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全部过程的孤魂野鬼傅善泽已经震惊的回不过神了。
雾草，这个女孩这么厉害的吗？
那么难的一张卷子，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全部做完，甚至中途都没怎么打草稿，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绝对会以为沈念阙在作弊！
那简直就不是人！
傅善泽生前的成绩很好，但要他来做这套题，怎么说也得花一个多小时。
他惊讶的时候自然忽略掉了一束淡黄色的光芒钻进他的身体里，那是眨眼间完成的动作。
“牛逼啊，学神！”
傅善泽最后还是没忍住夸赞了一句。
谢韫故意装作看不见他的样子，只是在听见他说的话时，还是没忍住流露出一丝嫌弃之色。
没见识的弱鬼。
丝毫不知道被鄙视了的傅善泽开始叽里呱啦的说起自己生前考试的事情。
“当时我就差一年就可以去报考京都大学了，要是我有你这个智商，我特么直接跳级！好歹在死后还能给我爸妈争点光，他们的儿子也是上过京都大学的人！……”
沈念阙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有些嫌弃傅善泽的聒噪。
但有人在场她什么也没说。
出了教室沈念阙才低声的警告：“下次再聒噪，你可以滚去投胎了。”
被威胁的傅善泽:“……”
*
下午放学，沈念阙去了香水铺一趟。
小巷里热热闹闹，人比开业那天要少一些，但也已经很多了。
孟野在二楼的办公室，下面有店员引导客人购买香水，为了不引人注目，沈念阙特意带了鸭舌帽和口罩。
穿过人群，沈念阙直接上了二楼。
她没有敲门，拧开门把就进去了，听到声响，正在办公的孟野猛的抬头，见是沈念阙时才松了口气。
男人连忙站起来：“s大大，你过来怎么不说一声？”
少女把口罩摘了一边，另外一边则松松垮垮的挂在耳朵上，五官慵懒漂亮，一双桃花眼散漫的扫视了周围一圈，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随便看看。”
办公室装修得很简洁，墙上贴着三款香水的海报，在正中央还摆放着一个玻璃柜，里面是三款香水的样品。
桌子上摆满了资料，孟野说道：“正好我也有事情给你讲，刚刚还准备给你发消息呢。”
“就是那个调香师协会发来了一封邀请函，说想让s大大你去当协会尊贵的vip会员，待遇很好，会免费给你提供你所需要的香料。”
天才调香师s是国际闻名的人物，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她都有极其变态的知名度。
但却没有人知道s是男是女，具体年龄也是一无所知。
调香师协会早就想拉拢这个人才，特别是在她调制的“韫”之后，那个香水他们亲自研究过，确实有特殊的功效，能安神是真的。
这放在界内能做到这个境界的，可以夸张的说找不出三个人。
但每次他们抛出去的橄榄枝都被无情拒绝。
s太神秘了。
沈念阙兴趣阑珊:“推了。”
调香师协会内里打的什么主意她是一清二楚，无非就是看中了她手里的香水配方，以及她后面的利用价值。
沈念阙随心所欲惯了，当初入这行也是为了了却收养她的那个老人的遗愿，如今还差最后一步。
“调香的创造者比赛什么时候开始报名？”
这是由全球的调香师协会共同创办的一项比赛，每三年举办一次，对所有年龄低于35岁的人开放，不论国籍都可以报名参加。
沈念阙要在协会上获得金奖才算完成老人最后的一个遗愿。
“今年八月开始网上报名，九月是去当地核实身份信息。”
如今才五月。
时间上跟华杯赛没有任何冲突，决赛是在八月底，刚好参加完就可以直接去创造者赛。
一直飘在沈念阙身边的傅善泽再忍不住开始说话，完全把上午对方的威胁忘在了脑后。
只是他还没靠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隔绝开来。
傅善泽懵了。
这什么情况?上午明明都是好的。
他现在的距离跟沈念阙隔了五米，他废了吃奶的劲还是没办法再靠近一步，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作罢。
肯定是这办公室里有什么驱邪的东西。
这么一想傅善泽就想通了。
先前的丧气顿时烟消云散，他说:“你、你真的是那个调、调香师s?”
“嗯。”
这声表面上是回答孟野，实际上呢，则是给了傅善泽一个答案。
孩子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了。
在死后的几年里，傅善泽一直跟在自己的母亲沈长佩身边，通过她也了解了不少事情。
其中调香师s印象最深刻，因为沈长佩用的香水都是出自s之手，哪怕价格再贵她都会囤几瓶在家里。
以备不时之需。
久而久之傅善泽潜移默化也开始崇拜起了这个s，虽然他没有嗅觉闻不到气味，但那并不妨碍他天马行空的想象。
他的外形是个十六七岁的男生，死的时候刚刚读高二，内里的性子还是个天真的孩子。
因此有些所作所为不免显得很幼稚。
“！你不是人！你太厉害了吧！我妈超级喜欢你调制的香水，每次她都会买好几瓶！啊啊啊，我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件事告诉我妈了。”
谁能猜到天才调香师s竟然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不仅如此，还是个有着超高智商的变态学神！
从孟野的办公室出来，沈念阙重新戴好口罩，听此回了一句。
“她看不见你也听不到你说话。”
傅善泽:“……你不用强调，真的，我会伤心的。”
沈念阙没理他了。
只是傅善泽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这真的不怪他，他已经死了五六年了，期间没有人能陪他说话。
在遇到一个可以看见他、听见他说话的人，难免就成了话痨。
被吵的烦了，沈念阙冷着嗓子第二次发出警告:“事不过三，再吵就真的让你滚去投胎。”
傅善泽:“……就最后一句。”
“我弟弟现在怎么样了?抓到那个下药的女人了吗?她有没有受到惩罚?”
简直就是灵魂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