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原本放在把手上的丝线掉到了地上,这就说明日下广成在他们离开去探查斋藤夫妇和籏本老爷子的房间时出去了。然而无论信繁还是安室透都没有在路上碰到他。
打了个时间差吗
日下广成还真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幸运儿啊。
信繁看了眼安室透,忽然问“你今晚要在他房间门口守株待兔吗”
安室透摇头“当然不,我又不是傻子。”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安室透的表情僵硬了一瞬,接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祝你好梦”
哈,原来这就是过河拆桥吗需要的时候召之即来,不需要了再随意的挥之即去,把他安室透当什么工具人吗
即将踏出房门的安室透又回头看向信繁,认真地问“你真的不考虑报警吗那可是炸弹,也许一不小心就会把这一船的人送上西天。”
也许这个问题不该问梅斯卡尔,更不该由波本问出口,不过他还是这么做了。
那个男人并没有怀疑什么,闻言他轻轻地笑了笑,然后说“或许你回到房间后可以试试,祝你成功。”
于是安室透懂了,亚芙萝蒂号的座机应该也被人动了手脚,至少无法跟外界通话。
信繁看着房门在自己的眼前关闭,他又把弘树唤了出来“弘树弘树”
泽田弘树无奈地说“我又不是真的语音助手,你不需要用特定的唤醒词,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可以了。”
“好吧。”信繁开门见山,“刚才监控有记录下来日下广成的行踪吗”
“我正准备告诉你呢,就在你进入607室后不久,亚芙萝蒂号的所有监控就都被破坏了。监控室的船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正在全力维修,不过根据损毁程度分析,在返航前监控应该是修不好的了。”
“你也没有办法”
“这是硬件损毁,我起不了多少作用。”
信繁点点头“也就是说这波操作我什么都没有得到,而日下广成很有可能已经达成他的目的了”
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又问“你能调查清楚最近日本都有哪些地方丢失了火药吗我需要火药的具体数量。”
“很抱歉。”弘树回答说,“我在这里无法联网。不过此前我一直在密切关注全世界发生的大小事件,像是炸药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有记录。根据记录,最近日本并没有火药库上报失窃事件。”
信繁松了口气“那么火药的数量就不会很多,日下广成应该最多就是炸个配电室什么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放松,因为日本还有许多地方是可以合法获取火药的,比如矿石场和建筑公司。这些私营企业不受国家管控,高层想要调用一批火药的话根本不用惊动政府部门。
想到这里,信繁的头更疼了。
他和安室透两个职业选手竟然没有玩过日下广成这个半路出家的业余爱好者,就很离谱这绝对算得上是职业生涯的黑历史了
片刻后,工藤新一结束了和青梅竹马好久不见的你侬我侬,回到了房间。
“你没吃到最后的甜品真是太可惜了。”工藤新一摇头晃脑地走了进来,“我没想到居然能有人把香橙蛋糕做得那么好吃,果然不愧是超级豪华邮轮上的大厨啊。不过它可能也不是那么合你的口味,我记得你好像不太喜欢甜食,吃布朗尼都不加糖。”
“是加一半的糖和黄油。”信繁纠正道。
“是是是,一半。”工藤新一撇撇嘴,“可是巧克力蛋糕本来就很苦,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应该加双份的糖才对吧”
信繁不想搭理他,他拿上自己的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流声,他还能听到外面工藤新一在感慨“能和小兰一起参加游轮之旅真是太好了,尤其是今天还没出什么事,看到籏本家的时候,我真担心又会遇到案子。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籏本家的游轮上发生的事情吗虽然最终有惊无险”
信繁用毛巾擦干脸,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希望这次也是有惊无险。”
“你说什么”工藤新一没有听清。
“没什么。炸弹而已。”
“哦,炸弹啊,我还以为又有人死了。”工藤新一松了口气,随即忽然瞪大了眼睛,“炸弹哪里有炸弹我那不叫炸弹好吗,烟花,烟花怎么能算炸弹呢”
这次轮到信繁懵逼了“什么烟花”
工藤新一无辜道“不是你发现了我给小兰准备的惊喜吗她参加关东大赛的时候我只能以江户川柯南的身份送上祝福,所以这次游轮之旅,我还专门为她准备了烟花惊喜,准备等到我们返航的那天晚上放给她看。”
“”信繁无奈地扶额,“我现在知道日下广成是怎么将炸弹偷渡上船的了。”
八代船厂的人都不知道安检的吗火药这么危险的东西说带就带
话说他竟然没有从工藤新一的身上闻到火药的味道,那就说明日下广成所带的炸弹量要更多。
“什么日下广成,炸弹”工藤新一感觉自己仿佛身在梦中。
信繁点点头,帮工藤新一肯定他的耳朵没有出问题。
工藤新一迅速摸上了房间中的座机,信繁则在旁边凉凉地说“电话线被人做了手脚,只能打通内线电话,手机也没有信号。我们联系不上警视厅。”
“那就告诉船长。”工藤新一说着就要往外走。
“船长说不定就是帮凶之一。”信繁冷漠地提醒道,“十五年前货船撞冰山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该对那件事负责的船长葬身大海,副船长却因此升职”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信繁站在门口,挡住了工藤新一欲出门的脚步“我们对面就住着日下广成,在没用弄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轻易动手,很有可能激怒他,导致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
工藤新一严肃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