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凉亭,苏凌潇又狠狠的大力甩开慕容弈,一屁股坐下,后脑勺对着他生起了闷气。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居然又被这家伙给碰到,而且四年不见,他的性格变了好多,不再如从前那般严肃,居然耍起了无赖。
她记忆中的慕容弈是少年老成,父母眼中的别人家小孩,各方面都优秀,和他相处,很有安全感。
哪像现在,说不上三句就会被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揍人。
“给,我叫人去公园服务站打的热开水。”
一位教官跑了过来,放下水壶又走了,一点也没有逗留,去好奇自家军长与一个大学女生的渊源。
慕容弈将水送到凌潇面前,示意她拿着。
还是那个水壶,依旧是热水,水温很烫,可苏凌潇却没有接过去,瞪大了眼睛,脸上表情变换个不停,说话都有些不自然了:“你你……你干嘛要给我喝热水?”
第一次他带着温水,由于尴尬,使得苏凌潇没有往别处想,这下他又专程这样,她不禁开始怀疑。
慕容弈半蹲在凌潇面前,靠的很近,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生理期不能喝凉的。”
他果然知道!听见慕容弈的回答,苏凌潇难得的感到不好意思,脸也红了,被一个男人知道大姨妈来了,还是她不想面对的人,这下尴尬了。
不过仔细想想,又发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那个来了?还出发的时候就准备了开水?”
若说是因为她肚子痛才看出来的,可她腹痛是出发后才开始的,在之前还好好的啊,苏凌潇感觉很微妙。
慕容弈明知说出来会叫她炸毛,可他最喜欢的就是她生动的模样:“我的嗅觉对血腥味格外敏感。”
说完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苍天啊!!”
果不其然,苏凌潇抓狂了,这货居然是闻出来的,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加叫人崩溃的吗?
凌潇对着夜色悲催的长叹,声音那叫一个悲壮,惊醒了附近栖息的鸟儿,扑棱棱的飞了起来。
好想找个洞钻进去,他居然靠这个来知道她的生理期,那日后岂不是每一次来,他都会知道?
等等,为什么是日后每一次?苏凌潇想到这里,突然惊醒,无力的趴在石桌上,将头埋在臂弯里,装起了鸵鸟。
她自闭了!
不想真惹毛了小丫头,慕容弈忍着笑意,轻轻的摇了摇她:“潇儿?”
苏凌潇窘迫极了,不肯抬头,闷闷的说道:“没人在家!”
“哦?既然没人在家,那我是不是可以进屋偷东西了?”
慕容弈说着,摸着她头的手逐渐下移,脖子,肩膀,锁骨……
“你想干嘛!”
苏凌潇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从石凳上跳了起来,可肚子一阵抽疼,一下子抽干了她的力气,若是白天,定能看到她的小脸煞白。
“好痛!”
蹲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两手捂住肚子,想要缓解一下痛苦,可大姨妈这次真是来势汹汹,她冷汗都要下来了。
男生们总说蛋疼,但他们岂会知道姨妈痛是怎样一种说不出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