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树“”
所以诸伏景光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告诉他
啊啊啊,他要控诉某人压榨童工啦某人自己通宵工作不说,还带着未成年小孩子一起通宵
弘树已经躲在虚拟空间的墙角画圈圈了,然而现实世界的浅野信繁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满意地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认真地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嗯,很好,弘树调查到的东西很全,甚至就连深山总一朗和小三一起共度美好的夜晚、给小四买了最新款的跑车、周末带着小五以及私生子逛游乐场这样的小事也罗列得一清二楚。
要说对于信繁有用的东西,大概就只有他在回母校演讲的时候偶遇了过去的学弟学妹,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并且在之后经常见面。
深山总一朗的学弟学妹也很了不起,三人合伙开办了远东投资顾问公司,社长名为伊东末彦。
如果说这只是一个普通成功商人的故事,那么他们几人大学时加入的社团就比较具有柯学的味道了犯罪研究社。有这样的经历,他们之间不发生点有关血与恨的故事,信繁都会觉得不正常。
回家的路上,信繁又给黑羽快斗打了个电话。
不出意料,黑羽快斗正在城市的上空翱翔。
“你又偷了哪里的宝石”信繁问。
黑羽快斗顿时做苦瓜脸“我最近大概都不敢出来偷宝石了,只要我以怪盗基德的身份露面,那些家伙就会不厌其烦地追杀。他们是不烦,但我不想跟他们玩了”
“知道追杀你的人是什么身份了吗”
“不知道。”黑羽快斗回答得理直气壮,“我是怪盗,又不是侦探。这种事情我是不是应该拜托毛利小五郎帮忙调查一下”
信繁冷笑道“昨天晚上我在车上发现了炸弹,后来又被狙击手埋伏,关于这个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黑羽快斗愣了愣“他们也盯上你了为什么”
信繁没有回答,过了两秒钟,黑羽快斗自己就明白了“看来我果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天你载我离开,他们大概以为我们关系很好,为了防止我将消息告诉你,干脆连你一起干掉。”
“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信繁好奇地问。
然而黑羽快斗却只能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偷完钻石光顾着逃了,如果不是他们追杀我,估计回去我就不记得曾经碰到过什么人了。”
这就叫做贼心虚,他们干了坏事,所以就觉得所有不小心看到他们的人都会记住他们的脸。可实际上谁有功夫记路上偶尔碰到的路人的容貌呢想想琴酒,他亲手“杀死”了工藤新一,却连人家的名字都不想知道。
“对了。”信繁忽然道,“我记得你说过你那天偷的钻石来自深山美术馆”
黑羽快斗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是深山商事所有的那家美术馆吗”
“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归属,不过钻石的主人是深山总一朗。”
“这样啊,那我送你一个情报好了。”信繁轻点屏幕,之前弘树发给他的东西便悉数躺进了黑羽快斗的收件箱,“我刚才顺手端掉了一个杀手窝,他们的雇主恰好就叫深山总一朗。”
黑羽快斗“”
不是,发生了什么
他之前还被人家追得满东京乱跑,怎么浅野信繁就已经端掉了老巢还顺便查到了雇主不是都说这些杀手的嘴巴很严,宁死不说雇主的信息吗
信繁又道“evi应该不会再接深山总一朗的单子,但其他组织和个人就不一定了。你需不需要我派人保护”
“不需要”黑羽快斗大声拒绝,“请你正视我的职业和能力,我很强的好不好”
“好吧。”信繁只好删掉他刚刚编辑好的短信。
不过黑羽快斗只是一个小偷罢了,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自信繁直接找上门踢馆后,针对他和黑羽快斗的暗杀就消停了。
他可以睡个安稳觉并不代表东京的每个人都是如此,这几天凶杀案不减反增,信繁常常能在电视上看到相关的报道。其中有一起案子更是印证了他的推测。
深山总一朗的学弟之一,西尾正治死了。而最大的嫌疑人恰好就是远东投资顾问公司的社长伊东末彦。
这就有意思了。
黑羽快斗无意中窥见了什么东西,导致他被人追杀,而追杀他的杀手又是深山总一朗派来的。
信繁当天晚上其实并没有看清楚追杀他们的人的脸,或者应该说他根本没记,端掉杀手窝后他一度以为那天的追杀也是他们干的。
不过在看到西尾正治、伊东末彦和清水丽子的照片后,他忽然觉得这三个人更像那天晚上后车中的人。
“浅野,你来得正好,我刚收到了一封委托人的邀请函,你看看值不值得接。”
信繁刚刚踏入毛利侦探事务所,一天的工作便自觉地找上门来。
一旁的法比安威斯特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中的含义似乎是“我也很想替你分担,但无奈毛利先生只相信你”。
信繁从毛利小五郎的手中接过信件,他还没来的及看清委托人的姓名,便听到了一阵铃声。
这铃声短促但是清亮,显然是短信。
法比安比了一个抱歉的手势,他将手机打开,看了一眼。
待看清短讯的发送人后,法比安威斯特的脸色骤然难看了起来。
他深深地注视着信繁,片刻后才对毛利小五郎说“抱歉我要出去打个电话。”
“去吧去吧”如果柯南或者毛利兰在这里,他们一定能立刻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但是毛利小五郎完全不知道,他仍旧大大咧咧的。
法比安威斯特的眼神很奇怪,那绝对不是一个侦探看经纪人的眼神。信繁从中感受到了埋怨和深深的不甘,但幸好,没有恨意。
信繁知道总有一天阿里亚恩斯万会知道他的身份,他只希望那个场景发生在一切结束,尘埃落定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