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肯定会说这战场到底有多少的凶险,这进了军营想要出去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而且要么成为很厉害的将领,要么就是战死沙场。
无非也就是这两个结果了,这东西说起来也的确是很看运气的,毕竟运气不好的时候,随便一箭都是能直接要人的命的,当然,如果运气好起来,就算是被砍了十几刀都不一定会死。
这人活着,和运气真的太有关系了,也不知道那么多人,很多人羡慕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的,这也是所谓的运气。
至于如今,这别人想要来军营,来当兵,这目的必然也是和管沥不一样的,管沥的问题太现实了,他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真的活下来,如果他不这么做,很有可能就真的要横死街头。
所以就在温廉他们奋死抵抗的时候,他想的也不是别的,正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个军营里头一直待到死,现在看来,可能是不可以了的。
赫连若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也是可以猜到一个大概的,毕竟这人啊,真的是太像了,这经历太像了,性格也像,这想法,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了。
管沥这个时候当然也是不知道自己被赫连若这么打量上了,只是知道自己真的快要走投无路了,但是对于崔将军的审判,以及最后得到的这个结果,他也是半分没有意见的。
动手,自己也的确是动手了的,大部分的时间里面,军营都是不需要理由的,做什么事情也都是一样的,不需要理由,只要直接看一个结果也就好了。
赫连若当然不会管这个,这个时候只是抬头对着崔将军问了一句:“敢问将军,这在军营里头拉帮结派,污蔑他人,这又是什么罪过呢?”
这样的罪罚,必然也是会不一样的,至少赫连若是这么觉得的,这加上去算的话,也必然只会更重。
赫连若说这话当然是故意的,她要的也就是这个结果啊,这些话,自己问出来了,也是处处指向温廉,这很显然是温廉的问题。
当然,赫连若也是没有污蔑他的,这些话也的确是属实,只是自己不需要证据了而已,她这么说,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毕竟她是皇后啊。
这样的职务之便,她也是难得使用一次,主要也是不想要在这个事情上花费太多的事情,这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也是之后再说的。
而且,她这也不觉得是会真的有问题的。
温廉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这明眼人自然也都是马上就可以看出来了的,崔将军当然也不傻,他也可以看得出来,只是这碍于别人的情面,而且在赫连若的面前,也不想说的太难看,做的太难看。
赫连若这也是算到了这一点,所以知道自己必然也是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其实上也都是**不离十了的。
崔将军一听赫连若这话,瞬间也就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赫连若的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温廉这些话她也是半句都不会相信的,至于那些人说的其他的事情,她也都是有了自己的想法的。
而且她的想法和实际上的真相也是差不了多少了的。
赫连若这话的意思,也就是明摆着是要让崔将军治温廉的罪了,别人怎么样她也是不管的,她目前只是想要治温廉的罪,仅此而已。
就算是真的有什么,那也是要一个个来的,不着急。
赫连若这问题都已经问出来了,崔将军自然也是要回答的:“此类人,罪证综合,打五十大板,遂逐出军营,永不得回军。”
这样的惩罚,可是要记录在册的,这才是真正吓人的地方,这话官府里头做事,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这出去之后,别人那也都是会知道的。
光是有这样的事情,谁还敢真的用他这个人的啊,仕途当然是想都别想了,其他方面,能好好活着,大概都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赫连若倒是没有特意的说一些什么,这样的惩罚,崔将军也不知道这样的惩罚,赫连若到底是满意了还是不满意,到底是轻了还是重了。
说实在话,这的确是军营里面应该有的惩罚,就的确是明文规定的,所以真的要这么算自然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崔将军这也算是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了,至少这样真的要说,肯定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如果赫连若觉得轻了,那再加也就是了。
温廉得到了这个结果,整个人都是不敢置信的跌在地上,事情为什么是会发展成这样的啊?
明明他才应该是没有事情的,而真正需要被惩罚的应该是管沥才对的啊,至少在他的心里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还在等待审判的时候,外头的人突然间又闯了进来,那跑的真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进来直接一个滑膝跪下,然后道:“报告!报告将军……皇……皇上来了!”
崔将军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瞬间也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也想要赶紧断气啊,这来了一个赫连若还不够,还要再来一个穆景行?光是一个都足够让人头疼了的。
赫连若闻言,倒是有些惊讶,穆景行这个时候不应该在他的书房里面批阅奏折吗?这过来干嘛?
如果鹿霖知道赫连若的想法,肯定也是会直接说的:“当然是为了来接你的啊!”
大概一般人也都是能直接想到这个可能的,只有赫连若自己不会这么去想,也不算是什么当局者迷,只能说是赫连若觉得这个事情还不算太过于正常。
赫连若坐在那没动,穆景行又不需要自己去接,他肯定是可以直接找到自己的,但是这个时候,崔将军哪里会有赫连若这样的胆子的啊?这个时候马上也就战战兢兢的起身,准备去接穆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