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察还是认得字的。
待看清全部内容后也不敢猜想那是伪造的,就c国的法律而言,伪造国际联盟的印章是枪、毙的大罪。
当即他就松口让沈念阙进去了。
看着少女清瘦的背影,中年警察眼底浮现出了一抹深思。
这个沈家小姐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人物。
前有国际联盟饲养危险动物的证明,后有一张可随时插手警察案子的令牌,临城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沈念阙前脚进去后脚沈家的人就来了。
一行十几个人来的浩浩荡荡,阵仗比先前的还要大上几分,警局的人傻眼了。
这什么情况?
转头对视,纷纷都是一头雾水。
“点点呢?”
“警察先生,我女儿在哪?”
“警察先生,我妹妹在哪?”
“警察先生,……”
……
中年警察被问的脑门突突的,他揉着眉心,指了下审讯室:“你们可以站在外面观看,但不能进去。”
审讯室的玻璃是用特殊材质做成的,外面的人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反之里面不能。
审讯室内。
偌大的空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中间只放置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吴沁洁的右手被手铐拷在了椅子的把手上,她低着头,内心极其的煎熬,对面坐着沈念阙和一个专门记笔录的年轻警察。
沈念阙将手搭在桌上,食指在桌上来回敲打,神色冰冷,狭长的桃花眼锁定在吴沁洁身上。
好半晌她才悠悠开口:“谁指使你的?”
从上次她就一直怀疑是有人在幕后操控,今天只要从吴沁洁口中撬处有用的信息即可。
吴沁洁也是煞费苦心。
为了今天之举,还特意把头发染回了黑色,素颜跟她之前化妆的模样有着很大的差别,再加上又戴了副眼镜,沈述没认出来很正常。
面对沈念阙的问题吴沁洁无动于衷。
“哑巴了?”
沈念阙眯起眼睛,也不生气,反而笑了一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话。”
吴沁洁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说。
等检测结果出来她一口咬死不知道怎么回事,到时候警察没证据也拿她没办法,沈念阙不过是想恐吓她罢了。
吴沁洁这么想着,心中的忐忑也渐渐平静下来,突然就没有了刚才的慌张。
沈念阙偏头问旁边做笔录的警察:“严刑逼供违法吗?”
“按道理是不算的,主要是要看能不能被证实,如果不属实,可能会从重处罚的。”
沈念阙听后挑了挑眉。
吴沁洁咯噔了一下,突然惊恐抬头:“沈念阙你别乱来!小心我起诉你!”
“起诉?你凭什么起诉?水里放油漆你还挺自豪的。”
少女唇角的弧度讥诮,看向吴沁洁的眼神冷的像冰渣子似的,莫名的让她打了个寒颤。
听了沈念阙的话,旁边的那个警察有点疑惑:“沈小姐,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水里放的是油漆?难道你亲眼看见的?”
那么这就好办多了。
人证物证都在,吴沁洁肯定是逃不了法律的惩罚。
然而沈念阙却摇头。
她并不做解释,而是轻飘飘的说道:“我审人呢,最喜欢看犯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表情,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我就温柔点。”
“你怕蛇吗?”
这句话一出吴沁洁脸上的表情明显僵硬,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才不怕!”
她还不信沈念阙真有能耐现在变条蛇出来。
沈念阙在两人的注视下起身,然后她打开了审讯室的门,待看见外面的一群人时少有的沉默了一下。
还不等他们说话,沈念阙就走到曲星微身边:“把你的花蛇借我用一下。”
听到蛇这个字眼他们瞬间警惕了起来,曲星微伸手把自己手腕上的那条蛇环拽了下来,也是眨眼间原本是一个圆圈的形状瞬间变成了一条直线,甚至那个尾巴尖还动了一下。
所有人:“……”
感觉又见识到了一个新型物种。
沈念阙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就又进了审讯室,曲星微回头对上众多疑惑不解的眼神,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把人设崩了。
在沈家人眼里,她是一个娴静淑女的高中生,现在吧,就不一定了。
谁会没事把蛇戴在手上?
曲星微欲哭无泪。
审讯室里的吴沁洁眼睁睁的看着沈念阙捏着一条蛇进来,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肉眼可见,她的身体还在颤抖。
“你、你想干什么?你这样是犯、犯法的,监控会、会记录下你的罪行!”
苍白无力的说辞还夹带着结巴,审讯室外的人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只能看到吴沁洁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监控?”,沈念阙啧了一声,语气嚣张桀骜,“应该是坏的吧。”
记笔录的警察:“……”
他有种预感,就算监控是好的沈念阙也会想办法让它坏。
被沈念阙捏在手中的花蛇一动不动,似乎想佯装自己是条死蛇,然而对方却一把拿捏住它的七寸,威胁:“乖乖听话你就没事。”
是说给花蛇听的又好像是说给吴沁洁的。
沈念阙走到吴沁洁身边,身子微靠在桌子侧边,整个人显得十分懒散,若是忽略掉她手中的花蛇,那么画面就会很和谐。
“想好要不要自己主动招供?”
吴沁洁咬着下唇,浑身发抖,后背也爬上了冷汗。
花蛇距离她很近,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碰到她的皮肤了,吴沁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抖的也更厉害了。
沈念阙抬手把花蛇举到吴沁洁面前,人眼对蛇眼。
花蛇还极其配合的吐出蛇信子,分叉的舌尖触碰到了吴沁洁的鼻尖,伴随着一声尖叫吴沁洁剧烈的挣扎起来。
“谁指使的你。”
吴沁洁白着脸,咬牙还是不说。
“想试试蛇在你身上爬行的感觉吗?滑腻粘稠,至于它有没有毒我也不知道,万一它心血来潮咬你一口,我觉得等你进医院的时候尸体已经凉透了。”
沈念阙的语调放得很轻,就好像在讲故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