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儿鬼叫老文子,和女鬼凤兰上辈子是那种打生死仗的夫妻,如今也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只是恨虽没有了,但因果却从不会放过任何人,当然也包括鬼!
女鬼凤兰带着她的女团隐身而去,留下白胡子老鬼老文子在那里唉声叹气的,吕浊安慰他说到:
“人的一生不过如此,鬼也一样,既然恨都没了,那还有什么好闹挺的,都说了顺其自然嘛,你就耐着心点儿等着吧……”
老文子胖乎乎又一副万般无奈的样子这会儿看来,倒也挺可爱的,
“唉……都说世上没有后悔药,可是这会子还是悔!如今看来,真是害了她!她越是不恨我,我越是难受!即使如今做了鬼,依旧不好过!”
“你这意思都能理解,不过你都老到这个程度了,就不要再这么想不开了吧?人家不喜欢你老打扰,你就消停点儿,也别老瞎想,你瞅瞅你这出儿多烦人!你得学会让身边人开心,那也是积德行善你知道不?也有利于你早日实现超脱的牛b梦想!”吕浊一副苦口婆心,用心良苦的伟大样子。
“行善积德我知道,但怎么让身边人开心我就不知道了!我一个鬼,怎么能让人开心啊?我又给不了他钱又给不了他物的!”老鬼老文子抓了一把自己雪白的大胡子,不以为意的说到。
“你看——这你就不懂了吧,只要你有心,修行就不在于什么形式——比如让人开心,那其实非常简单又有效!”吕浊煞有其事的说着。
老文子皱了皱眉头,嘟囔着:
“人和鬼根本就是两码事,哪里可以做到?”
“这你就得问我了呀!我这么渊博,我能告诉你呀!”吕浊欠儿登的冲老鬼眨着眼睛。
“你这是又想说什么?你是不是又给我下套儿?”老文子不情愿的问到。
“什么叫又啊?不能够!就算是套儿——那也不是新套!嘿嘿!老套老套!
你先从我开始练,就从让我开心开始成不?”
“我不!你又想着让我去找那个魄!”
“找魄不是你强项嘛?又不为难你,你干嘛整出这么老大不乐意似的,我可告诉你,这是你难得可以积福存报的好机会,错过了可没地方儿找去!再说了,你虽然是个鬼,但也得要点儿脸对吧?你之前不是都已经答应我了吗?!”吕浊磨磨叽叽的叨叨着,那老鬼老文子一脸生无可恋的嚷道:
“拂虞真的不好惹!”
“我也没让你惹他呀?!我也不敢惹他呀!我只是帮我那哥们完成心愿,这个惹着拂虞什么了?”
“可是如果拂虞想让她找到,那比咱们要容易多了!既然他不找,那一定是他不想让她找齐!”
“你就这么怕拂虞?你都老这样了,你还怕什么呀?再说了,你只需要给我方向,其他的事我来做,指定不连累你就是了!”
老文子这时突然直起身子,狠狠剜了一眼吕浊说到:
“你这才是不懂装懂呢!只要我参与了,拂虞就一定会知道我……算我倒霉!怎么就错眼碰上你了!现在我帮不帮你,自要你弄出与那魄有关的事,他都会找我!”老文子飘到吕浊身前看着铜罐子,半晌的说道:
“最后一条魄被封在了一个与祖袂前世有关联的人的体内,这事儿一定是拂虞干的,不然没谁还有这个法力了。”
“那一定是祖袂的爸爸了!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干嘛不直接给祖袂?他为什么要阻止?”
“阻止她肯定就是不想她转世呗!”老鬼老文子捋着自己的一把白胡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他为什么还要告诉祖袂,这寻魄的法子?“吕浊不解的问。
“忽悠呗!骗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呗!”
“可是祖袂不是他的灵血养的吗?”吕浊脑子里似乎有了些不一样的念头出现,但嘴上仍旧问道。
“你还是你妈骨血育养而成的呢?你不还是说走就走?你有为了你妈做什么吗?”这老鬼老文子还真是语出有道。
吕浊垮下脸说道:
“我倒是想为她做点啥,可是我都没见过我妈,我哪儿知道是我俩谁扔了谁?”
“你妈死了?”
“不知道,我查了多少回都查不出来!”吕浊说着回头问天朗:
“朗啊!你能看出来吗?我妈到底在哪儿?”
天朗低头默念上方语,抬头时也是摇头,
“哥,你被封了脉门,是师父吧?”
“可不就是他——闲的!这么一封连我自己也看不到了!问他还不说!整得我一天天跟捡来的似的,不过我也懒得再去理会了,反正也是他们不要我,将来我死了别突然跑出来冤枉我不孝就是了!”吕浊翻了个白眼儿。
“人都死了还哪里有那么多的恩怨,即使有,也早晚会淡忘的!”老文子说道。
“奥对!你就是个范例!这个话题你这个死人倒是很有发言权!”
“我不是死人,我是鬼!”老文子嘟着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吕浊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接口说道:
“老头儿咱别纠结字眼好不?你不如想想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你手里不是有一串凤眼吗?那个东西可以给你些信息。”
“啥意思?那东西还通灵?”
“算是吧,那串东西上有祖袂和她父亲的体脂,自然可以有线索可寻,估计得需要等它变色后才可以。”
“变色?怪不得你说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原来是得等它变色啊!那可不是得好等了!”吕浊拿出那凤眼,看着上面才刚刚有些包浆的样子,心里有些颓败,因为等待还真的是件难熬的事。
自那开始吕浊就更加卖力气的盘起串子来,而老鬼老文子也时常到他身边来瞧热闹,因为老文子不愿意离开女鬼凤兰儿,所以吕浊三人也只得留在多嫁村,租了一间房子住了下来。
这个多嫁村女人多,男人少,男人大多出去打工,留下女人做农活操持家务。那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吕浊三人就如同掉进一个无比大的戏台子里,如果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这多嫁村的戏台子就可想而之该有多大了!
吕浊三人租的是一个四十几岁身材丰满的大姐家的房子,大姐夫家姓肖,大家都叫她肖二嫂。吕浊就是相中了她的性格,才边房子都没有瞧过的情况下就交了定金。结果到肖二嫂家的第一晚就遇到让他无比崩溃的——让他堂堂见过鬼、见过神儿、借过阴兵到过无间的遁道者无比纠结的事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