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快言快语道:“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关我们家小姐何事,快把你们的脏东西拿走,谁知道是不是从哪里偷得抢的呢。在不拿走,我们就扔出去了!”
听着柳儿好一张利嘴,流苏紫只是一个劲儿的冷笑。
这一出戏,不管怎么去演,流苏紫还是想先看看再说,只不过看到眼前的大叔的的确确是一副囧样的时候。
流苏紫开口道:“哎,柳儿,莫要生气,我们为什么不收下呢?这可是人家公子的一片好心,要是我们不收下,人家还说我们拿好心当驴肝肺呢,是不?柳儿,刚好我们没什么钱财,你这就和何伯拿去变卖了吧,换些钱财来,再买些油盐茶米之类的,去吧。”
流苏紫笑的是逍遥公子的可笑,他逍遥公子这一次,还不是肉包子打进自己的嘴里了?她流苏紫怎么会放弃这块肥肉?
她流苏紫不是什么清高的女人,反而,视财如命,不管这个男人是何目的,这东西是他送给自己的,何乐而不为呢?
柳儿的嘴巴张大了半响,这才忙不迭的点点头道:“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流苏紫淡淡一笑,而后冲着自己面前的大叔淡淡道:“那么,不送了。请吧。”
在流苏紫的概念里,跟谁过意不去都行,但就是别跟钱过意不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的确确是事实。
送的就是送的,不拿白不拿,可不像现代那般,离婚分手,都得讲究手续费用,以此算清,有这样好的事儿,吃了不负责,为什么不吃?
“是是,小的这就回去复命。”
眼前的大叔似乎也愣住了,或许也没有想到流苏紫会这样说,更或者没有想到一个女人见了这样的罕见首饰不仅不心动,而且还要拿去卖掉。
流苏紫只是浅浅笑着目送着眼前的大叔离去。
流苏紫知道,大叔一定是逍遥公子的狗腿,自己所说的话,也一定会被大叔告诉给云泽熙听。
流苏紫道是也不怕这一点,因为她就是想让逍遥公子知道自己的这种心理,他敢送她就敢接,他不相信他家财万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就算是金山银山,若是还想利用金钱的话,她流苏紫一样会给掏空了。
前边的大叔刚刚走,流苏紫这才又冲着哑妹道:“哑妹,你去把柳儿追回来,就说那些东西不卖了,快去。”
流苏紫不缺钱,因为她先前自己也着实搜刮了不少,如今也只是做做样子给逍遥公子看,看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在这样做了,做什么事,流苏紫都明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而且流苏紫也明白,这种东西根本不需要急着卖,倒是那些锦缎丝绸之类的,流苏紫觉得卖了也无妨。
她倒是不喜欢这些华丽的东西,着装素淡大方就行,真正的高贵气质不是只要穿了高档的衣服,还要这个人自身的修养去体现。
哑妹本就不会说话,听了流苏紫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匆匆朝着屋外奔去,流苏紫知道,柳儿拿着东西,必然能走得慢,亚美这样一路追去,一定不会耽误事儿。
流苏紫抬眼,看了一眼在一旁的老伯,再看看满屋的东西,这才开口道:“何伯,你去雇些人手来吧,这么大的屋子,您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再找两个家丁便是,帮你打打下手。”
不管怎么样,流苏紫觉得,拿了别人的东西,总归是要做做样子的,要不然逍遥公子怎么会相信她真的是把他的东西变卖了呢?她就是要让他害怕。
果然柳儿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柳儿和哑妹一起将东西搬进了库房,何伯也找来了两个看起来机灵精神的家丁,流苏紫这才吩咐了将那些绸缎都拿去变卖。
忙活了一阵,流苏紫才端坐在大厅中间,慢慢地喝着柳儿给自己准备的茶水。
柳儿见着流苏紫就这样端坐在大厅中央,不禁好奇道:“小姐,要不回房休息吧,这会儿天都快黑了,怕是没有什么人了,晚膳您想吃点什么?奴婢去吩咐下去准备。”
流苏紫淡淡道:“不急,先不去准备,要不一会儿来了客人耽误了吃饭,那饭菜可都要凉了,等客人走了以后再做吧,时候还早。”
“啊?”柳儿微微惊讶道:“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谁会来呢?不如这样,奴婢还是扶小姐回房歇着吧,太阳就要下山了,这夜里了天儿凉。”
“就快来了,不急。”流苏紫低头,轻轻吹开自己手里茶杯上面漂着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朱红的唇便越发的红润了。
柳儿看着流苏紫,都不禁呆了,她只觉得,流苏紫更加美了。
甚至于他们家小姐投足举止,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儿。
哑妹就在这个时候匆匆走了进来,一边比划着一边依依呀呀着,流苏紫淡淡道:“来了,请他进来吧。”
流苏紫笑,这个男人终究是来了,不过,自己恐怕不会让他如愿了。
门外的人影缓缓攒动,流苏紫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即将迎接的是谁,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当中。
逍遥公子第一次这样堂而皇之的进来这个院子,嘴角不禁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只是这丝笑容,还有一丝丝戏虐以及失望的神情。
因为他知道了,流苏紫收下自己的东西,这就表示这个女人还是和其他女人一样爱慕虚荣,只是管家回去说这个女人将自己送给她的奇珍异宝全权变卖,的的确确让逍遥公子有些心疼和愤怒。
心疼是因为那些东西可谓是自己辛辛苦苦奋斗了好几年才积攒下来的东西,他以为,这个女人会拒绝,想不到他还是高估她了。
所以逍遥公子这才莫名的愤怒,他以为,这个女人和其他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不是垂涎自己的容貌,就是贪恋权势金钱。
不过仔细一想,逍遥公子觉得,流苏紫既然曾经做过王妃,又被熙王爷赶出来,想必也是贪恋权利的女人,的的确确是自己高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