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浊三人在甫阳道观的后山上帮着铲松塔,吕浊发现被从地面下铲出的松塔埋着的距离居然很有规律,而霩延也发现松塔上的诡异,当吕浊和天朗也将手里的松塔细看时,发现那些松塔里居然有小生物——活着的小生物!
“这是啥?寄生虫吗?”霩延睁大了眼睛看着那松塔里因为被打扰而扭动着的有着黄玉般透明的肉乎乎的身体的小指甲大小的胖虫子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到。
“寄生在松塔里,怕是老道养的蛊虫吧!”吕浊用小树枝挑出一只虫子放在眼前瞧着,发现那虫子的腹部位置有一个红点儿,随时虫子的扭动,那红点似乎在慢慢增大。
“这虫子肚子上有个红点儿,这红点肯定……”吕浊话没说完,眼睛就突然一痛,再睁眼看到整个虫子竟然已经变红了一大半,而自己的一只眼睛也突然吃紧的肿胀起来,伴随着一阵阵跳痛。
“哎我的天!老吕你的眼睛!”霩延看到吕浊的一只眼睛几乎是瞬间就肿成个馒头大小,不但眼睛已经完全看不到了,那肿起来的位置甚至已经透亮般像要爆出水来一般。
吕浊随手扔掉那只虫,一只手捂住自己左眼上的这个馒头似的大包,哀呼起来:
“老道阴险,居然坑咱们!这虫子有毒,肚子上的红点可以伤人,碰不得!”吕浊说着话,眼睛的大包越发痛得钻心,天朗不敢轻易动手,转身快步跟回观内找到甫阳道长,虽不敢太过发作,但也露出责怪的神情请道长赶快去救治吕浊,
“师父若不愿告诉原委,好歹也该告诉我们有危险,这要是伤了我哥的眼睛,那以后可怎么办?!”
谁知这甫阳道长听了说吕浊被蛰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以后怎么办?以后他就好办了!那会儿就看这小子有点意思,没想到还真挺有意思!”
甫阳道长的话听的天朗蒙蒙的,但多少也算放些心,明白这是没什么大碍的,但是再次回到后山看到吕浊肿的透亮的大包,还是不禁心抽痛了一下。
甫阳道长一见吕浊,不但没有止住笑,反而笑声更大了,
“好家伙,这是得有多相中你!竟把你蛰这样!”甫阳道长说着话,从道袍里怀取出一个小铁盒,拧开盖扣出一指甲盖的紫色药膏抿在了吕浊肿起的大包上,吕浊因为已经肿胀到一定程度了,这一碰之下又是一阵剧痛,不由得“嗷”的一声吃痛的喊起来。
“好了好了,你也算是有福的!这回肯定让你不白痛得了!”甫阳道长说完依旧笑着转身就往回走,与也迎着过来看情况的藏仲泽碰到一起,朗声说道:
“还真是这小子夯实,倒底是选中他了!”藏仲泽听到甫阳这么说,竟也笑了起来,也没有再看吕浊伤的如何,只与甫阳道长一路说笑着回去观内,留下吕浊三人待在原地真心有些晕头涨脑哭笑不得。
“什么玩儿楞,选中谁了?他们就走了?”甫阳道长的药膏凉丝丝的,敷上后刺痛立时减缓不少,吕浊捂住已经没有那么疼的肿包,努力睁着另一只眼睛问到。
天朗望着已经看不到两位身影的方向,凝神想了想,又回头看了看吕浊的伤口,眼见着红肿已经消退了,
“哥,道长是指那虫子吧?”
“虫子?那狗日的不会钻我眼睛里了吧?”吕浊把手拿开,将头凑到天朗跟前让他瞧瞧,天朗轻轻用手扒着仔细看起来……
一旁的霩延听到吕浊提起虫子,就忙四下里去找被吕浊扔了的那条,却发现他们脚下的地面上竟爬出好多条胖乎乎的那种虫子,细看下,便都是从松塔里爬出的。
“唉喔!这些虫子是要集体游行吗?”霩延虽不至于怕虫子,但难免被这么多的虫子弄得有些毛悚。
天朗顺着霩延的手指看去也吓了一跳,因为那些虫子都呜呜泱泱的奔着吕浊爬来了。
“我们要不要动手?额……或者……动脚?”霩延头皮发麻,一想到用脚去踩,便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天朗此时也甚是无奈,因为刚刚甫阳道长的话,已经那么明显,似乎这些虫子的某种选择是不可多得的某种好事!天朗也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但起码他目前相信甫阳和藏叔都不会明知吕浊有难而不顾!
天朗和霩延就这样纠结着,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些带着红点的虫子一个个爬到吕浊的身上……
然后,奇迹就发生了……
吕浊因为受那只肿了的眼睛的影响,另一只眼也无法看清周遭,所以对眼下发生的一幕并不知情,只是一个劲儿的问“咋了?”可是天朗二人却一时无法回答,直到那些虫子在触及吕浊后竟然一个个缩起来,越缩越小,最后缩成一个红点圆球,落在吕浊脚下。
天朗这时方恍然大悟:
“哥——!你先别动!那些虫结成了蛹珠,都在你的脚下,等我们收集起来!”天朗说着就已经蹲下去从包里拿出一个布袋捡起地上的小红球来,霩延见了也跟着捡起来。
“蛹珠?什么鬼?”吕浊努力睁开眼睛想要去看,天朗忙配合的举起一个放在他肿成缝的眼前。
“我靠!这蛹也太别致了吧?!”吕浊看着天朗手里透着亮的红球很是惊讶。
“不禁别致而且队形也很拉风!”霩延看着已经在吕浊脚下结成一片的红球说到。
“有多少?”吕浊问到。
“目前看两三百是得有了!”天朗和霩延快速的捡着。
“这玩意干嘛使的?毒药吗?”吕浊可没听说过什么蛹珠,于是问天朗。
“蛹珠,我只听说过西藏喜古山上有一种烈赤虫可以作茧形成蛹珠,有剧毒、可入药,可做蛊毒药引。但烈赤虫通体红艳,居生于极寒地带,这寄居在松塔里的我确实不知!只是它们最终的形态相似,我便猜它也是蛹珠。”天朗说到。
“想必也是上好的,看来是甫阳道长有意送给你的了!”霩延将最后几个捡起,站直身子说到。
“无功不受禄,这老鼻子不会是打我什么主意呢吧?!”吕浊用手心捂着肿着的眼睛,心里怎么合计也不太相信素昧平生的,甫阳道长会这么突突然的送东西给他,尤其还是这么恶劣的形式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