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和榎本梓穿着温暖的外套,相携着走出商店的时候,信繁和安室透这边已经恢复了正常。
刚才他们的对话虽然没有瞒着摄像,不过表情和反应却刻意避开了镜头,因此信繁倒也不用担心会被贝尔摩德看到。
谨慎起见,信繁还是找到柜台询问他们是否需要支付附加费,并且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不过也许是因为经常有旅客问起同样的问题,柜台的工作人员非常顺理成章地将倒车的方案说了出来。他们似乎为快速回答问题准备了很多打印好的小纸条,工作人员把其中一张递给信繁,上面写着“b s 5b 583 to arsta statn,chan to the uter traendetat to stockho”。
按照柜台的指示,信繁他们从机场出来,一路顺着路牌便找到了公交车站。
他们身后的摄影师实在是太显眼了,一起等车的乘客总是频频投来关注的目光。甚至还有人认出了克丽丝温亚德,上前索要签名和合影。
克丽丝便笑道“看来我在瑞典也有很多粉丝。”
十五分钟后,他们便乘车抵达了arsta,并且在这里换乘城际铁路进入市区。
“唔,这样的话一个人就可以省下一百二十克朗,四个人就是四百八十,好划算。”榎本梓幸福地说。
“是啊。”安室透注视着信繁道,“多亏了组长,我们才能这么顺利。大家都是第一次来瑞典,浅野先生却能提前做好攻略,很了不起。”
信繁“”
闭嘴啊,岂可修
他要收回之前对安室透的评价,这个家伙才不会安安分分地装作没有起疑
没看到旁边贝尔摩德的眼神都开始不对劲了吗
身份暴露,没有一个猪队友是无辜的
信繁他们在路上耽搁了将近两个小时,不过他们抵达旅店的时候,b组的成员才刚下飞机。
“唉,这大概就是运气吧。”榎本梓有些凡尔赛的感慨道,“明明按照正常,我们的航班又晚机场又远。”
节目组为嘉宾们准备的旅馆更类似于民宿,一共有两层的小楼,厨房洗衣房等设施一应俱全。屋后还有个小花园,靠着北侧房间的地方是储物间。
节目组就把设备等物品放置在储物间内,成为接下来摄制旅程的准备间。
由于朝南的房间阳光灿烂,上镜效果好,所以摄制组特意将南面的房间留给ab两组的八位嘉宾。北侧的房间则分别分配给同行的工作人员。
信繁和安室透一个房间,榎本梓则如愿以偿地和克丽丝温亚德住在了一起。
约好一会儿出来讨论晚饭的事情,他们便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收拾整理。
随行的摄影师姓柳生,他在拍摄了一段嘉宾刚到房间的反应后,贴心地关掉设备,并特意提醒道“这个房间里安装有三个摄像头,摄像头的控制按钮在这里,你们方便的时候可以把它一直开着。后期会进行剪辑。”
“不会故意表现得我们关系很差吧”信繁笑着问。
柳生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你们都是素人,后期的剪辑应该不会那么夸张。”
正说着,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柳生连忙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放下摄像机,出去接电话了。
和摄像机一起被他放在桌子上的还有一个随身的挎包,里面放着柳生工作和生活的必需品。
因为他接电话接得很着急,挎包丢在桌子上的时候震了一下,里面的物品便顺着没有拉拉链的开口滑了出来。
信繁打眼一看便没有再关注。
然而在他整理箱子的间隙,却用余光注意到了一旁“形迹可疑”的安室透“安室君,偷看别人的背包可不是君子行径。”
“抱歉抱歉,我恰好看到了有趣的东西。”口中说着抱歉,可安室透还是把他感兴趣的东西看了个遍,就差上手翻了,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做情报工作的习惯。
信繁瞥了他一眼,奇怪道“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好奇”
“是一张照片。”安室透回答,“没想到柳生君年纪轻轻就已经做父亲了,照片里他有一对可爱的儿女,妻子也很漂亮。”
“这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安室透没有再多说,因为柳生进来了。
他看到自己乱七八糟的挎包,连忙道了声歉,然后便带着东西离开了他们的房间。
等到柳生关门离开后,安室透才继续说“只不过那张照片被他摩挲了很久,已经有些发黄和卷边。”
信繁微微挑眉“柳生君平时应该不是经常出差的吧”
据他所知,日卖电视台的大多数摄影师平时都在电视台里工作,像现在这种出远门的情况很少见。如果是常常能见到的话,就算再喜欢妻子和儿女,这个人也不至于这么宝贝。
柳生的做法就像是他已经永远见不到妻子和孩子了似的。
“还有刚才那个电话也让我有些在意。”安室透的神情颇为严肃,这倒是挺少见的,“柳生君似乎很畏惧电话里的那个人,但同时他又对那个人怀着恨意。”
安室透的能力毋庸置疑,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从柳生的一举一动中发现问题。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许柳生君的生活也不太如意吧。”信繁说着,朝衣柜走去,并把自己接下来几天要穿的衣服挂了起来。
“你不好奇吗或许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异常串联到一起就与内村导演所说的那件事有关呢”
“不好奇。”
安室透挑眉“我以为你会答应参加这个节目就是为了等等”
“啪”的一下,信繁打开了房间内摄像机的开关,顿时他们的一举一动便通过相机传到了远处内村导演眼前的机子上。
安室透只好闭嘴。
不过他不相信浅野信繁就对内村导演提到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甚至有种预感,浅野信繁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参加综艺节目的。至于他到底是出于怎样的目的,或者说他到底是遵照着谁的指示,那就不为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