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至往幽盟赶时,东北部海边,一架直升机已升到半空,越洋飞远。
幽盟之后。
裴成抑在驾驶座车缝里面找到了施楚筠的手机,手机没有设置密码,裴成抑查看了通话记录,最近一通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
算一下时间,正好是施楚筠出去之前接到的电话。
所以,打这个电话的人就是带走施楚筠的人。
“楚筠——”夏至过来了,“裴成抑。”
就知道他没什么用?连施楚筠都照顾不好。
裴成抑接住了夏至的拳头,低沉沙哑地说道:“先找人。”
“哼。”第二次了,施楚筠第二次在裴成抑手上出事了。
夏至也发现了那处血迹,从后备箱拿出来取证工具,将取好的带血的泥土放在透明袋中,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人——裴离。
“送到刑警队,立即化验。”刑警队有施楚筠的档案,只要能先确定和施楚筠的血型匹不匹配就行了。
裴离见裴成抑点头,立即拿着血样去国际重型监狱检验。
“老大,幽盟出海口的码头上有两辆可疑车辆。”砍刀及时通知夏至。
“马上到。”夏至的心情从未如此沉重过,即便是她怀孕被骗被抛弃,也没有这么害怕过。
夏至走了,裴成抑还留在这里。
站在施楚筠最后消失的地方,他似乎感受到了施楚筠当时的悲痛与绝望。
这里打斗的痕迹很明显,裴成抑不相信施楚筠会输,能跟他过招的人还只有施楚筠,那么,能跟施楚筠过招的人也只有他。
夏至不算,她不是纯身手。
所以,那些人知道施楚筠脆弱的一面。
是那件事吗?
可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连他都不知道。
施楚筠已经好几次因为那件事而情绪崩溃了。
她从不提及。
裴成抑便也不问,或许时间久了,就淡了,然后就忘记了。
是他想错了。
他不想提起来让施楚筠痛苦,却不知这不是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长痛不如短痛,他应该狠心一点的,狠下心来解开施楚筠的心结,那样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
“老大,沿着车轮的痕迹找到了那两辆车,在幽盟码头。”钟仕尧从码头给裴成抑打了过来。
裴成抑没有说话,直接开车去往码头。
码头。
幽盟出了事,码头基本上已经荒废了,偌大的码头,都没有看见一个工人。
“夏小姐。”钟仕尧到的时候,砍刀他们刑警队的人就已经在这里了,然后看见夏至也来了。
可是,夏至对他很冷漠,直接忽略了他。
“有什么线索?”夏至走了过去。
砍刀承认,这么多年,他也没见过夏至这个样子,他甚至都没有见过夏至生气,发脾气的样子。
“提取了指纹,已经送去队里。”
“嗯。”夏至转身亲自去查验,不是不相信砍刀他们,而是施楚筠的事,她只想亲自掌握。
“但是,老大,如果是那些势力的人,可能就查不出结果了。”砍刀不想说出这个事实的,可是能带走施楚筠的,也只有那几个势力了吧。
夏至似乎早就料到,背对着砍刀停顿几秒,继续查看。
裴成抑过来的时候,给了夏至一个电话号码,是施楚筠最后接到的一个电话。
“我打过了,是幽皇街的一个公共电话。”
“你怀疑是幽盟的人?”虽然夏至对裴成抑有偏见,但是在找到施楚筠之前,她暂时不会跟裴成抑对着干。
“或者是有人想要嫁祸给幽盟。”裴成抑之前也是认定是幽盟干的,可是静下来仔细一想,薛敏已经自杀了,幽盟也已经废了,还有谁能绑得了施楚筠?
除非薛敏是假死的,幽盟这样也只是来迷惑他们的。
“反正都要从幽盟查起。”夏至两眼幽黑的盯着尽头的海岸。
不管是幽盟,还是幽盟的对头,不都要从幽盟查起吗?
日落了,夜黑的很快。
潮水拍打着岸边,异常激烈。
“老大,找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砍刀他们四个押着两个着工服的人过来。
应该就是这个码头的工人。
“你们,你们真是刑警队的?”可能是砍刀他们说过自己是国际刑警,只是他们不相信。
“我是国际刑警队队长,夏至,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子,一身黑衣,应该还有其他人。”夏至说的很肯定,即使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施楚筠了,但是施楚筠的穿衣习惯她再清楚不过了。
裴成抑听见夏至毫不犹豫地说出施楚筠的穿着,才发现自己竟从未注意过这些。
好像施楚筠只穿过黑白两个颜色的衣服,除了那次在荆源他第一次见施楚筠穿了一件深红色的礼服。
“我们看见,就是这两辆车,从里面下来五六个人,然后上了一架直升机,好像其中一个人是抱着一个女子。”
“我们当时在那边躲着,距离太远,没有看清。”
“我们真的跟那些人不是一伙儿的。”
“对对,我们就是这个码头的工人,这几天没有货物运输了,我们只能在这里——转悠。”
那两个工人自顾自的说着。
裴成抑和夏至则已经猜测起会是那个势力的人。
开直升机过来的,应该不是f洲的。
一切行动都在幽盟的地盘上,一定跟幽盟有关系,要么就是幽盟的友军,要么就是幽盟的对头。
“楚筠跟幽盟有什么关系?”这是夏至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的问题。
如果施楚筠跟幽盟没有关系,幽盟的人或者敌人抓走施楚筠干什么?
“应该跟薛敏有关。”裴成抑想了想,就算施楚筠真的是s,幽盟也不知道会是施楚筠,那么跟施楚筠有仇怨的就只有薛敏了。
“查。”夏至扭头吩咐砍刀去查薛敏。
“其实,跟幽盟有恩怨的人是你们永盛吧,嗯?”薛敏,她连听都没听过,施楚筠又怎么会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裴成抑心中一沉,他怎么没有想到会是他的事牵扯到了施楚筠身上。
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裴成抑最在乎的是那件会让施楚筠崩溃的事,所有的猜想都在围绕施楚筠,却忘了自己也是众矢之的,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自己,才引来了那些人。
“哼。”夏至往前走了两步,继续问那两个工人,“那些人有什么特点,直升机上有没有标志?”
“那些人都很强壮,也很高。”
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然也截不走施楚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