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这才安心下来。
“如此，我便也放心了。”
“所以你安心的去吧。”司若云果断捅刀。
那声音：？？？
好吧，是她自己的性格。
天使的时候是真天使，捅刀的时候是真疼。
随着司若云身体里的灵气渐渐凝实，那声音也彻底消弭。
明明平常，她安静的时候也很多，但是司若云此刻却是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她确实是走了。
那声音原本就是司若云的一缕神念，不过是为了庇佑尚未筑基的司若云几分罢了，如今司若云筑基，迈进了修道的门槛，便不需要她了。
而在场直接筑基的并不在少数。
既然会被师父带着来这里，那么多半都是师父的得意弟子，在宗门内也是顶级的那一波。
贺康乐担忧的看着司若云，只是司若云在筑基，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等到司若云筑基成功，她才松了一口气，两步到了司若云身边，上上下下打量司若云片刻。
直到确定司若云没有任何损伤，顺顺利利的筑基，贺康乐这才松了口气。
哪怕明知道司若云天赋非凡，但是她还是拘着司若云，不让司若云随便筑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司若云的灵根。
司若云的灵根实在是太杂了，杂到贺康乐不知道如何形容。
她原本想着，等到这次历练之后，她便去求一求无忧仙尊，请无忧仙尊帮忙。
但是司若云却圆满筑基了。
司若云被贺康乐抱的一脸懵，小姑娘反射性的伸手抱住贺康乐，小肉手拍着贺康乐的蝴蝶骨的位置。
——往下她拍不着，谁让司若云胳膊短呢？
“师父，我筑基了。”
她奶声奶气的说道。
“好，好，你没事就好。”
贺康乐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她这般失态让季清霖几人都忍不住看过来。
不过估计是她小徒弟有什么糟心的地方，要是自家徒弟糟心……
估计他们比贺康乐还失态呢。
等到贺康乐缓过来，她站起身，又是那个骄矜的女修了。
也筑基成功的叶凡：“……”
他忍不住对着贺康乐提醒了一句，“师父，我也筑基了。”
“真棒。”
贺康乐毫无灵魂的夸赞。
叶凡：“……”
虽然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但是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心塞感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早熟，到底不至于在这个上面计较，反正旁的地方，贺康乐没有任何短了他的。
就是总让他加班修炼。
司苓风拉着司若云，找了个地方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地上，正在筑基的司灵玉。
对于修士来说，有一种痛苦，叫做此生无缘大道。
司灵玉面上表情痛苦，比起其他轻而易举筑基的人来说，他筑基似乎难了许多。
成玉皱眉看着司灵玉，按照司灵玉的天赋，不应当出现这样的事。
除非司灵玉的心性不过关。
一般被卡着难以晋阶的，大多是道心不稳的毛病。
司灵玉只觉得自己浑身运转的灵气都停滞了，明明那些灵气应该被她纳入丹田，但是仿佛这些灵气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隔住了一般，迟迟不肯进入她的丹田。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试图把那些灵气强行按入丹田，但是显然，灵气并不听司灵玉的话，那些灵气被她强行按向丹田，却在半路噗的消散。
司灵玉双眼通红，整个人状若癫狂。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她为何无法筑基？
司灵玉不信邪一样，继续试图把所有的灵气压进丹田，她催动全身灵气，狠狠的把灵气压入丹田。
终于，她的丹田内渗进去一点点灵气，司灵玉眼睛一亮，立刻把所有灵气逼了进去。
眼看着马上筑基成功，司灵玉嘴角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来。
她马上就要筑基了！
然而下一秒，异变突生！
司灵玉面上的笑容还没维持住，便全数消散了。
只见好不容易被挤进丹田的灵气尽数消散，就连她的丹田，都寸寸破碎。
“不，这不可能！”
司灵玉惊呼一声，慌忙的想要制止灵气流失，然而却徒劳无功。
她只能看着自己体内的灵气都一点一点消失殆尽，最后只剩下一片空荡荡。
成玉眉头紧皱，伸手在司灵玉丹田处点了两下，而后一缕灵气顺着司灵玉的手腕探进去，便发现了司灵玉体内乱七八糟的情况。
何止是筑基失败，怕是日后都无缘大道了。
司灵玉丹田破碎，体内灵气俱无，这一步，直接叫她退回了凡人！
司苓风唇畔挂着几分笑，既然欺辱过小土豆，便得付出些代价，不是吗？
“她筑基失败了吗？”
司若云好奇的看着司灵玉。
“她心性不坚定，不适合大道。”
司苓风说道，全然不提自己做了什么。
司灵玉已经快要疯了，她手紧紧握住成玉的衣襟，“师父救我！我不想成为凡人！”
“你丹田碎裂，哪怕日后修补好，怕是也无缘筑基了。”
成玉无奈道。
在未曾筑基的时候，修士丹田内的灵气是雾一样的，而筑基之后，灵气会凝实，也会让修士的丹田发生变化。
但是司灵玉丹田破损，一旦筑基，丹田变化，便会再次破损。
她怕是这辈子，都只能止步在练气了。
成玉也颇为可惜，司灵玉的天赋是不错的，但是却从此之后只能止步筑基。
何况，司灵玉还是他的徒弟。
“师父！”
司灵玉哀戚的叫了一声，这次落的泪却是真情实感的了。
成玉也只能拍着司灵玉，轻柔的安慰。
哪怕是无忧仙尊来了，结果也不会改变了。
司灵玉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不应该是她的剧本！
明明，她应该是成功筑基，然后一路顺遂，走上人生巅峰，让司苓风和司若云跪在她的脚下，匍匐着祈求她的！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片刻之后，司灵玉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挣扎着爬了起来，怒瞪着司苓风。
“司苓风，一定是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就是看不惯我是不是！”
司苓风被司灵玉莫名其妙指着鼻子质问，也忍不住笑了。
“你心性不坚定，强行筑基，又与我何干？”
是她做的又怎么样？
人总得为自己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