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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这是刨出什么了?
    依兰的经历让大家沉默了好久,吕浊想到祖袂也是同样身世可怜。而这一日也没见她有动静,便拿出铜罐子问道:



    “袂袂,可有什么方向吗?”



    “按老鬼说的,只有在回忆最深刻的地方才有可能收集到尚未消失干净的零星残魄,可是我对生前的回忆已经不剩什么了…想要放下怨恨,首先就得忘记过去…”



    吕浊明白,如果说时间可以战胜一切,那生死便足以化解旧怨了,就怕一旦执着反而害了自己。



    “也难怪你才活了二十多年…”



    “你生前可曾去过寺院类的地方烧香礼佛?那里多是至净之所,空间中最为纯粹,大多慧缘源于那里。当然现今已经少有纯洁之所了,适应现代化的商业化的礼佛之地反而将人心带入迷障,信仰都丧失了本意。”



    “人们争抢着烧头香,上百万的高香那是供养佛吗?那是花钱安自己的心呢!”吕浊最看不惯寺院里高价的现象。



    霩延听着也叹了口气:



    “我们家年年往各大庙里捐的钱物那都够养活几百口人了!也有去烧百万头香的,结果不还是现在这样。”



    “你也别说没用,那上百万香的作用咱不知道,但你们布施给庙里的米面油的,那功德是真有,很多老人都会去庙里过斋,那不等于你们养活了好多老人家吗?”



    “可是后来我常去的一家寺庙居然开始定价收费,那些老人也去的少了,我也寒心就不去了。”



    “虽说寺庙也需要经营,但素食布施若也定价收费,确实让人寒心。”



    “落霞山!那里有个百灵寺。每天都有一些老人去吃素斋,门口有一个竹筐和纸箱,去的人会在里面放些钱或者食物及日用品…那里很静…只有百灵和木鱼声。”祖袂突然声音有些飘忽的说道,似乎那回忆是极悠远的…



    “百灵寺我知道,那里有位老居士我认得。”天朗听了说道。于是三人又朝着落霞山去了,从导航上看且要开个三两个小时,但天朗知道个人少走的野路,要翻一个土山。



    越野所擅长的就是恶劣的路面环境,对于男人来讲:疯狂的旅程是有绝对快感的!吕浊特意用手挡住了铜罐子与镇魂石的敲击,还一面在祖袂面前讨夸赞,一定要人家说他是暖男之类的,见祖袂根本不理他,吕浊不甘心的喋喋不休的招她说话,而前面那两个已经爽疯了,直直的冲上最后一道险坡,刚要欢呼,冷不丁的…坡后出现一个刚刚形成的坑,越野车连滚带翻的骨碌进了坑底。



    说巧不巧的翻了两个个儿,又四角落地儿的稳稳的停在了坑底。



    三个人人仰马翻的,被撞得晕晕乎乎,还是霩延先清醒过来,赶紧检查吕浊二人的情况,居然都没事,只是有些轻微摩擦伤。



    “怎么会有个坑?!”天朗揉着脑袋三人开门下车一看,那坑不小却也不是人为的,看坑四壁的痕迹应该是滑坡造成的塌陷。



    “意外而已!我们把那边的坡用石头垫垫,就上去了。”吕浊看了一圈后说道。



    于是三人便动手挖石头和土垫一侧的陡坡。要说这事就是无巧不成书,他们挖石头挖着挖着竟然挖到了东西!



    “这是啥?不会是块石碑吧?”霩延挖到块有个弧形的青白色的石质的东西,吕浊二人也围过来,



    “这个荒山野岭的,不应该有人会把自家的墓埋在这里吧,也许是从前的早已灭迹的人家的。”



    “古墓?”霩延一脸的兴奋。



    “怎么?少爷您有兴趣整开瞧瞧?”吕浊一脸不屑的说道,霩延却使劲儿的点头,



    “挖挖看呗老吕,说不定能挖出成吉思汗的墓呢!”



    “你学没学过历史?没学过也总该听过野史吧?这地方儿都靠不上!”



    “都是大中原,有什么靠不上的!”说着霩延便开始沿着那石面刨起来。



    “延哥,别闹了,若真是古人的墓地,那如此太冒犯了。”天朗有些奈的阻止。



    “你别拦他,来,咱俩歇会儿,就是有古墓他也打不开,最多刨出个碑来让他瞧瞧过过瘾。”



    吕浊拉着天朗又跑到车顶上坐着去了,一边聊着彼此的经历,一面瞧着霩延忙活的不易乐乎的。



    “最初我入道门,也和那些立堂口出马的弟马一样,被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卧床了一阵子,本来我母亲身体就不好,还要照顾我,我那时就是想一死了之。后来有人介绍认识了我的第一个师傅,他为我立了堂口,那以后也确实好了一阵子,但经历了一些事,我就不细说了,让我很灰心。便不再来往,而我虽然没有以前那样受折磨,但也依旧执念太深,整日萎靡不振,对堂口的事情也是半信半疑。再后来就遇到了我现在的师父,他将我的堂口重新整顿了一下,彻下了好多来蹭堂口的散仙,开了我与他们通念的法。他让我修心,他说如果这一世只能再活几十年,那就让这几十年过得有点念想,做点对自己和对别人都有用的事,不白来一回。



    师父送我的书很杂,佛学、道学、仙学都有,师父让我不必执着形式,只要能渡化人,哪怕一生只渡一人也是功德。师父去年去世了,我其实在他去世的时候就突然觉得自己好空,似乎一切都被他带走了,甚至静不下心去渡化什么人,只是感觉自己也似在混日子一样。有很多时候,说的大道理都是做给依兰她们看的……这次能出来,真的是件好事,其码对我个人来说,应该是个历练。”



    “历练不历练的经历了才知道,不管怎么说,就算散散心也是好的。”吕浊爽朗的笑着说:



    “我是属于那种来历不明型儿的,自小就在街道给安排的地方混,后来我们家老头子打报不平从一堆毛孩子手里救下了我,然后就收养我了,也上过一阵子学,再后来我也瞧出他供不起我上大学,就干脆不学了,挨了顿打,那以后就跟着他开始跑江湖了……”吕浊二人正说着,无意间抬眼看到霩延刨出的东西,竟然已经出了轮廓…便不约而同的跳下车顶,走上前去,一时不由直了眼。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