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里来了个闹事的老头儿,说是这前来破过小人关,并没有什么大的风险的法事,小石妞儿请天朗查了,却真的发现他家里有煞气。于是,小石妞儿说服老头儿去他家看看,吕浊也跟着帮腔,老头虽同意了,但对吕浊的身份也有了疑问:
“你又是谁?”
吕浊嘿嘿乐着说道:
“香客啊,大爷!这么着,我给你做个证人咋样?我也跟着去,如果她们敢糊弄你,我替你报警成吧?”
老头儿被他这么一劝,也就着这台阶下来了,带着小石妞儿、吕浊和两个小道士回了家。
这位老爷子家的房子,盖的很有意思,天朗看了都乐了!
原来老头儿家的房子环水而建,正房面南背北,两侧厢房都各带了一个背包小间,乍一眼没什么特别,也算规整,但细品味,这分明是效仿帝王,以水做龙脉,又对等厢房似做妃嫔之势,加之各有的背包小间,那不就是象征多子多福嘛!
“这风水设计的,理念很是赶超,若当真行起运来,那这老爷子还不得累个好歹儿的!”吕浊悄声问天朗,霩延支着耳朵听着,正不明白,战峰便已经在意念里打出了解释,霩延一时好奇,脱口说道:
“如果真这么霸道,那给我爸也盖个这样的房子,省的万一我真顶不住——挂了!老霩就断后了!”
“你省省吧!不是啥人都能受得住这阵势的,你没见这都闹起来了?”吕浊下巴向房子方向勾了勾,然后拉住老头儿问道:
“我说,大爷,您老这是几房媳妇啊?”
老头儿听了吕浊的话微微愣了愣,然后又突然脸色一沉说道:
“你听谁说的?又是哪个欠嘴的?没事儿嚼舌根子?”
“叔儿,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还用别人嚼什么舌根子。其实,一夫多妻政策虽然不允许,但这事实可不少见,只不过像你这样和平共处的,还是不多见的!”吕浊貌似羡慕的说到。
“小子,你是不是挺眼气?但叔儿告诉你:女人多了绝对没有好处!”老头儿冷着脸说到。
吕浊耸了耸肩膀,随口说道:
“也是,那皇帝女人多,命都不长!”
老头儿听了吕浊的话,眉头微微抖了抖,没有再说什么,吕浊不知道他心里还再想什么,但能感觉出他心底的无奈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成分在里面。
实际上老头儿没有否认所谓的几房媳妇,但也没承认!但是他的表现让吕浊三人认为,他就是默认了。
到了老头家,奇怪的是,只有正门打开门,两边偏房房门紧闭,但吕浊是看到窗子里有人影一闪的。
老头带领大家走进正房,正房里屋中有一个老太太坐在炕上面,脸上冷冰冰的,即便看到老头儿带人进来也没有任何一丝的表情波动。
吕浊看了看天朗,用眼神询问:这老太太是傻了吗?
天朗眯着眼,用唇语说道:
“煞气很重,但被一种未知力量包裹着,无法看清究竟!”
天朗的话把吕浊听得满脸狐疑神色,忙自己也掐算着查了查,结果也被一种力量挡住!于是,也用唇语回了天朗一句:
“啥玩意儿?”
天朗摇了摇头,同时示意先看看什么情况。
这时老头儿走到老太太面前开口说道:
“这几位是巍连坡道观里的人,如今你变成这样,我必须向他们讨个说法。”老头儿话说完,那老太太却依旧一点儿反应没有,眼皮儿节奏正常的眨着,呼吸均匀,那给人的感觉,好像她的魂儿根本不在这儿一样……
“不对!她的魂没了!”吕浊脑子里念头一闪,突然开口说到,同时抓住老太太的手,可是一搭脉却发现她的三魂七魄都在!吕浊不由得皱紧眉头,不同角度的念头又过了一遍,然后目光一炯,回手自背包里抓出一张符纸,然后突然抓起身边毫无防备的小石妞儿的手,对准她的食指就牙尖一挫,小石妞儿冷不防的被他咬破手指,强忍着闷哼了一声,吕浊更是手疾眼快的,用小石妞儿的血画了道符,然后利落的拍在了那冷脸老太太的天灵,那老太立刻肩头一垮,头和身子都跟面条儿一般,软软的瘫倒在炕上。
“你干什么?!”老头儿一见老太太被吕浊一大巴掌给呼倒了,立刻慌了起来,上前抓住吕浊的胳膊,撕扯着。吕浊回手一把把他甩开,大声喊到:
“她的魂魄已经不全了,还被人挂了个幌子,貌似三魂七魄都在,这法术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吕浊说着,反抓住那老头儿的手腕,厉声问道:
“你应该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究竟把她怎么了?我让你们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们来害她的!”老头儿说着,眼睛都红了起来,显然是真激动了。
“你说她在巍连坡做了些法事做坏了,可你为什么不说:她之前在别的地方做了什么?!”吕浊除去了老太太身上不知名的障眼法,看到她曾经被施过驱魔术的痕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胡说,你就是想帮他们逃避责任!”老头儿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动着。
“所有法术施用都会留下痕迹!”吕浊一字一顿的说到。
那老头儿也不迟钝,立刻接口说道:
“如果有你说的这种法术,那就更说明是他们做的了!”
“如果是他们做的,那他们就没必要给她破相反冲的小人关了!”吕浊反问。
“你不是说所有法术都会有痕迹,那么如果不是他们做的,为什么他们没有发现?”老头儿似乎冷静起来,思维也更有条理了。
“那就不得不佩服她身上的那道牛b的障眼法了!”吕浊眼睛直直的盯着那老头儿,在提到障眼法的瞬间,吕浊可以确定自己看到了那老头儿眼中一闪即逝的狡黠。
吕浊脑子迅速分析着任何可能的情况,思路渐渐有些清晰的时候,一种不安的心慌猝然出现,吕浊暗叫“不好!”转头看向天朗,想暗示天朗立刻一同出手制住老头儿时,却颓然的发现天朗已经面色苍白的站立不稳,余光中——霩延也脚下一软瘫倒在地,而自己也突然眼前一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