异色彩,“那你们打电话是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是啦。”柯南似乎觉得这么简单的委托都需要帮忙太丢人,撇了撇嘴道,“只不过步美他们觉得你也是少年侦探团的一员,第一次行动必须要叫上全员参与才行。”
信繁看了一眼时间。
其实他也不知道犯人是什么时候行凶的。只不过机场距离米花町还有不少的一段距离,如果现在赶过去的话,说不定那家伙已经得手了。
那就,早点送他进警察署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想清楚这些,信繁对着电话那端的少年侦探团说:“好的,地址用邮件发我,我现在就去找你们。”
“万岁!!!”
孩子们兴奋得尖叫起来,不知道是谁混乱中挂断了电话。
而信繁也收起了面对孩子时和善的表情,只不过眉眼间依然是浅野信繁的神色,不似梅斯卡尔那样冰冷。
西拉在心中啧啧了两下,面上一点都不显:“你要是有事情的话,我自己找地方住。”
“失礼了。”信繁对西拉礼貌地微微颔首,“麻烦你专门来日本帮我处理音乐教室的事情,我却没能好好招待。”
“……”西拉并不擅长伪装和演戏,但他还是尽量配合某人的演出,“不,我很荣幸能受到你的邀请,硬要说起来的话还是我打扰了。”
信繁将他上下打量了两眼,忽然嫌弃地说:“表情太僵硬,手虽然只是抬了一下就放回去了,但还是能看出你刚才下意识想要摸脖子。那是不相信自己所说内容的经典表现。在日本跟瑞典不一样,你不单是行动组成员,还会有伪装的身份。撒谎的技术要练!”
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