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窑中潜藏的那股神秘力量,终于还是被狐女用驭寒法术给逼了出来,数条伸张的红黑相间的触角向吕浊等人逼面而来。
吕浊内心鄙视这一与大多妖魔情节相似的出场,脸上更是摆出了一副夸张难看的鬼脸的样子,正想要再发表些讥讽的言语时,却突然被眼前出现的情景给惊呆了……
随着那触角样的妖物的临近,烟雾中一个身穿红黑相间紧身衣裙,肩披随风飘展如巨大羽翅的红袍,头戴灿灿金冠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如雪凝脂、酥胸半露,明眸皓齿,嘴上一点朱红!女子一现身,那触角般的妖物也刹那间缩回她的身后。她竟没有动手,而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眼无波澜的与吕浊几人对视。
“哎哦去!这是哥哥我迄今为止遇到的最正点的妞儿了!”吕浊就那样呆呆的丝毫不避讳的望着面前这美艳女子的——半掩的胸,
“我是不是得因为没早为你发现,而道个歉给你?”小石妞儿没好气儿的依旧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身上运着的气力却丝毫不敢放松。
吕浊直起身子,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甚至还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喜上眉梢的对面前的神秘女子说道:
“敢问,小姐姐,哪儿人呐?”说完还好赖不分的向前走了一步,只见那女子立即美目一收,眼中精光一乍间,衣袖一挥,一道黑影窜出冲向吕浊,竟是之前如触须似的妖物,吕浊怎能真的没有防备,一闪身躲开,回手自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侧身向那触角一斩,那触须般的妖物竟不知是什么物质,明明刺碰到却一滑而过,毫发未能伤及。
吕浊心下一惊,反手再刺,却已经慢了一步,被那快速反抽的妖物一下击在腰上,腾空扫了出去,几乎是毫无迎击能力般的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小石妞儿急忙上前扶住他,见他暂无大碍,便在他背后推拿运气,而天朗和狼妖战锋见状同时欺身而上,那女子的周身也立刻暴腾出更多的触须,小石妞儿见状清亮的喊道:
“那东西怕冰!”她话音一落,几名狐女立即排阵上前,游移错步,只见衣袂飘飞间空间中竟渐生片片雪花。而那雪花落在那妖舞的触须上,立刻就生出片片蓝色的冰斑,冰斑融合后,一经天朗等的敲击便应声而断落。
那妖艳女子看到这情景脸色一变,张开双臂衣袖。自她自身面前扇形一抹,随着她红色衣袖经过一层淡红色的屏障出现在她身周,将她与空间隔绝,同时那些屏障外的触须也纷纷落地萎缩消失。
那女子闭目像是稳定了一下自己,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直直的看向小石妞儿,朱唇轻启,极富磁力的嗓音开口说道: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何苦如此苦苦相逼?就算你收得了我,你也得不到修行果报,因为我的存在本就是界法的漏洞,三界之内都根本没有我的任何记载。”
“你懂什么是修行果报?经历就是修行,不论是什么经历,而果报并非都是天赐的,更多是人为的!既然活在人间,那么人的行为和意念才是报应的最终概念!我不管你是哪儿来的要干嘛?你伤人就不行!更何况我还收了人家钱了!就是干不过你,我也得干啊!谁让我就是干这个的呢?!”小石妞儿摊开手,扯出一个明朗无害的表情,对方则脸色更加阴冷,但仍隐忍着问道:
“如果我不再伤人了,你是不是就不再纠缠!”
“哎我说:首先你这个词就用得不恰当,我们有纠缠你吗?是你伤人在先,又摆了这么大的局,又是十七鬼童阵,又是张牙舞爪的章鱼怪,你说你不伤人了就不伤人了?我们怎么信你呀?”吕浊这时抢着说到,那妖艳女子将目光转到吕浊身上迟疑了一下,轻皱眉头开口说道:
“我是瓦苗族的术祖巫女,拥有不腐之身,离世数百年了,这数百年间我族人安稳生活,极少与外界来往,本族也不曾有何异动,可是就在不久前我的尸身被人窃走,同时还窃走了我族中圣物。虽然我的后人找到了族中的叛逆者,但却对怂恿者一无所知,我凭着仅有的信息找到这里,发现了踪迹,还有三日,便可以找到我的尸身。”这巫女的话听起来似乎与那四名受害者完全不相关,却又不象是在说谎,吕浊和小石妞儿对视了一下,由小石妞儿开口问道: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真的,但那四名受害者是怎么回事?是他们偷的?你即要找到尸身和圣物,又何必伤人呢?”
“这四人中只有第一个来的女人与我有关,其它三人,我还奇怪呢!”巫女难得露出一丝娇俏的神情,
“因为我的体魂是怕寒的,所以选了这里栖身,怕有当地的灵媒发现凭生枝节就用了屏障术。那日,我用灵引术去寻找我的肉身,引来了那名女子,灵引术可以在一定的距离中让我的灵魂与肉身相呼应,并且可以使接触过我肉身的人或生物也具有与我的灵犀,在我的召引下可以与我回应。
这女子的出现正是说明,她接触过我的肉身。她来了之后,还没等我现身,就有人将她击昏,那人出去后就要点燃砖窑,要不是我施了些法术,那女子才真的没救了呢!”瓦苗族这个术祖巫女的话可真真儿是让吕浊几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剧情反转的跨度这样大!受害者原来是贼!
“那其余的三个受害者又是怎么回事?”吕浊问到。
“第二个受害者就是击伤那个女人的人!他进来的时候找到了那女人进来时手里拿着的一个瓶子,打开后他就昏倒了。其余的那两个人跟他差不多,嗯……”巫女说着停了一下,似乎想明白不好隐瞒什么,就又加了一句道:
“最后那个……也有可能是被我吓昏的!”说完她展开如黛叶眉,媚俏的说神情,
“第二个昏了之后,还是没有人发现那个瓶子,所以就又在没人的时候来了第三个,而第四个人是尾随第三人来的,我并没注意,只想着看看那瓶子倒底是什么,便显了形,结果——让第四个看到了,然后他就昏了,我也不知道是我吓的,还是那瓶子弄的。”
巫女这第二、第三、第四的称呼把吕浊几人绕得头疼,同时大家不约而同的都对那神秘的瓶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