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猫白灵儿按照周明明的方法再次施用招魂咒,确实效果大不一样,连在场的人都感觉到像被摄走了魂似得。
大黑猫配合着白灵儿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要在自己身子挪出一块地方来寄放赤鸭儿鬼多妹儿的鬼魂。虽说这鬼魂实际上并不占地方,但要寄存一个被引渡台河的引渡使打回生死介体的鬼魂,那就另当别论了,不管是要杀了它还是留住它这个生死介体都得付出些代价!
话说这猫的灵神虽然可以无限大,但要留住一个实实在在的鬼魂,那可不是想象力能解决的,一定要有确定的位置才行!就好比深爱一个人一样,刻骨铭心的记忆就一定会有准确的位置才可以!
所以一个毫无关联的低阶小鬼的位置,自然让猫爷纠结。
直到白灵儿的招魂咒成功的唤醒赤鸭儿鬼多妹儿后,大黑猫索性一咬牙任由它在哪里醒转便在哪里硬撕出一个空间来,嘿嘿!于是赤鸭儿鬼小多妹儿的造化再次招摇牛掰的显示了一回!——它居然停在了九命玄猫猫爷的心房里!
“我靠!”当吕浊听到天朗翻译了白灵儿的猫语后,第一反应就是替猫爷崩溃了一小下!
“心里?猫爷心里住了个鬼?!”吕浊话音刚落,猫爷已经腾身而起,一大猫爪就把吕浊扇了了跟头,吕浊屁股落地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脑袋也磕的嗡嗡响,嘴里“哎呦哎呦!”的直叫。
天朗和霩延忙笑着跑过去扶起他,也看出来摔得不轻!
吕浊挂在霩延肩膀上站起身来,刚想怼猫爷几句,就看到大黑猫身后那团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
“多妹儿!”虽然和这个小鬼相处时间并不长,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小鬼给大家的印象都是相当好的:乐观,开朗,无忧无虑,人小力微却有着少有的正义感,和一份忠诚的心。
吕浊、天朗和霩延再次见到多妹儿都很惊喜,也就撇下猫爷都向赤鸭儿鬼多妹儿围过去。
多妹儿看到吕浊三人却似乎并不开心,反而撇着嘴一副楚楚可怜委屈的样子,平日里大家都看惯了她憨乎乎笑嘻嘻的,这会儿突然这样很忧郁似的,便都不由得吃起惊来!
“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劲吗?”霩延最初是看不到多妹儿的。只听说她花花绿绿的,这会儿看到,还真的大开眼界,因为多妹儿的花花绿绿,那还真不是常人能想象得出来的那种花花绿绿。可是一直都听说赤鸭儿鬼天**玩儿风流,尤其多妹儿又是最爱笑嘻嘻的,这会儿看到却是哭丧着脸。
“你现在已经寄驻在猫爷的身子里了,古往今来你可以说是阴界第一人了!怎么不见你高兴反而丧着脸?!”吕浊也问道。
多妹儿憋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没有流泪,却比流泪还让人揪心:
“他们不让我跟我男人投胎到一处,还打我!……”
“打你都是轻的!引渡台你也敢捣乱?你男人投什么胎了,你非巴巴儿的跟着去啊?”吕浊没好气儿问着。
“他投去做猪了,可是他们要我投胎做人,我才不要,一来做人太苦,二来我与我男人三世情缘,做猪也要在一起啊!”多妹儿说着身子也抖起来,浑身的花花绿绿似乎都要抖落了一样。
“别别别——!你给我冷静!你这一身花里胡哨的,动起来忒晃眼!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做猪也要在一起,你这境界我怎么理解不上去呐?
再说了,那投胎是你说了算哒?嘿——就你一低阶小赤鸭儿还敢挑个投胎的队伍,你这不是犯上作乱吗?!”吕浊上前弹了它一个脑瓜崩儿,虽然鬼魂是没有实体的,但多妹儿还是被吓得一缩脖子,魂体散了又聚回,不敢言声,但还是依旧垮着脸。
一般这个时候都得天朗大暖男出面才行,所以吕浊和霩延默契的起身让开,示意天朗出面解决。
天朗对这兄弟俩的默契微微一笑,点头看着多妹儿顿了一下说道:
“每个灵魂都有不同的轮回历程,没有哪个灵魂的轮回是与其他灵魂完全相同的,轮回也是我们修行的过程,如果你心中真的有那样不容替代的念头和与之情缘相惜的执念,那你不放耐心的等待……等待属于你们不可替代的那世情缘!
何必在这会儿做无谓的伤心,浪费时间也浪费了美好!心里有向往就好好的活着等!”跟一个鬼谈好好活着,这多少有些诡异,但仔细想想也只能用“活着”这个词,毕竟鬼魂的存在也是在另一个空间的存活!
多妹儿听了天朗的话,果然通透起来,不一会儿就又欢天喜地的灿烂的笑起来,她围着大家一顿转悠,直晃得这周围百花齐放一般,仿佛那些颜色是被她洒落一地一样。
“我明白了!只要我好好活着,总有一天我还能见到他!也许是另一种形式,也许还能是夫妻!”
吕浊见它又欢释起来,刚想舒口气,却冷不丁听它还惦记之前男人的话,不由得一翻白眼说道:
“你可拉倒吧!哪那么多夫妻给你做!搞不好下辈子你是鱼他是鸟,只能遥遥相望!”
“为什么?鱼和鸟就不可以相爱吗?”多妹儿不解的问。
吕浊也就是顺嘴一说,不想它还真问起详细来,便不耐烦的说道:
“能!能爱!就是不能在一起,鸟下水得死,鱼上岸也不能活!只能柏拉图!”吕浊说完,又忙补充一句:
“别问我柏拉图!自己翻书看去!”说完转身揉了揉脑袋向周明明走去。
“你也有些前途!”周明明见他走过来淡淡的说道。
“用不着你恭维我!我这一把年纪还前途个毛线啊!要不是老头子救我,我都死八百回了!”
“那是你们这一世的缘分,他救你是因为他是唯一能救你的人,而你也是他一生对他来说比他自己更重要的人!……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他的血能救你!”周明明说着也转身拉着大点的男孩儿的手说:
“我说没事吧,你非跟着,这样的事儿都是注定的,虽然他们的行为更改了过程,但结果还不是一样!谁也改变不了。”那大一点的男孩儿点着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痴痴的笑着,满脸的宠爱。
周明明的话听着是说给那大孩子的,但又似乎是说给大家听的,吕浊也回味了一下觉得所有发生的这些确实都仿佛是注定的结果。
突然走了几步的周明明又回头对吕浊说了句:
“说你有前途不是恭维,它们的最后一世情缘确实是飞鸟与鱼!”说着将下巴扬向多妹儿,然后又转身走了。
吕浊听了一时又兴奋起来:
“哎呀喔——!这么邪?”见小神童周明明已经走远了,便回头问天朗:
“朗啊!回头你给我好好查查这小毛头子的底儿,这丫的前世肯定不是什么凡人!他还真无所不知了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