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宁总归是及时将东西截了下来!”
女儿挨骂,萧母心疼。
不过萧母也在心里盘算着,是时候教她一些更深层的东西了。
世家嫡女,及笄之前,习的是琴棋书画诗词礼乐,举止言行。
其他更深的东西全靠自小耳濡目染的接触领悟。
不过十五岁之后,开始择婿婚配,家里就会认真的教她管家。
一些背地里的手段,以及上流的隐晦,萧家嫡女可以不屑于为了地位和夫君而去做,但是得知道。
如今萧雪宁还没开始正式学起来,萧母虽也是无比后怕,但自己女儿,她自然觉得是最美好的。
“哎!”
自古严父慈母,对待女儿的教养,萧父一向都全权交给妻子,他偶尔提点。
这时见尚宁露出怕他的表情,又想到女儿可能要不了几年就得嫁做他人妇,于是神色上,尽力挤出一丝笑意:“阿宁,是为父着急了,你能截下东西,这一点做得很好。”
“阿宁,大哥必须在此向你道谢!”
萧泽航端正了脸色,就要朝尚宁鞠躬拜下。
“大哥,你快别这样,没有及时告诉你们,是我错了!”
尚宁哪能让他拜呢,长兄如父,对待兄长必须恭敬有加。
萧雪宁对萧泽航,就是尊敬又愧疚不安。
“不,阿宁,印章一事,是大哥没能自己约束身边的人,又怎能怪你!”
萧泽航认识到问题,绝不推卸责任,十分懊恼自己的粗心差点铸成大错。
“好了,现在先别说这个,阿宁,今日之事,你又是从何得知?”
萧父很理智。
尚宁自然有话回他:“还是那个小丫头,她虽胆小,但也不笨,今日她偷偷来告诉我,说三妹妹近来心情很好,昨晚甚至还饮了几杯酒。结果酒后失言,零零碎碎的说出了什么罪证上有大哥印章,又说婚事成了。”
“好个萧雪燕!有了个庶出弟弟,就敢来祸害嫡子,又要算计嫡姐的婚事!来人,立即叫她过来!”
萧母怒不可遏的到门口吩咐身边亲信去传萧雪燕。
“等等。”
尚宁叫住那人,道:“你且告诉她,是有一件婚事要找她问话,黄姨娘那边,也盯着些。”
“还是阿宁想的周全,可不能叫她发觉不对同外面通气。萧雪燕是黄姨娘带着的,她的这些事,黄姨娘必定知道!”
萧母缓了缓,欣慰女儿的思虑周全。
不过提起那对母女,终归面色不善。
“航儿,既然印章是假的,我们也不必忌惮什么,那个刘子然,绝对不能留!”
萧母气萧雪燕,但也更气用萧泽航威胁,意图迎娶萧家嫡女的刘子然。
“母亲,三年前儿子年少,初领了这么大的差事,有些急功了……”
萧泽航面色不自然。
三年前,他也才十九,却被派往赈灾修坝这样的大事。
起了心要大干一场,官场扬名,好叫那些只看得到他世家出身的人知道他的真本事。
“所以,你真的贪了?”
萧母震惊,她管着家里用度,账上从未多过不明的进账。
“糊涂啊,咱们家还缺银子?”
得知到刘子然的‘污蔑’其实确有其事,只是可能没有印章证据。
萧母恨铁不成钢。
没有印章证据,但刘子然既然能够知道此事,想必手上到底有些料!
那些‘料’,终归会给萧泽航带来不利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