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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符法
    符箓这东西,还真就是源远流长的古老术法,其年代之久远,甚至可以追溯到洪荒时期。



    李旦在化阳宗藏经阁时,就看过一本道经,名为《太上洞玄阴符真经》。



    道经开篇,便对符箓起源有过相关描述。



    大概的意思是说,远古洪荒时代,天地彻底分离以后,人间便成了污浊之地。被神遗弃在大地上的巫、妖、人三族,为了抢夺生存的资源,终年厮杀,苦不堪言。



    后来,神明降下“天象”警世。有人揣摩出神意,便作画临摹“天象”成符箓,借此以通天。



    简单来说,就是神在天界降下某种“图案”给地界众生,有人领悟后,便用纸笔方式将这些图案临摹记录下来。从而发现这些图案可以沟通上天,借用神力。



    久而久之,这种被世人临摹记录下来的“天象”,不断演化发展成为系统的法术,谓之符箓,或称墨箓、丹书。



    而这,也是道教的起源。



    按照那本道经上的记载,符箓之术,完全是与道家修行之法同时出现,并同时发展的。



    换句话说,道教存在了多久,那么符箓也就存在了多久。



    所以凡是自称为“道士”的,不管是真是假,都会在身上携带大量黄纸、朱砂,没事就画符。龙飞凤舞那么几笔,就算是假的,也能唬住人。



    李旦自然无法断定,《太上洞玄阴符真经》里头讲的故事,有几分真假。不过将目前已知的所有信息整合起来,还是能够判断出一部分真相的。



    吕厚先临走前,就给过李旦一张“请神符”,说是某位金仙的看家本领。由此可见,符箓之术在那神秘的“长生天”,也是普遍存在的。



    甚至,符法更有可能普遍存在于宇宙的各个角落。比如说当下的元阳境,李旦来时的地球。



    而长生天,应该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天界,极有可能是当前世人无法理解的更高维度。



    李旦还记得上大学那会儿,有位着名的国学教授来学校演讲,就曾解释过道家的“符箓”。



    要知道,符箓这东西,到了现代社会,早已被普遍认知定义为封建迷信。在公开演讲时说,是十分敏感的。



    但那教授直言不讳,甚至有些言之凿凿的认为,符箓所呈现出来的神秘能量,是四维物质投射在三维空间的表现。



    这话听着像是无稽之谈,可地球人类对现代物理学的研究表明,物质与能量之间可以相互转换。甚至,能够完全转换。



    比如光,就是一种纯粹的能量。从理论上讲,光速是宇宙间最快的速度。任何有质量的物体,都不可能超越或是等于光速。那么,物质想要达到光速唯一的方式,就是让自己变成光,彻底的能量化。



    如果存在四维空间,其物质的形态,也只可能是以能量的形式,被三维空间的生物所感知。



    结合科技文明对于宇宙的认知,李旦倒真觉得,当初那位教授所说的内容,完全是一种合理的猜测。



    事实上,现代物理学在观察到量子领域后,许多的所谓的物理常数以及现有的理论,完全无法解释量子领域的纠缠态和不确定性。



    物理研究到了量子力学阶段,似乎已经触底。若要继续下去,只能倒过来研究意识和神学。



    矛盾吗?在李旦看来,一点也不矛盾。



    神学和所谓的科学,只是人类认知的不同表现形势而已,两者完全有可能是在描述同一件事物。



    比如远古人类看见外星飞船降临,脑海之中一定会出现一个念头,那就是神,降临了。



    “老吕的请神符,也是在借用长生天的神明之力。看来天界的能量,只能以某种特殊的形势降临地界,有既定的规矩。斩尸、飞升……唉,真想知道,那所谓的长生天,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李旦贴身收起玄武符,准备到时候找个灵气充裕的地方进行祭炼。



    这张符箓很特别,并不是长生天的东西,而是上古地界的产物。吕厚先的请神符,至少需要以金丹中期的修为,才可勉强驱动。但玄武符,就没有这么高的要求。



    按照系统给的祭炼之法,重启符箓神效,需要九天九夜的持续祭炼。目前的曹府,显然并不合适。



    接下去的行程,李旦还是需要尽快弄到一把飞剑。是不是本命飞剑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随时用以施展飞剑术,便算有了保命的手段。



    寿元所剩无几,身体越来越弱,耽搁不得。



    第二天一大早,稍作休整的李旦便向林三等人告辞离去了。临走前,还厚着脸皮从曹家要来了一整叠黄纸,刚好七七四十九张,是曹家人这么多年用剩下的。



    李旦一口气画了三张朔风符,三张天雷符,以及四张疾行符,这才因为心气不足停下来。



    有了这些“家当”,李旦才真正有了行走江湖的底气。此时再看,自己这位炼气期十重大修士,还是很威风的。



    夏末的山道上,已经十分凉快。李旦以斗笠遮面,着白衣,骑白马,总能惹来许多目光。跟在马屁后头的饼干就很不服气,嚷嚷着黑心老板总抢自己风头。想当年,自己在街头卖艺、杂耍那会儿,大家可都是盯着自己看哩。



    “我不管,我也要穿衣裳。”



    饼干双手交叉,站在一处茶摊前走不动路了。李旦哪会看不出它的心思?便栓好马,找卖茶的老板问路去了。



    “老人家,此地离那苍云岗还有多远?”



    “苍云岗?没听说过啊,不过往前再走三十里地,便是洪州城了。小伙子,听说洪州城外正打着仗呢,你呀,最好别再往前去了。”



    茶摊老板十分热情,看上去驼着背,老态龙钟,实则气色很好。李旦便笑着点点头,要了两碗清茶和一碟卤牛肉。



    茶水十分甘冽,喝进喉中有一股冰凉之感,让李旦颇为意外。据老板说,自己这茶是煮开后,又放进了几十米深的地窖中藏了两天一夜,被寒气浸泡过,最是祛暑。李旦欢喜,便又多要了两碗。



    “老头,你这儿的茶水和吃食,都被我等包了。先上五十碗水,闲杂人等速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