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力士是得了,吕浊兴奋半天才反应过来,跑这儿是干嘛来了。
“老太太,那大狐狸怎样了?霩延那小子又让大狐狸给啪啪了!这回我是亲眼瞧见的,哎呀妈呀,那咔咔撸的快冒火星子了都!”
马老太太伸手戳了吕浊的额头一下,骂道:
“你个现世报的玩意儿,人家才求你不要说,你张嘴就给人家卖了!”
吕浊噗呲一乐:
“嘿!你这老太太成精了啊!这你都知道?!”
“放你娘的屁!你还真以为老太太我是跟着骗吃骗喝的二五子神婆子啊?”说着已经下了炕走到后屋的堂口香案上,抓出一把香依次点完上好。然后才回头说:
“去告诉那小子,这丫头我安置了,让我家老碑子给瞧好了伤,便在后堂修行一阵子吧,好利索了我再把她送回去!”
“妥咧!老太太菩萨心肠,善有善报啊!大狐狸妞儿就交给你了,我替那小子谢谢您咧!”
“你果真能替他吗?”一个轻轻的娇滴滴的声音自吕浊身后响起,吕浊纳闷的回头一看,“妈呀——”一声,当时吓得一身冷汗,原来他后面竟蹲着个一人多高的浑身雪白的大狐狸!
“你这是干什么?耗费这么大的功力显形,你伤得那么重,身子还要不要了?”马老太太嗔怪的说道。
“我只有句话……要对他讲!”那狐狸模样虽然挺骇人,但声音还真的很虚弱,
“那你快些说吧,小祖宗,他现在还只是凡人之体,尚未遁入道行,受不起你这一见啊!”
大狐狸也不理会马老太太的话,只将眼睛盯在吕浊身上,一字一顿的说:
“他什么也不懂,命中却处处带险,我带了一堂人马拼了命去护卫他,才至今日。如今我需得修补灵力再回去,就要你在我回去之前守护他周全!若成,我必报此恩,若不然,我必让他身边的一切为他殡葬——也包括你!”
这大狐狸的声音不大,但让听了的人字字寒意入骨,吕浊瞪大了眼睛看着马老太婆不知如何是好,却见马老太示意他点头,他便也不敢有它想,点点头应了,却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你既然可以显形,为什么不与他相见,那样他不就信了你了?何苦梦里进进出出那么费劲?”吕浊原本想说了那些春梦的话让它臊得慌,不想人家是狐狸精,哪里怕这些,反而大大方方的说了句:
“此时他凡人之体无三道真火护持,若见了我必会大病一场,甚至有惊痴之症,所以我不会以实形见他。”
吕浊听着便浑身发毛起来,说道:
“那我现在也是凡人之体啊?!”
“你与我何相干?”说完大狐狸一闪就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吕浊当时一跳脚,
“我靠!拿我当什么了?”
马老太太无奈的摇摇头,拉着吕浊回到西屋炕上坐下,
“拿你当人了呗!你以为仙家说显身就显身?它显这一次身耗了它几年的修为,也是个痴心的丫头,好歹也百年修行了,也不知道和霩延这愣头青是什么缘份,竟闹得遍体淋伤。”
“就为了唬住我,看着她的那呆子,值得费这么大劲吗?话说,我是不是会真的大病一场啊?那我也太倒霉了吧?”
“你倒霉吗?你看哪个倒霉的能平白无故得个十万块的大金表?”
马老太这一句话便把吕浊说得没了脾气,一想到他的大劳儿迪儿,吕浊的心立时又开了花儿似的,一时又想到自己来的时候抓的那女鬼,便顺口问了句:
“我说亲奶奶,你们家老鬼头儿把那老树林儿里的贱人收拾了没?”
“闭嘴!他的事我敢问吗?既然他应下了,自然是没问题,不过这次你是真的要了我命了!”吕浊口里说到的老鬼头儿是马老太婆死去的丈夫,因为与老太是三世姻缘,原本应该下世做鬼夫妻,可是偏老太太接了一大堂子人马,保住了命,而老头子自己一命呜呼了,那老头子为了一生挚爱阴魂不散,也巧了遇到些灵法便修了烟魂仙跑来进了老太太的堂子,原本是挺浪漫让人羡慕的事,偏偏这老头子自年青就有好动手的毛病,爱归爱一急就动手打人,没瞧见就是便成魂仙了还是沾火就着,着了就烀人!
“老太太,我真不是有意的,那贱人瞧上了霩延,高低要上他,还附了我身要跟他那个啥!这也真是没招儿。”
“我告诉你小子,那个女鬼在树林子里也待了三十多年了,从前我们是打过交道的,后来相商互不干扰才做罢,之所以我没收她,是因为她生前是纯阴之身,七月十五的生辰,加上死时是有怨气的,所以收不彻底极容易形成厉鬼,到那里反倒无法收拾。我们这点道行并不是什么事都能处理的!”
吕浊一听这话,便知自己闯祸了,只心里叨叨着那老鬼头一定马到成功把那女鬼做干净了!不然他和霩延肯定是那厉鬼的每目标。
两人说着,霩延拉开门缝探头探脑的看进来,见屋里没有别人,便红着脸蹉进来:
“别象个大姑娘似的,来!告诉你个好消息。”吕浊依旧不脱鞋,屁股往炕里一偎,向霩延比划着。
霩延脸上一乐,凑上前儿又拿眼睛瞄了马老太太一眼:
“成啦?!”
吕浊像没听见似的,反而把自己带着劳力士的手举起来,
“劳力士!刺激不?”
“迪通拿?你哪来的?这款得小十万吧?我爸从葡萄牙回来带回来过一块,你戴挺合适。”
吕浊听这话有点不对味儿,追问:
“你爸那块呢?”
“给人了。”
“你俩为啥不戴?”
“我爸嫌便宜,我……我戴?你不觉得太显老了吗?”
“有吗?显老?”这次换吕浊沮丧了,自己喜欢那么久的,居然被这小子说显老还便宜?!
“哎呀,老吕,别管那表了,你喜欢我还有江诗丹顿、卡亚、欧米茄,都给你,你快说啊,它怎么样了?”
吕浊咽了口唾沫,狠命的甩了下头认命的叹了口气,指了指后屋的堂口:
“供上了供上了,老碑子给治伤呢!劳是狠个狐狸精呢!她丫的不舍得害你,给我使绊子!”
“她没事了?那就好!”
“嘿——!你们都什么玩意儿啊?你不问问我啊?她显了真身让我看,我回头且要大病一场呢!你们狗不狗啊?这事办得埋汰不?!”
“它说什么了?为什么要现身给你看?为什么它就是不见我?”
吕浊还真让霩延的猪脑给打败了,他突然感觉脑袋疼,心疼,肝疼,肚子,屁股,脚巴丫子也疼,反正浑身没一块好地方,哪都疼!他知道这灾是无情的打上来了,便向老太太的炕头一倒,捂着脸挥手让霩延走开。
这时马老太太自己点了根烟告诉霩延说道:
“那丫头不舍得让你受了外风,所以一直不见你,却傻得费了修行在他面前显形,只为让他知道厉害好好照顾你。唉,都是孽缘。”
霩延一时又愣在那里,脑子里是对那大狐狸的各种回忆,而此时吕浊已经呜呜涂涂的哼哼起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