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给她酒的?”重台一把夺过去施楚筠手中的酒瓶,施楚筠死死地握着,重台没有成功,转头怒吼道。
“重台,哥哥——”明月心没有想到重台竟然会为了施楚筠而对她大吼,气得直跺脚,反驳道:“我没有。”
“出去。”
“重台哥哥——”
“出去。”
“哼。”明月心一跺脚,转身出去了。
竟然敢给我抢重台哥哥,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明月心收回迈下台阶的腿,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回到门外,脸贴着房门,偷听里面的动静。
“把酒给我,别喝了。”重台抢过施楚筠手里的酒瓶,但是施楚筠没有放手,仍旧紧紧地握着。
“信不信我把你这里给炸了。”施楚筠又将酒瓶夺了回去。
“好,”重台邪魅笑着,放弃了,将脸凑到施楚筠眼前,咬牙说道:“既然钟小姐这么喜欢喝酒,那本堡主就让钟小姐喝个够。”
他有的是酒。
“走。”重台架起施楚筠的胳膊,用力将她拉了出去。
“哎哎——”明月心靠着门偷听,结果重台突然开了门,自己失去平衡,差点儿没有站稳。
重台直接拉着施楚筠往外走,只当没有看见明月心。
“诶,你们去哪儿啊?”明月心不服气,凭什么施楚筠就能跟着重台,她也要跟过去。
“放开我,放开我。”施楚筠挣扎开重台的手掌,“呕——”弯腰吐了起来。
重台只是皱眉看着,她真的不明白施楚筠是怎么想的。
“咦——”明月心赶紧停下来脚步,双手捂着嘴巴和鼻子,一脸嫌弃的表情。
该吐的都吐完了,这下该收敛了吧。
结果,重台看见施楚筠举起手中的酒瓶,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漱口吗?
并没有见施楚筠吐出来,继续往嘴里灌酒。
“吐了。”重台用手捏着施楚筠的下巴。
“滚。”最讨厌抢她酒的人了,于是,施楚筠给了重台一拳。
“呵。”重台用大拇指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好,果然唤不醒一个装醉的人。
“重台哥哥——”明月心见施楚筠竟然把重台给打伤了,一脸担忧地朝重台走了过来。
结果,明月心还没有走近,重台直接拉起旁边的施楚筠头也不回地急冲冲地往前走了。
“哼。”明月心愣在原地生闷气,气得她直跺脚,但还是赶紧小跑着跟了过去。
为什么施楚筠打了重台哥哥,重台哥哥还关心她?
明明只有她才是真的关心重台的。
重台已经拉着浑浑噩噩的施楚筠到了一处向下走的台阶,前面应该是一个地下室。
在台阶上,施楚筠猛然用力想要挣脱开重台的手臂,还好重台早有准备,握着施楚筠手腕的手丝毫没有松懈。
施楚筠没有放弃,举起酒瓶朝重台砸去,其实,并没有用力,可能是真醉了吧。
重台稳稳握住施楚筠的另一个手腕,酒瓶倒立,里面还有一点酒,洒了出来。
施楚筠松开握着酒瓶的手,想要挣脱却又挣脱不开,“啪”一声,酒瓶落到地上,碎了。
“我的酒,酒——”手里的酒瓶怎么掉下去了?
重台瞬间黑了脸,一咬牙,心一狠,将施楚筠拉了进去。
“你不是要酒吗?啊?这里多的是酒。”重台狠狠地将施楚筠甩了出去。
施楚筠没有站稳,直接趴在了地上,缠着纱布的手按到了地上,痛感传来,施楚筠紧皱起额头。
纱布上渐渐有血渗了出来,越来越红。
剧痛之后,便没有之前那么疼了,或许是习惯了,或者是真的不知道痛了。
施楚筠两手撑着,坐在了地上,靠着身后的柜子。
额头有汗珠渗出。
明月心在酒窖外面站着,小心翼翼朝里探了探头,还是不敢进去,下去又上来,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重台哥哥——”重台冷着脸出来,明月心朝后面看了看,见施楚筠没有跟出来,难道施楚筠被关在了酒窖里面?
重台在台阶外面站着,背对着酒窖门口,连背影到带着怒意,明月心不敢靠近,只是在一旁站着。
“哗啦叮当——”一阵玻璃声音传来出来。
酒柜上的酒瓶应该都被打碎了。
重台猛然转身,瞪大眼睛,握紧拳头,压下想要进去的冲动,皱起额头,呼吸越来越强烈。
明月心以为施楚筠把重台的酒都打碎了,重台肯定会进去教训施楚筠一顿,结果,等了很久,看见重台仍旧站在原地,只是转过身来,望着里面。
明月心心里越来越不平衡,那些可都是重台平时最珍爱的酒了,她连碰一下都不行,施楚筠可是将那些都打碎了。
重台是在压抑着怒意,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因为施楚筠打碎了他的酒而生气,还是碎玻璃渣有没有伤到施楚筠而担忧。
他自己狠心选的路,在放心不下也不能进去。
就让施楚筠在里面自生自灭吧。
“走。”重台望着黑压压的洞口,怒吼一声。
这里没有其他人,这个字与其说是在对明月心说的,不如说是在给自己下定决心吧。
明月心被重台突然的大声吓得一个激灵,见重台转身走了,缩着脖子在后面跟着,但不敢稍稍走进。
而只有施楚筠一个人的酒窖里,四处都摆放着酒,有瓶装的,还有用酒坛装着的。
重台出来后,施楚筠本想扶着身后的酒柜起来的,结果将桌上摆的几瓶酒全部推倒了,一瓶一瓶地滚到了地上,摔得稀碎。
而右手扶过的地方,留下一个血印。
客厅里。
重台是带着怒意回来的,脱下外套,往沙发上一甩,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中间的沙发上,往后一靠,仰着头,额头还是没有舒展。
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倔,这么狠的女人。
尤其是对自己,更狠。
“谁让你来前院的?”缓和了情绪之后,看见明月心还在客厅里面站着,这里的酒都收了起来,要不是明月心过来,也不会看见施楚筠。
“我,我——我就是——”明月心低头,抠着手指,不敢说话。
“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那个钟小姐为什么可以住到楼上?”而她只能住在九重堡的后院。
“不想在里面住,也可以搬出去,本堡主没有拦着你。”重台黑着脸,冷声说道。
“——哼。”明月心咬着嘴唇,红了眼眶,转身跑了出去。
“呜呜呜——”到外面才哭了出来,一路哭着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