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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跟人有关的事你一概不做
    东京某家生意冷清的酒吧



    幽深的小巷漆黑昏暗,仅有的路灯距离酒吧的门口还有将近百米的距离,以至于仅从这里路过都能感到恐怖的气氛。



    大晚上的,信繁戴着副引人注目的墨镜,面无表情地抬步踏入小巷,目标明确地朝这间酒吧走去。



    巷子里没有别的人影,偶尔路过的猫咪也会警觉地远离他。



    有时候动物的危机意识要远远大于人类,它们敏锐地从信繁的身上察觉到了危险。



    酒吧门口贴着一张破旧的打印纸,上面写着本日休業。



    “吱啦”



    破旧肮脏的木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惊飞了门口歪脖子树上的一群小鸟。



    吧台后面的酒保闻声抬眼看了过来,手中擦拭杯子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停下。



    酒吧很逼仄,狭小的空间只能容纳一张吧台,两三个小桌。不过环境倒是很优雅,哪怕和星级酒店相比也毫不示弱。尤其是,吧台后面那整面酒柜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洋酒,看上去便知价格不菲。



    除了酒保,这间酒吧就只剩一位客人了。那人坐在吧台旁,背对着门口,不过那头顺滑的银色长发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信繁走到他身边坐下,一边摘眼镜,一边朝酒保轻轻点头道,“调一杯巴巴里海岸吧。”



    “我明白了。”



    酒保颔首,转身从酒柜上取下一瓶已经喝掉一半的g酒,然后又挑了可可利口酒和苏格兰威士忌,加入摇酒器,添加鲜奶油后摇匀。



    “你来晚了。”琴酒用低沉的嗓音说。



    “你来得真早。”信繁微笑。



    琴酒不屑地嗤了一声“朗姆让我转告你,玛塔功的事情你做得很好。”



    “朗姆吗”信繁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声音里含着浓重的讥讽味道,“这种事情不用他告诉我,更不用委托你告诉我。”



    理论上梅斯卡尔和琴酒同级,而朗姆是比他们更高层的存在。只是包括琴酒在内,组织的许多内围成员并不服这个排序。



    毕竟,朗姆已经老了。



    就像皮斯克,年轻时再厉害,再受boss重用,年迈后还妄想指染组织的事务,那便只有一个下场。



    对于信繁的话,琴酒没有回应,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在桌面上推给了信繁。



    信繁打开一看,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这是你的诚意”



    “与其说诚意,不如说是我给他们的一份礼物。”琴酒冷笑,“我想那些家伙会很喜欢的。”



    信繁的视线在名单的最后停留了一瞬,那个名字让他有些意外。



    “库拉索什么时候调到情报组了”信繁不着痕迹地问。



    “情报组”琴酒皱了皱眉,“或许吧,朗姆的人去哪里都有可能。”



    酒保将刚调好的巴巴里海岸鸡尾酒放在了信繁面前“请慢用。”



    “我以为你会找波本,毕竟他现在就在日本。”说罢,信繁又向酒保道,“谢谢。”



    琴酒的鼻腔中有气流盘旋“波本也好,库拉索也罢,在我眼中没什么不同。”



    信繁顿了顿,抬眼看去“那我呢”



    “你”琴酒嗤笑道,“凡是跟人有关的事情你一概不做,你想听的就是这种回答吗”



    “”



    这个琴酒一定被人偷换了吧



    面皮底下搞不好就是黑羽快斗那个家伙吧



    没有理会梅斯卡尔那副如遭雷劈的表情,琴酒的视线落到了巴巴里海岸鸡尾酒上,他轻轻挑眉问道“你怎么想起来点这个”



    “你说巴巴里海岸啊。”信繁缓过神,随意地回答,“相性这种东西,我偶尔也想试试看。”



    只可惜梅斯卡尔和琴酒都是香气浓烈的基酒,搭配在一起的口感实在很微妙。只能尝试用琴酒搭配苏格兰威士忌。



    “相性吗”琴酒若有所思。



    信繁没有给琴酒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忽然问“你有没有听说过琴酒的历史”



    “没有那个必要。”



    啧,很多事情并不是因为必须才去做的。只是恐怕像是琴酒这种工作狂永远也无法理解。



    “在美国,琴酒被认为是穷人的饮料,喝下会导致不孕不育,所以也有母亲的毁灭这种说法。”



    琴酒一如既往的冷漠,似乎是零下三十度的海洋,表面风平浪静,冰层下却暗潮汹涌。



    信繁又道“你从某些方面来讲,倒是很符合母亲的毁灭。”



    “无趣。”



    “嘛,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信繁的余光扫到了酒吧门口,“伏特加来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他扬了扬手中的信封,笑道“这份礼物我很喜欢,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琴酒没吭声。



    信繁将杯中的巴巴里海岸鸡尾酒一饮而尽,戴上墨镜,转身离开了。



    路过伏特加的时候他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伏特加的大脸带着浓郁的迷茫“大哥,刚才那个是梅斯卡尔吧就算他戴着墨镜,我还是能闻到他身上那股令人厌恶的味道。”



    “不是。”琴酒冷声回答。



    “”大哥太理所当然,以至于让伏特加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我看错了吗哎呀,最近加班有点频繁,眼睛容易花。”



    琴酒瞥了他一眼“今晚我们要开车去大阪,你如果眼花就去换副眼镜。”



    “不,还是不用了。”伏特加苦涩地说,“我的度数已经很高了。”



    东京米花町五丁目十一番地27层



    伴随着门锁的“咔哒”声,信繁进门,在玄关处脱掉了鞋袜。



    他将衣服口袋里装着的信封丢到茶几上,正好落在一张水产市场的发票旁边。



    发票上的日期是三天前。



    信繁洗了手,从冰箱里取出一枚不知道什么时候购买的香瓜,在岛台上切成片。



    他在工作之余很享受这样轻松闲适的时间,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忧。手底下重复性的劳动有助于彻底放空大脑,从精神上获取短暂的休憩。



    但他还没有彻底进入放松的状态,便听到刚刚关闭的大门响起了门铃的声音。



    “浅野先生,我是宅急便的配送员,这里有您的包裹”门外有一个陌生的男声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