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流听荷。”
流苏紫缓缓开口道:“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错的话,她以为,听荷会像我一样,所以才来好奇我这个好妹妹,可惜,听荷就这样,让他失望了。”
想到曾经随风看到她的眼神,流苏紫明白一点。
随风已经有一点点喜欢她了。
只可惜,她是云泽熙的女人,所以这个男人才没有开口的吧。
云泽熙,呵……流苏紫不偏不倚地想到了这个男人,心里又狠狠地抽痛了一下,这种感觉,让她的心里万分不爽快。
云儿道:“那可真是可惜了,二小姐一心想嫁给皇上的,听说,进了宫要是没有被皇上选上,就只能做宫女了,做宫女的话,二十五岁才能够出宫,那二小姐岂不是很可怜?不过呀,二小姐这也是自作自受。”
“行了,别在这里嚼舌根了。”
流听荷道:“切莫记住,在这个世界,唯有少听少说多想,菜是最重要的,要么你就蠢笨如猪,要么你就冰雪聪明,像听荷一样只有一点小聪明,是绝对不适合在这样的世界生存下去的,尤其是,那种高层世界。”
任何高层世界,只要与权利牵扯上,都属于无形的战场,高层玩弄权力的手段,不是她们这些弱女人,能够想象得到的,所以能躲得远远地就躲得远远的。
她只觉得万分沮丧,原本就已经厌倦了尔虞我诈的生活,本以为,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可以远离所有的一切。
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来到这个世界,这种日子,却更加的充分显露了。
无硝烟的战争,从来都没有远离她,即使逃避,似乎也逃避不了多少。
流苏紫苦涩一笑,朝着大厅走去,她倒是想要看看,皇帝来到这里,除了要看她,究竟还有什么打算。
然而让流苏紫惊讶的是,明明说了要去大厅品茗的两个人,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流苏紫明白,或许,这一切并非是那么的简单,不是她将事情想得复杂,而是现实不允许。
算了,就算是病怏怏的妖孽男,也并非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吧。
至于云泽熙,还有皇帝云泽辰,一个软一个硬,能够各自独当一面,也必定有他的手段。
云儿微微撅着嘴道:“小姐啊,他们不再哎,怕是离开了吧。”
“或许是吧。”
流苏紫淡淡应着声,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没有满足好奇心吧,她有点失望。
“云儿,你来一下,夫人叫你过去一趟,整天跟着小姐在这里瞎转,难道就不干活了?嗯?”
流丞相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出现,将云儿叫走了。
而后又冲着流苏紫道:“阿紫啊,咱家的花园你也好久没有去逛逛了吧?啊?呵呵,去吧,去逛逛,爹爹听闻阿紫现在学识渊博,去看看,给爹爹作一首诗,如何?”
流苏紫微微一愣,流丞相向来都不看好她,如今突然间平白无故支走了云儿,又让她去花园,必定是有鬼。
再者,皇帝云泽辰也突然见不见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许是云泽辰主动提出来要见她,也或许是流丞相改变了主意,让她去接近皇帝。
看来这个丞相从来都没有拿她当做做女儿看待,完全是当做政治上的筹码了。
既然这个流丞相想要这样做,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老狐狸,能够做到什么份上。
不过流苏紫也明白,妄想谋朝篡位,是诛九族的死罪,而她,必须在这之间好好周旋,做到最好的结局,以免连累到了自己。
如果到了关键时刻,她也会用不得已的手段来保全性命。
流苏紫冲着流丞相福了福身子道:“是,爹爹,女儿这就去。”
身边没有云儿柳儿的陪伴,流苏紫突然间感觉有些不习惯。
丞相府一点也不比熙王府差劲,方才走进花园,便看见了负手而立,站在春风中看着微微摇摆柳树的云泽辰。
云泽辰就这样站在湖边上,微风轻佛,吹着他微微散乱在额前的发丝,侧面看去,眼前的男人眉如剑而直飞入鬓,严峻的神情加上落寞的背影,竟让人有些心疼。
流苏紫知道,越是高高在上的人,就越是孤单,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
尤其是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皇帝,这种感觉也应该更是强烈。
高处不胜寒,也是这个道理。
皇帝在做,天下黎民百姓都在看,还有自己身边,一群虎视眈眈的人,他,应该是很艰难的吧。
不知不觉,流苏紫走到了云泽辰的身边,轻轻开口道:“很沉重的吧,你的包袱。”
“嗯?”
云泽辰微微偏转过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只见流苏紫的眼神满是平静的神色,眉头微蹙。
但是他看得出,这个女人是真心的关心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偏转过头,这个问题,他从来不想去想。
流苏紫继续道:“高处不胜寒,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我能理解你这样的处境。此次选秀,也不过是各方有势力的官员将自己的人往你身边安插罢了,而你,却无力抗拒,所以选择离开,不是为了逃避,而是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流苏紫自顾自的说着,将心里所知道的这个男人的苦衷一一说出来,无非是想让这个男人的苦水得以发泄。
“你都知道了。”
云泽辰虽是惊讶,但是却也觉得在预料当中。
在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同于别的女人。
云泽熙道:“想不到,流家大小姐果然聪慧,只不过以前是大隐于市罢了。”
流苏紫道:“哪里,苏紫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苏紫了,我这样说,皇上也不会相信的吧?甚至于连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会是流苏紫,不过既然如此,既来之,则安之,现在的流苏紫,就是流苏紫。”
多说无益,其实流苏紫也知道,无论怎么解释,这一群古代人,都不会明白灵魂穿越这个道理,而她刚才,竟然傻的想要向这个男人解释这个问题。
“虽然朕听不明白,但是朕还是相信,以前的流苏紫,已经和现在的流苏紫没有关系了。”云泽辰笑笑道:“只是我好奇的是,你从什么时候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你知不知道,只单单凭你将朕卖掉,朕就可以治你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