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两百三十九章 莫家小女
    “穆海……海哥,辰海真有一位灵云仙子吗?她的结局不好,故事太惨了。”



    “你们去茶馆听的?灵云仙子的故事在鑫岛传了很多年,应该是真的。”穆海笑道。



    “故事的结局是灵云仙子死后妖修屠岛成功。那妖修的结局呢?”



    “好像那妖修回了大海深处,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有人说,它做了大海之主;也有人说,它带走了灵云仙子,永远守护。”



    “哦。”



    “小叶,我今天来有件事要跟你说。”穆海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什么?”



    “我去姜岛办件事。”



    “是不是你查到莫城主后人行踪了?”叶卿笑问。



    “你很机灵。”



    其实,对于莫滦自爆叶卿是十分敬佩的。否则,没准要死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了。那么,洛云道君让穆海好好安顿莫家后人也是对的。



    哦,莫滦唯一的女儿呢。



    “你打算怎么安顿莫姑娘?”



    “给你照顾?”穆海打趣。



    “不行。”



    “说笑的。那姑娘是凡人,我不能带她回紫宸宗。所以,我打算带她回鑫岛后去桐花巷。桐花巷那边住的虽然都是凡人,却都跟紫宸宗修士有丝丝缕缕的关系。”



    桐花巷?



    叶卿觉得行。凡人还是跟凡人住一起吧,省得被修士欺凌。毕竟,在大多数修士眼中凡人如蝼蚁一般。



    “她一个人住会不会出问题?”



    “我打算以她义兄的名义张罗此事,也给鑫岛云衙打声招呼,配上管家、护院、婢女什么的,再多添置些值钱的产业。”



    叶卿含笑看向穆海。



    “你管的多细啊,长兄为父嘛,要不再给莫姑娘保一门婚事。”



    “保媒?”穆海叹道。



    他何时干过这种事?



    “哎呀,给莫姑娘找个如意郎君呗。当然,你若觉得让男人入赘可以也行,生下来的孩子正好姓莫。”叶卿乱出主意。穆海却在思考。



    “她的孩子是该姓莫。”



    “嗯。”



    “我先将人带回来再说。”



    “随你。”



    这不,穆海在福宁院又坐了一会儿,连夜前往离鑫岛不算太远的姜岛。他在紫宸宗着实花费不少力气打听才得知莫家后人的下落和名字。



    莫姑娘应该会像莫滦的吧。



    毕竟是父女。



    穆海走后,叶卿开始了炼丹修炼的日子。她在小院上房的寝居中小闭关。如今,炼制以海兽妖丹为主材料的培元丹是她的拿手好戏。



    她的成丹率比较高。



    不过,叶卿修炼起来却十分痛苦,每吸收一点灵力都觉得痛彻心扉。这就是灵根受创的结果。而且,她新配置的镇痛药效果不佳。



    为此,叶卿没好的办法,只能苦苦忍受。



    白骨妖花赤阳、乌翅鬼王夜叉及白玉京三个,时不时的出现在小院的石桌旁。它们偶尔会碰个面,夜叉永远是负责守卫的。



    白骨妖花赤阳与白玉京则交替着出去给叶卿找炼丹材料了。其实,这两只妖修还照着叶卿的酒方学习酿酒,可惜的是滋味总没有叶卿酿的好。



    罢了,它们两个另寻门路赚灵石。



    乌翅鬼王夜叉日夜守在福宁院中,为尚不知情的叶卿挡去了很多主动来拜会的修士。其中,要数一起从千蛛岛传送来的刘山和依云来的最勤。



    这两人在鹿明坊市的一家客栈投宿。



    刁凌时不时的会来“孝敬”叶卿一点特产或小礼物。谁让他是练气期修士呢。而且,他主要是想借此给同宗的穆海卖好。



    穆海是他师门的师叔不是?



    这一日,乌翅鬼王夜叉又在福宁院院中的石桌旁用一块雪白的布擦拭鬼焰伞。它对这柄伞是喜欢的紧,尤其此法器与冰魄完全融合了。



    在叶卿不知道的时候,鬼焰伞变成了升级型的武器。如今,已经有了法宝的力量。除此之外,那烈火鬼绫、惊魂碎骨针也被夜叉玩的很溜。



    乌翅鬼王夜叉的鬼躯大了近十倍。不过,它在叶卿、赤阳、白玉京的面前一点都没显露,化作人形时也只比一般男子高些罢了。



    它此刻的面容丑陋无比,整日戴着一副面具。



    这会儿,又有三只纸鹤飞进福宁院。乌翅鬼王夜叉从未阻止有传讯符进来。它自是将认为不重要的传讯符焚毁,没告诉叶卿罢了。



    叶卿不爱过问这些小事。



    这三只纸鹤中有一道是刁凌发的。他为福宁院的“客人”准备了时令瓜果、零食游记等小东西。当然,他还提到了一些消息。



    譬如以紫宸宗为首的海域门派开始招收外门弟子,再譬如下个月初十举办的花灯节及鹿明坊市即将陆续开展金丹修士传道的盛会。



    这些都是大多数海域修士们梦寐以求的。



    另外两只纸鹤却是陌生的筑基修士所发,一个希望结交朋友,另一个是替一支猎手队招人。乌翅鬼王夜叉直接焚毁了。



    这时,他施法送了一只大竹篮到福宁院大门口。这只竹篮稳稳当当的停在刁凌面前。刁凌会意的将手中所提的东西放进去。



    竹篮外形没变,却很能装东西,而且像长了眼睛和脚一样,一摇一摆的返回院中。刁凌看了好一会儿,只觉有些惊奇。



    不过,福宁院“客人”肯收他的东西是好事。他对着紧闭的大门屈身行礼,转身离开。



    黄昏时分,依云捧着一个锦盒赶到福宁院:“夜叉公子,奴家想见见木仙子。”



    “夜叉公子?”依云发了一道传讯符,却久久的都没回应。



    “她应该是不想见你。”刘山慢慢走过来。



    “说的她好像会见你似的。”依云没好气的瞪了刘山一眼。



    “她非紫宸宗的人,就算说情于我们进紫宸宗外门有何帮助?你换着花样送礼,人家也不收。不嫌丢人呢?你是筑基后期修士。”刘山神色不善。



    “那又如何?筑基后期修士多了。我们这样的散修,要入紫宸宗外门都难的很。”依云一手托着锦盒,一手摇动门上铜环。



    铜环响了一声又一声,大门始终紧闭未开。



    “你觉得木十三会帮你?”



    “我总要试试。”依云叹道。



    刘山十分不忿。他并不乐意来求一个女人说情,可惜的是自己找不到穆海。其实他与穆海也无多深的交情,未必走的通。



    刘山与依云竟耐心的在福宁院大门口等了七日。



    七日后,正值穆海带了莫家后人返回鑫岛。原本,他是想直接送去桐花巷的。但是,这位莫家后人提出想看鹿明坊市。



    穆海应了。



    “你们两个杵在门口做什么?当门神呢。”



    “穆衙主。”依云喜道。



    刘山一脸惊讶。



    “我已无官职在身。你们两个别杵在这里,当心惹赤阳它们不高兴。”



    “是,我们只是想拜会木仙子。”依云谄媚的说道。



    穆海似笑非笑。



    这时,他送了一只纸鹤进入福宁院。没办法,院中有夜叉守卫,不通报身份怎么会开门?果然,下一刻福宁院的大门开了。



    穆海回头对一位戴着帷帽的少女招手。这位就是莫滦唯一的女儿——莫柠。



    “你们两个想见小叶是不是?跟着来吧。不过,若是被夜叉教训了可别怨。”



    “不敢,不敢。”



    四人进入福宁院后,大门关上了。门上血雾缭绕,满是阴冷之气。



    穆海看见了石桌旁的夜叉:“赤阳和白玉京出去了?”



    乌翅鬼王夜叉点头。



    “小叶呢?”



    乌翅鬼王夜叉施法写字:“炼丹修炼。”



    穆海微微皱眉,叶卿去闭关了。这该怎么是好?他把莫柠带回来了。



    不想,上房的门被叶卿打开。



    “你们谁拍的铜环?一声又一声的,多烦人。夜叉,你别只顾着擦拭武器,管管嘛。我炼丹失败了怎么办?”叶卿娇嗔的说。



    乌翅鬼王夜叉直接拎起依云与刘山的衣领,朝后一抛。这两人便像抛物线似的被丢出去了。叶卿眨了眨眼,唇角一勾。



    “小叶,你这脾气……”



    “海哥,你带个姑娘来见我?不对,她就是莫家后人吧。真的就一人了?”叶卿瞄了戴帷帽穿素衣的少女一眼。这少女躲在穆海身后。



    “是啊,就她一人了。莫夫人去世多年,那点微薄产业我做主卖了,到这里前先去云衙办理了莫姑娘的长住手续,又找了人去桐花巷买新宅子。”



    “你没提前买好宅子?”叶卿奇道。



    “那是莫姑娘的家,我岂能自专?这不是得了莫姑娘许可才找人办的。”穆海笑道。他看了看石桌上装满特产的竹篮。



    “小叶,刁凌常来给你送礼?”



    “我不知道。”叶卿摇头。



    “你?你命好。帮个忙,让我和莫姑娘在此小住几日行吧?”



    “你倒会取巧。夜叉,你搬东边厢房吧,西边的房间留给他们两个。”叶卿吩咐。



    “我跟夜叉一起搬过去,莫姑娘自己住西厢房。男女有别,我避忌些。”穆海却说。



    “随你。哦,福宁院没丫鬟,我不爱用。莫姑娘要人服侍的话,你自己找刁凌办。”



    “行。”



    穆海与叶卿三言两语就决定了莫柠的事。莫柠看了看两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其实,她也是看见穆海后才知父亲身份的。



    可惜,她的父亲虽是一位金丹修士却陨落了。



    莫柠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几年前去世,临终前只说了她父亲的名字。那时起,她只好被人送到外祖家。但外祖家的人都不喜欢她。



    “莫姑娘,你先去安置下来吧。”叶卿发话。



    “是。”



    “不用这么拘谨,我姓叶,比你大几岁。院中还住了几人,以后再介绍给你认识。你洗漱一下,我让人摆上一桌席面与你接风。”



    “叶仙子,不用的。”莫柠连连摆手。



    “那能?你就当陪我吃个宵夜。”



    “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