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姑娘悻悻的铩羽而归,他们倒是想着筹划第二次,但是司苓风把司若云护的严严实实的,哪怕是她不在的时候,司若云身边也必然有个难缠的叶凡在等着。
一时之间,姑娘们竟然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废物。
司灵玉知道之后,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都忽悠不了,要他们何用?
但是显然,这些话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司灵玉面上还是那副温柔和善的模样。
没等司灵玉找到机会,拜师会便到了。
这也是他们到了圣岚宗之后,唯一一次能够决定命运的时候。
是亲传,还是普通,皆在此一举。
“想来这些时日你们已经适应了圣岚宗的生活,修身,修心,这将是你们未来的全部,但是大道浩渺,若有良师益友,自可事半功倍。”
解无忧顿了顿,目光巡视过在场的所有人。
“我圣岚宗,不留无情无义无道无心之人,你们既然是同年入门,更应当相互扶持。”
下头众人听着,有人慎之又慎的把这些话记在心里,有人却不以为意。
解无忧只是在临行之前给他们的叮嘱罢了,说了几句之后,便领着这一群新弟子,浩浩荡荡的往圣岚宗最大的山头去。
那是圣岚宗议事殿在的位置,也是历年新弟子入门拜师,拜师会举办的地点。
有从前入门的弟子好奇的绕着他们瞧,那些弟子皆是一身白衣,根据身份的不同,在袖口衣摆绣上不一样的云纹。
像是司若云他们这种还未曾完全入门的,袖口是什么都不绣的。
议事殿内。
“大师兄,看你的模样,这是已经有了心仪的弟子了?”
殿内红衣姑娘好奇的瞧着嘴角含笑的青年。
他们是司若云这一辈往上数两辈,如今这辈人里面修为到家的,也能够收徒了。
“康乐你不知道吗?大师兄念叨那个姑娘可是念叨了好几个月了,如今人家总算是来了圣岚宗,估计谁要是和大师兄抢人,怕是大师兄都能生撕了他!”
红衣姑娘旁边的黄衣姑娘嘻嘻笑道。
那红衣姑娘名叫贺康乐,和她口中的大师兄成玉是一个师父教养出来的。
黄衣姑娘名唤芸汐,他们这一辈,属他们三个关系最好。
“姑娘?”贺康乐却敏锐的捕捉到这两个字来。
她顿时转头看着成玉,小嘴都撅了起来。
“好呀,大师兄,我不过是闭关几年,你竟然惦记上了别的姑娘?”
“康乐。”
成玉皱了皱眉,“莫要胡言乱语。”
“哼,我才不管呢,反正等一下我一定要见识见识那个姑娘,我倒是要瞧瞧什么样的姑娘能够叫大师兄你天天念叨着。”
贺康乐哼哼唧唧的说道。
她和成玉前后脚拜入师门,俩人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整个圣岚宗都知道她喜欢成玉!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成玉对她一直淡淡的,虽然说也对她颇为照顾,但是贺康乐看得出,那是因为她与成玉同出一个师门罢了。
等到弟子们排着队进了议事殿,便能够瞧到议事殿两侧都坐满了人,这些都是和成玉他们一辈的弟子,如今刚好到了能够收徒的时候。
也有比成玉他们辈分高的,但是那些都是门下已经有了徒儿,并不急,所以并未露面。
众人一进议事殿,便不由得噤了声,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司灵玉悄悄抬头瞄着成玉,但见青年身姿挺拔的坐在那里,面上挂着冷淡却不疏离的表情。
那便是如今修真界新生代里面的第一人,成玉了吗?
她一定要拜入这个人门下!
司灵玉暗暗发誓。
“司苓风,出列。”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呢,就听见了上方的成玉道。
司苓风迈步走了出去,抬头正好对上上方成玉的目光。
熟人啊。
司苓风的嘴角可疑的抽了抽,想到这人当时对自己说“你日后若到了圣岚宗,可拜我为师”,那时司苓风确实没当回事。
——因为司苓风觉得吧,自己应该和这人同辈来着。
拜他为师,多磕碜啊!
“司苓风在。”
司苓风朗声道,接着便听见成玉道:“天启城司家,司苓风,你可愿拜我为师?”
而后成玉又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原来这人就是无忧仙尊的徒弟啊,怪不得会对无忧岛的事那么积极。
司苓风忍不住想着。
她当初被带到了无忧岛,之所以能够成功的推翻岛主,让整个无忧岛覆灭,成玉出力不少。
也是那时候,才让成玉记住了司苓风。
还在人堆里面的司若云也忍不住看着司苓风,在她看来,成玉既然第一眼就选中了姐姐,那就代表成玉一定是这些人里面最厉害的!
小姑娘期待的看着成玉,盼着一会成玉也点自己的名字。
这样一来,她又能够和姐姐在一起了!
小姑娘抱着小白,不断的在心里念叨着,期盼着成玉一会点她的名字。
司苓风仰头看着成玉,成玉也看着她,四目相对之下,司苓风忽然就笑了。
成玉被她笑的不明所以,面上也不自觉的绽开一个笑容,就听到司苓风说:“我以为你会说,‘我观你与我有师徒缘分’。”
当初成玉试图忽悠她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成玉面上的笑容扩大,声音温和:“那,天启司苓风,我观你与我有师徒缘分,你可愿拜我为师?”
未等司苓风回答,便听到一个清冷至极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嗓子里都常年住着一块千年寒冰似的,甚至很难想象这声音说出其他的话的时候,语气变化该是什么样的?
那清冷的声音并非是殿上任何一人发出的,但是殿上的人却都站了起来,纷纷起身行礼,有些连头都不敢抬。
成玉也从座上下来,朝着殿门口走去。
司若云懵懵懂懂的跟着回头,便看到议事殿的门被打开,阳光倾泻而入,有人逆着光走进来。
尽管这人周身都被暖洋洋的阳光包裹着,但是却还是透出一股叫人不敢亵渎的清冷,仿佛这人应当挂在云端,而非站在他们面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