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此刻的样子,就像个疯子一样。
蓝阳阳吓了一大跳,立即抢过氧气罩,把他推开,快速戴上。
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她的心跳快的吓人,脸色也有些红。
转身,小宝冲她吐舌头、扮鬼脸。
蓝阳阳二话不说,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把小宝给扇地上了。
小宝顿时哇哇大哭,裘双上前把他抱起来,怒道:“蓝阳阳,你怎么能欺负一个小孩子,他才六岁啊,你这么大一个人,你要脸吗?”
“我不要脸,你要?你他妈有脸吗?”蓝阳阳破口大骂,“现在就给我滚,别再让我见到你们父子俩!”
当初同意裘双把骆森择带走,她真是瞎了眼了。
“你打了我儿子,你得赔钱。”裘双放开了小宝,露出他脸上红彤彤的手印,“你这么大力气,我儿子哭的这么凶,肯定是受伤了,得做检查,不然我就不走。”
裘双看似软弱,实则是个无赖,逮着机会就想讹钱。
蓝阳阳可算是明白了,裘双并非真心要照顾骆森择,而是想要钱。
“行啊,在此之前,你先把我打你卡上的五十万拿来。”
蓝阳阳知道骆森择娇生惯养,虽然现在落魄了,也不想他在吃穿用度上受委屈,所以没少打钱。
裘双一听,脸色变了,反驳说:“那五十万,是我照顾小骆的费用,当初你说给我的,还有拿走的道理?再说,这五十万全都用在小骆身上了!”
“你丫给他吃的饭是金子做的啊?这短短几天时间,能花五十万?”
蓝阳阳一句话给怼了回去,可裘双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小宝的性格应该是随他妈妈,突然停止了哭声,大骂道:“臭胖子,死胖子,丑八怪,不许骂我爸爸!”
“我呸!”蓝阳阳捋起袖子,正要动手,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动手了。
支临冥把小宝拎了起来,像是拎小鸡一样,丢出了病房。剩下一个裘双,他看着支临冥满脸的冷意,尤其是那双眼睛,折射出来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裘双哆嗦着腿,正要自己走出去,被支临冥拦了下来。
“让你走了吗?”
裘双吓得一个踉跄,支临冥抓住他的手臂,就是一个狠狠地过肩摔。
他疼痛欲裂,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又是一脚踹在他身上。
支临冥不能把小宝怎么样,小孩子太小,下手太重会出事。但是,裘双这个成年人,他就没必要手软了,一招一式都是往狠了打。
蓝阳阳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但也没打算拦着,裘双这个人实在让人讨厌。
等裘双被打的爬不起来,支临冥终于停手了。
他脸上的表情狠厉,手上有残留的血污,蓝阳阳递给他一张纸巾,一边擦血污,一边活动了下脖子,一副刚活动开筋骨的样子。
徐助理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裘双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叫急诊室的把人拖走。”支临冥冷冷出声,徐助理不敢多问,连忙叫了人来。
病房里总算安静了,他转头看向了木讷的蓝阳阳,沉声问:“吓着了?”
蓝阳阳摇头,“没,我看你好像没打够?”
“还不够练手的。”支临冥的言语间有些不屑。
果然,男人的体力太好,并不是什么好事。
裘双身上多处骨折,内脏受损严重,当天就进了icu观察,不过支临冥没当回事,他说了,裘双的医药费他全出,等出院了,要是再敢烦蓝阳阳,还会让他进icu。
等到晚上八点多,骆森择还是没醒,看样子他今天是醒不来了,蓝阳阳便和支临冥先回家了。
外边下起了大雨,狂风呼啸,雷声如鼓。
支临冥的车速不快,蓝阳阳坐在副驾,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的跟他说话。
他一般不会说什么,只是笑着,偶尔搭腔“嗯、哦、是”之类的语气词。
车子进了城心花苑别墅区,远远的蓝阳阳看见家门口好像有个人影,还没撑伞。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么大的雨,谁会不撑伞呢?就算忘记带伞了,也应该找个地方躲雨啊,怎么能傻到站在雨幕下,任由雨水冲刷呢?
支临冥也看到了有人,车灯照过去,看见应殊然那张狼狈的脸。
蓝阳阳惊着了,他脑子瓦特了,居然站在这淋雨?
车子一停,她就撑着伞跑过去,说道:“应殊然,你怎么回事?要过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我在不在?还有,没带伞就在车里躲雨啊,你车呢?”
蓝阳阳这才发现,应殊然好像没车过来。
“我走过来的。”应殊然委屈的说着。
他的脸上是湿的,表情很痛心,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那一刻,蓝阳阳肯定他是哭了。
“你怎么了?”蓝阳阳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顿时也心慌意乱起来。
“姐,楚溪她走了。”应殊然说着,就抱住了蓝阳阳,“她不要我了。”
那委委屈屈的声音,任谁听了都会心疼。
何况,这人还是天之骄子,是她的弟弟,她更是心疼,说:“不要就不要了呗,咱重新找一个。”
“不行,我就要她,我只要她,姐,你帮我把她找回来。”
应殊然此时的样子,像个出去逛街非要买玩具的小朋友,只会耍无赖。
这时支临冥已经打开了别墅的大门,蓝阳阳赶忙说:“咱们先进屋,外边雨太大了。”
进了屋里,蓝阳阳拿了干毛巾给他,可应殊然就是站着一动不动,雨水都流到了地上,形成一摊小水洼。
“行了你,别跟小孩子似的,赶紧擦擦干,别感冒了,然后再跟我详细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蓝阳阳把毛巾扔到他脸上,在沙发上坐下来,顺势靠着支临冥的肩膀,“前两天开例会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走了呢,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说到例会,蓝阳阳忽然想起来那天,在卫生间撞见楚溪干呕了,说她怀孕,她还特别生气?
难道她是心虚,真的怀上了别人的孩子,没脸面对应殊然才走的?
蓝阳阳觉得这个想法太可怕了,转头看向了支临冥,问道:“你没给楚溪安排什么工作吧?”
她希望得到支临冥肯定的回答,可支临冥却说:“她现在是你的人,草草公子的工作,暂时交给其他人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