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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再探黄皮子坟
    树林子里的玩意儿叫做血幽,是红衣厉鬼的变异品种,藏仲泽收了这变种的红鬼,正想找着失踪的兰子,却发现兰子抱着小白猫白灵儿远远的站在树林的入口处。



    此时的兰子形色安稳,已经不似之前那样疯癫的模样,吕浊试着靠近也不见她恐慌,不由开口问道:



    “大姐,你这是恢复正常了?”



    兰子缓缓的眨了眨眼,肢体和表情都有些僵硬似的,开口张了张嘴,只在喉咙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声音,然后就皱着眉又闭上了嘴。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恢复了,只是身体还没适应,吕浊回头看了看天朗,天朗点头示意他看着也已经没事了,于是吕浊舒了口气,招呼大家上车回去。



    “叔儿,这血幽是红衣厉鬼的变异,怎么本身这么弱?但貌似商值还是够用的,是不是等达到某种阶段,它就厉害了?”



    “你这脑子也不糟粕,它能有本事取本族红衣厉鬼魂精供给自己升修,就单凭这恶毒的行径,未来不成就个大道行,又怎么对得起它的这份恶毒!”藏仲泽说着用指甲在自己指肚上一划,一串血珠渗出,他就着血珠跳出的弧度在那麻布袋上划了一道镇魂符,然后继续说道:



    “现在的它还不能完全称之为:血幽,等到它汲满九九八十一只红衣厉鬼的魂精,它才可修炼成为最后血幽的全念,到那个时候它才可以称为真正的血幽!”藏仲泽说完,抬头看到吕浊依旧眼巴巴的看着他,意思是对下文很感兴趣,便皱了下眉头说道:



    “八十一个红衣厉鬼会是怎样的功力可想而知!据说……成形的血幽可以吞噬厉鬼夜叉、魑魅魍魉如碾压蝼蚁,甚至可以吃掉小鬼王!”



    “哎呦我去!鬼王都能当点心,那它得是啥阶品?鬼神吧?”吕浊瞪了瞪眼睛说到。



    “这种卑耻的下作东西,怎么修也搭不上‘神’这个字眼儿!”藏仲泽冷冷的随手将那麻布袋子扔进了自己的背包里。霩延忍不住好奇心凑上前问道:



    “藏叔儿,你这个袋子装着它,是不是就会把它化掉了?”霩延说着还抻着脖向藏仲泽并没有盖紧的袋子里瞅了一眼,藏仲泽则淡淡的说道:



    “你以为你叔我这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啊?我只是用我的血符将它暂时镇住,回头还得送到正经地方去消化掉它!这东西怕是也快成了,瞧着它的形态,汲食的红衣厉鬼没有七八十也必是过半了,不只是我这镇魂袋奈何不了它,怕是一般寻常的法术也难作掉它了!”霩延听了撇了撇嘴,忙把脖子收回来,稳稳当当的站好。



    “现在也别歇着了,抓紧着些,把事儿都办了,我得尽早处理掉它!”藏仲泽大踏步走向越野车,手则拍了拍自己的背包,意思是送兰子回去,然后动手向黄皮子坟,吕浊三人忙应着跟上。



    将兰子送到小卖店,把她交给柱子,虽然兰子神情行动还有些滞顿,但可以看出脸色的红润和眼神中已经渐渐恢复的活气儿,而且她对柱子也是很依赖态度,几人就放心的离开了。



    几人冲着黄皮子坟就乎乎啦啦的去了,一路上吕浊又絮絮叨叨的向藏仲泽问东问西的,其至**裸的要跟人家学绝活儿,直把藏仲泽问得皱紧眉头反问他:



    “吕长青都教你什么了?他可不比我差,怎么你好像啥都不会?”



    “我是我们家老吕头儿捡来的娃,他也不认真教我,其实我那是相当聪明的,但他不待见我!”吕浊嬉皮笑脸的说到。



    “他不教你?”藏仲泽说完略微将眼神移向一旁若有所思,然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开口说道:



    “他不待见你,还用自己的血救你?看来你们之间关系还真不一般!”藏仲泽说完,所幸也不说话了,吕浊一看这大胡子是长了心思,合计再问人家也不能够说什么了,便只得无趣的向椅背一靠闭目养起神来。



    一接近黄皮子坟,隐在玄猫身子里的赤鸭儿鬼多妹儿就绚烂多姿机灵灵儿的蹦了出来,脆利儿的说道:



    “它设了障!有毒,人入不得!”



    “哎呀我去!能事的鬼仔子,它还设了防了?!”吕浊坐直了身子,一副又可气又可笑的样子。



    这时霩延把车子停下来,藏仲泽示意大家先别动,自己则把之前受伤已经被他治愈的那只大老鼠拿出来,放了出去。



    不多一会儿,大老鼠又窜回来,冲着藏仲泽“吱吱”叫了一阵子,藏仲泽便开口说道:



    “它倒会取这巧儿,竟用荒洲的障法合了黄鼠狼的脏玩意儿做这毒障!若是别人倒还真难破了它这下流法术!”藏仲泽说着嘴角露出些浅浅的轻蔑的笑意,吕浊自然看在眼里,不由得跟着嘿嘿笑着接口说道:



    “只可惜它今儿遇到的不是寻常的别人,而是我藏叔儿!”吕浊这一马屁拍得精准,藏仲泽果然加深了笑意。



    藏仲泽从背包里拿出一些什物,在手里一一过目后,目光停留在一把幡伞上,又回头看了看天朗,然后突然又把那幡伞收了起来,开口对天朗说:



    “小子,把你的铜弦借我一用,我瞧着倒是比我这铩魂幡要好用!”天朗听了,立刻双手将铜弦毕恭毕敬的呈上,但藏仲泽却又迟疑了一下,然后朗声笑着说道:



    “罢了!我倒似要占了你这小辈的便宜!”



    “叔,这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你只管拿去,弟子不敢有非念!”天朗见藏仲泽似乎多心了,忙解释到,藏仲泽却再次爽朗的笑着道:



    “我的意思是,我何必非要亲手用你的法器,既然想到了这铜弦可用,也是跟你有缘,莫不如就这会儿就教你一招儿,你也不要小看了你的这把铜弦,它日后用的好了,可且是一件难得的宝贝呢!”说着,藏仲泽摆手示意天朗靠近些,在他耳边嘟囔了几句,听得天朗眼神发亮,一脸羞涩的感激模样,在心中默记了一番,然后忙向藏仲泽鞠了一躬,藏仲泽则大剌剌的挥挥手让他不用拘礼。



    吕浊瞧了知道这大胡子藏仲泽果然也是个惜才的德义之士,心里也不由得生了敬佩之心,但嘴里仍调皮的说道:



    “哎哟喂,这是要眼气死我呢!可见藏叔儿也是势利的,见我没有宝物就不待见人了!”



    “你还用我教?我可犯不上在你们家面前显摆这三脚四下子的伎俩,教的不好再让马老太笑话了去!”藏仲泽边说边跟天朗做了几个手势,像是在布局,天朗也聪灵的点头应着,并从自己的包里也取出一些备品,吕浊听了藏仲泽的话则皮笑着说:



    “这么说,藏叔儿也没少受老太婆叨叨啦!”藏仲泽没在说什么,但脸上却露出些暖暖的笑意。



    天朗在藏仲泽的指导下,做了些准备,在下车前藏仲泽递给他一颗药丸并嘱咐他说:



    “药效只能维持一个小时左右,自己算好时间!”天朗咽下点头答应着。



    吕浊见这药丸必是解毒的,忙拉住藏仲泽说道:



    “叔儿既然有解毒的药,那你也带上我们呀!好歹让我们都历练历练!”吕浊说着话,藏仲泽已经拉着天朗跳下了车,甩开吕浊拉着他的手,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吕浊这时也发现藏仲泽自己并没有吃什么药丸,而且他与天朗几乎是紧贴在了一起。



    “叔儿,你不会只有这么一颗吧?”吕浊话音落,藏仲泽一边拉着天朗向黄皮子坟里钻去,一边扔下一句:



    “看好洞口,出来的一个不要放过!”



    吕浊愣愣的应着,突然心里升出隐隐的担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