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浊告诉权桉彤,权远道去给她弄药去了,本意是安慰她,不想,权桉彤听了却激动起来!
“带我去找他!”吕浊自认识权桉彤开始,大多见她都是淡淡稳稳的样子,今天这样实是少见。
“你不用担心,霩延跟他在一起!他们有车……额,也许是车有问题了,你知道——那是旧车,已经不只一次……”
“带我去!”吕浊卖力的解释却被权桉彤厉声制止,
“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呀!”吕浊无辜的说到。
“我知道!”权桉彤恢复了平时的那种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沉定!
而吕浊也立刻从权桉彤的表现中明白了——这里面真的不简单了!
没有车,吕浊也不避嫌了,直接将权桉彤背起,按照权桉彤的指引从一处小路向北走到大路上,然后截住一辆车继续向北行去。走到约二十公里的地方又下了车,步行绕过一片庄稼地,直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荒甸子,三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不会是这儿吧?”吕浊将权桉彤放在一块石头上,插着腰喘着粗气看着空荡荡的四周说道:
“难不成是异度空间?”
权桉彤神情凝重的盯着前方,好一会儿才突然说道:
“去找找车辙吧,就是这儿了!”吕浊看看四周几乎连可以遮挡一下的地方都没有,哪里有人影儿!但听她说了,也只得去找找看,天朗也跟过来,
“这事儿怎么那么邪?”吕浊嘟囔着,又转头问天朗:
“仙家还没回来吗?这可有点不对劲吧?”天朗轻轻皱眉:
“我已经又请了两位仙家去接应,可是也没了消息。”
“我去!不是吧?”吕浊回手在包里一抓,双指夹出一张画着绿色符字的符纸,用念力一顿,那符纸立刻燃烧,并冉冉升起丝丝缕缕的绿烟,那绿烟没有像吕浊意念中的那样寻向哪个方向,反而是在原地散乱的萦绕着,无头苍蝇似的纠扯一团。
“哎呀我去!这儿不会真有二度空间吧?”吕浊见自己的法术都失灵了,不禁嚷嚷到。
“哥!你看!”天朗这时拉住吕浊的胳膊,指着前面的一处颜色稍浅的地方。
吕浊快步走过去一看,还真有两道浅浅的车轮印,从轮胎花纹可以认出是霩延的越野,只不过只有不到五十米,就又消失了踪迹!
“什么意思?怎么就消失了?”吕浊看着这道前无影后无踪的车轮印,一时的有点懵。
“这个荒甸子人称:孩儿坟!建国前有人在这里挖出过四十九副小孩儿的尸骨!至今无人知道真相,只是这里地貌性质奇特,这里的天气就像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大雨、小雨说来就来!”权桉彤竟走了过来说到,吕浊看她站的稳稳的,惊讶的问道:
“你这是好了吗?”
权桉彤微皱眉头,又有些苦涩的说道:
“我吃了爸爸的极量的止疼药,希望可以多挺一会儿!”
“那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吕浊急着问到。
权桉彤淡淡的回答道:
“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吕浊听了暗暗叹气,与天朗对视了一下,也只得任由她。
“接下来呢?”吕浊指了指那段车轮胎印,权桉彤有些僵直的走近,虽然吃了止痛药,但毕竟她伤的不轻。
“他是在这儿把他们接走的!”
“那就是说,他们在这儿相遇,然后你说的某个人把权叔他们带走了?而那些个踪迹都被突然的某种天气给弄掉了?”吕浊眼珠子四处寻摸着问到,权桉彤点点头。
“这里的磁场怪异,恐怕又是什么力量设置的法障。”天朗因为仙家失联心里也暗暗着急。
“这也怪了,咱们这道行不见长,反而遇到的这些个妖魔鬼怪都一个比一个儿能耐!”吕浊一边仍旧四处寻摸,一边撇着嘴说到。
“他们不是妖魔,也不是鬼怪……他们——是人。”权桉彤盯着眼前的车轮印,淡漠的表情隐隐透着些忧虑。
吕浊看看车轮印,又看了看权桉彤,想了又想还是开口问道:
“他们……是谁?”
这次权桉彤没有回避话题,冷肃着神情,平淡的说道:
“驾驭死人的人。”
“驾驭?死人?——赶尸人吗?”吕浊看了看天朗,扬起眉头问到。
“不一样!他们用死人为他们做事!赶尸人是运送尸体,概念不一样!”权桉彤说着,垂下眼,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我爸糊涂!”
吕浊听她这话里显然她是知情人!
“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有多少人,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爸曾经跟他们在一起共事过:他们找我爸替他们处理那些死了的人,那些死了的人从哪里来的没人知道。
他们有他们的手段,但处理那些死了的人,需要专业的懂人体解剖的人,又不能惊动正规医院的医生,所以和我爸合作对他们来说是最佳的选择!但后来一次特殊的经历,让我爸终止了跟他们的合作。
那件事对我爸影响很大,我曾听他说过,当时对方的损失也很大,因此可以说是结了怨的!”
“可是……权叔只是说去找药……难道,那药他们有?”吕浊问到。
“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药,但是我知道,那些驭尸人手中掌握着很多可以作用于人体器官的药,我爸一定是知道……他们有。
可是,他们是有过节的,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我爸是背叛了他们,那些人是连死人都不放过的人,又怎么能对我爸宽容仁慈呢?!”
权桉彤说完,眼神四顾环视一圈,面露忧虑的说:
“上次来这里,已经有两年了!那次也是在这里,我陪爸爸来,他们把爸爸接走,留我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爸爸回来以后告诉我,说解决了!以后不用再来了……但我还记得,他们当中有一个人的眼神非常恶毒!”
“权叔怎么解决的?”吕浊问到。
权桉彤摇摇头:
“我没问过,和我爸爸之间,需要我知道的,他自然会说。不需要我知道的,问了也不会有结果。”权桉彤这个性子,吕浊是领教的,似乎全世界都没有什么事可以引起她的慌张——当然,这次关乎她唯一的亲人,她才露出急切之色!
“那你知道,我们怎样可以让他们出来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