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浊当然不清楚这位怀古道长究竟需要他们来做什么?按理说怀古的道行及阵法术等各方面都比吕浊他们要强得多的多!可是这个时候需要他们的帮助,那么他们的作用将会体现在哪一方面呢?
“按理说你人也不缺,法术也不差,修为也不低。而我们几个外来户能帮上你什么?”
“你看看你这立场变得多快。你这是忘了那会儿是谁央求我了?结果这会儿都成了我求你了似的。”
“我这不反悔了吗?那会儿我也不知道是这么个形式,现在一看这操持这么大,我还不躲?我又不是傻子,关键是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啊!”
“这个你大可放心,平白无故的我不会拿你们的性命安危开玩笑。让你做的事情,自然是你能做的。”
吕浊自来就不是个墨迹的人,看到事已至此,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只能默认的和他对视着,等着他下一步说什么。
“刚才我跟你提到嗒灵施法的法场是个灵塔的形式,而我设的法阵最紧要的关节就是进入它的基柱层,将它毁掉。
因为我在地表层的法阵坚持不了多久了,所以这件事可以说迫在眉睫了!”怀古道人说道。
“可我受伤呢!”吕浊一听要去闯关一样,立刻垮着脸喊道。
“不是已经无性命之忧了吗?痛觉只是肌体对自身创伤的一种反应形式,并不会在本质上对肌体构成伤害,你完全可以用意念去阻止它的产生——就像止疼药!”怀古道人云淡风轻的说着,吕浊听的只发傻,回头看向天朗:
“你能听明白吗?”
天朗耸了耸肩说道:
“大概意思明白。”
吕浊挫败的说道:
“不用明白我也能懂——他的意思,就是我可以牛逼的为自己止痛!并且人类都有这个功能对吧?!”天朗笑着点点头。
“那你就赶紧说吧!——说说看,我们能怎么做到毁掉那个灵塔!”吕浊转头对怀古道人说道。
“我会把你们送到第七层,然后给你们最后两层的地图。你们只需找到第九层的中心基柱,把它毁掉就可以了!”
“听上去好像一点都不难似的……可是为啥不是直接送到第九层?”吕浊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原因,他必须问清楚才能知道那里的风险系数是多少!
“因为最后两层里面有一种不明物质,会吸收修行人的修为,并铩死灵体!我所有派去的仙家都无一生还!我自己也险些失了修为。”
“这么厉害?那是个什么物质?”
“一种非常特殊的能量体,我认为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物质。”
吕浊脑子里一下子闪出外星生物的样子,可是……
“哎不对啊——!我们也是有修为的人呐!我这两兄弟身上也都有仙家灵体啊!”
“就你那点儿还算修为?至于你那个道家兄弟他也进不去,这个嘛……”怀古道人打量了一会儿霩延说道:
“他的堂上除了有个狼妖,其他的都被教主带走了,那就没问题了,我收了他的狼妖就是了。”
“哎——!那我们俩有没有危险呀?!我怎么感觉这是把我俩送上前线了呐?!”
“放心吧,让玄猫跟你们去,它是灵兽,那里的东西可伤不了它!”
一提到大黑猫,吕浊立即翻了个白眼,对于大黑猫不分里外的帮着外人糊弄他,他十分在意,这会儿隐忍着,只等没人的时候质问呢!
“嗒灵的灵塔是倒立的,入口在镇东的桥下,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随行用品,一会儿会有人详细告诉你们如何使用。”怀古道人挥了挥手,便有人拿上来一个大背包。
“你手臂的伤口,一会儿我会亲自给你处理一下。最起码让你在这次行动中不至于太疼。”
吕浊和天朗自然是知道的,很多道家师父都是从医的高手,各自手中都少不了会有许多独家的秘方。
怀古道人给吕浊他们准备的背包里面,差不多也是应有尽有了,里面只有三四样东西是吕浊不曾见过的,详细的听人家说了用法,记住了。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了,东西虽多,也是平日里见过的。
要说人家怀古道长的药,那是真绝,外敷了一层,又吃下两粒药丸儿,十分钟不到,吕浊手臂的伤口竟然不疼了,只是隐隐有些发胀的感觉。
一切就绪了,怀古道长带着他的弟子,亲自把吕浊他们带到了镇东的桥下面。
那桥下有一个类似防空洞的入口,入口处有一道砖墙,表面上看像是被堵住了废弃的洞口,其实里面暗藏机关,砖墙是可以打开的。
进入延伸向地下的台阶时,怀古道人并没有跟着,只是打发了那两名彪悍的弟子去了。
怀古道人所说的七层塔,还真的没有任何难度,就只是七层台阶,据说这七层的法场都已经是被怀古道长破除了的。
到了最后两层,那两位道兄便抱拳告别了,吕浊、霩延和猫爷白灵儿便继续往下走,才走了几步,就感觉出空气密度有了很明显的改变,似乎空气中突然出现很多物质,让空气变得很粘稠,甚至对人的行动都有了限制,行走起来会觉得有些困重,呼吸也觉得不很通畅。
“这是什么东西?”霩延用力挥了一下手臂,除了感到有些阻力,却也并没有其他的发现。
“保存体力吧,这鬼东西能吸收练功者的修为,又能杀灵体,那对人体也一定好不到哪儿去!
咱俩最好是能找到源头,既然七层都没有,那就说明那个不明物质就存在这两层里!”
两人头顶都戴着便携式探照灯,于是便四下里仔细的寻找着。
这里的空间不算很大,空荡荡的,放眼望去可以一目了然,
“这里除了黑乎乎就是黑乎乎!啥也没有啊老吕!”霩延看着台阶两旁的平台,上面甚至连灰尘都没有。
吕浊伸手在平台上摸了一把,有点温温的,完全没有凉意,而且确实没有一点尘土。
“这可奇怪了,石台是温的,还这么干净一尘不染的!这鬼东西是除尘的吗?”
吕浊起身的瞬间,霩延猛的失声喊了一声:
“哎呀我去——!”
吕浊冷不丁打了个机灵,回手扇了他一脑勺儿,骂了句:
“大爷的!你想吓死老子?!”
“不是!老吕——!有东西在动!”
“哪儿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