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夜长梦多,四人带着黑白二猫开车上路准备把富果儿和血幽送到道观中,由师父处理。
藏仲泽说距离他们最近的道观,是二百公里左右的一个叫做甫阳观的道观。
“甫阳观的甫阳道长是我叔叔的旧识。相比之下,我与他是交往相对较多的。甫阳观不大,算上甫阳道长也才五个人,但观里的镇灵塔却相当厉害,那是甫阳道长毕生的心血,因为他为人低调,几乎不接民间的法事,所以鲜有人知。”藏仲泽说到。
“那么说叔儿你没少往他那儿送这些妖孽奥?!”吕浊挑眉笑着问,藏仲泽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说道:
“每年都得送几个给他练手儿!有时远了,爬山涉水也得给他送回来。”
“这么说这甫阳观分明就是叔儿你的点儿啊!刚才我还以为真的是就近儿,原来你是不管多远都会给那老道长送去的,不会是有啥特殊的好处吧?”吕浊合计着要打听下情况,去了也好别错过了好处。
“好处?不但没有,我还每次都得交他些个操心费!”藏仲泽说到,淡淡的语气也没什么表情和情绪,这让吕浊有些不解了,于是问道:
“那是啥道理?叔儿你不是说是给他练手,那应该给你操心费才对吧?”
“去了你就知道了。”藏仲泽脑海里又出现了甫阳道长的样子,心头隐隐的酸楚让他再次闭眼默不作声。
吕浊见了也不敢再扰他,但他这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哪里安静的了,转头看到天朗也是静安打坐的模样,便把注意力放到了霩延身上,
“哎!不对呀!你咋这么安稳?你的仙家回来了吗?战锋呢?那些妞儿呢?”吕浊这会子才想起霩延也有一帮仙家被封住了,
“你们出来前战锋已经回来了,它担心素素就回去联络了,其它的……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她们六个回来了。”霩延指的是那六位狐女。
“回来了?仙家回体都跟生了场病似的,朗都还没恢复,你咋没事?”吕浊一提到霩延的家仙,他就有些没来由的小情绪,总觉得这小子命太好。
“九玄狐尊的弟子,你以为他是寻常的?”藏仲泽接口说到。
“延哥身边的几位狐仙是洛丞素留下专门为他护体的,她们其中有专门修炼防替术的,当延哥出现危机的时候,她们会替他承受。”天朗也是在日前发现了这一点。
“这操作也太猖狂了吧?她这哪儿是对弟子?这分明是对儿子好吧?”吕浊翻着白眼,简直开始妒忌霩延了。
霩延听了天朗的话,也有些不可思议,心里更多的是对大狐狸洛丞素的感动,一时不由得眼圈也有些红了,正想说些什么,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洛丞素的影像,
“罗耶多南不是寻常鬼族,这次要不是因为他的稚身受了重创,他们是降不住他的。虽然他被暂时镇住,但他有极强的修复能力,不出三日,他就可以复原,那时还是会有大麻烦。”洛丞素的影子恍惚着并不十分清楚,但对于霩延来说,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这一见,心里竟也砰砰狂跳,莫名的情愫油然而升。
许久的霩延都不知说什么,洛丞素怎会不晓得他此时的心境,便只是心里叹了一下气,也不多说,只轻轻的隐了去,霩延见没了她的影子,一时有些慌,把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由得一闪,车跑了舵。
“哎喂!延爷,你这是困了?累了?还是飘了?”吕浊脱口嚷到。
霩延立时清醒,也知道自己闪神了,嘴里却仍急着喊出声:
“你先别走,你刚才的话我没听懂……还有……你……没事吧?”霩延结巴的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不想洛丞素才见了面,便又这样走了。
“我一切都好,只是有些紧要的事需要处理,你且到甫阳那里去,我自会跟着你,处理好了,我再走!”洛丞素柔声说到。
霩延这才安下心继续好好开车,心里也自然而然的美滋滋起来,只要有洛丞素在他身边,他就感觉满满的幸福感。
“小爷,你这是跟大狐狐说话呢吧?出来见个面吧我的狐狸奶奶,我有话想问你呢!”吕浊对着空气打着招呼,但洛丞素却并没有现身,倒是战锋打了个照影儿现了一下身,然后传达洛丞素的话道:
“狐尊现在本尊在白山仙岭,这次传神给我们家小公子一来是报个平安,二来是告诉你们那罗耶多南三日后就可复原,那时诸位会有危险,需得在这之前做好打算。”
“大狐狸这会子还在吗?”吕浊心里也明白,堂堂七世鬼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挂喽,且不说人家万年修行,就是因果循环的梗还且有戏呢!然而,事已至此,退是退不得了,打算自然得做好,但人手必须还得是多多宜善!
“尊上的灵神会跟我们到甫阳观,但她现在无法在法力上帮助我们。”战锋说到。
“估计她那边也是棘手的,但凡能脱开身,她也早就来了。”天朗说到。
“我是看好了,这老天爷是真要炼咱们这块大金子啊!”吕浊向后一歪,枕在大黑猫暖暖的身子上,摸着玄猫的身子,继续说道:
“猫爷!你发现没?从一开始你们相继来到我们身边儿,从表面上看好像我们跟暴发户似的,平平之辈突然接连得了你们这些极品助持!但随着经历越来越蹊跷、越来越复杂,你们也接二连三的出现了状况,而现在的结果就是我们在无外力的帮助下,得凭靠自己的能力来应付突现的事件!
爷,你觉不觉得这是老天爷在有意磨炼我们呢?我怎么瞧着我要大发呀这是?!”吕浊语气里十足的自信和得意。
“我都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自信,惹的祸一次比一次麻烦,次次都是侥幸不说,还成了磨炼了?单说这次吧,七世鬼王你都敢招,你是真不知道深浅!这一遭下来都不知道能不能混个全尸呢!”玄猫嫌弃的挪了挪身子,但却又被吕浊赖叽叽的用手圈住,也只得做罢由着他枕着。
“我这小半生遇到的邪门儿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什么鬼王、魔王的,爱啥啥!我这命是多活一天就捡着一天,全尸半尸真心无所谓!不过说实话,我还真不信我能死他手儿里,我认为恐怕我这条贱命连老天爷都没法儿说了算!”吕浊一边把手伸到玄猫黑亮的皮毛里摩挲着,一边一付世界都是他的模样。
“为啥?”玄猫也不由得好奇了问到,听到猫爷这样问,吕浊抻了个懒腰,一字一顿的说道:
“因为我的命太贱啊!哈哈……”
原来如此——人至贱则无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