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六月发现来的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半会还是有点想不起来,面对这个白衣大褂下,休闲西装裤的眼镜男,他手里的短匕亮了出来,“你是谁?”看到男的似乎有些荣辱不惊的扶扶眼镜,微笑的看他,他疑惑不已,不过还是很没底气,“我管不管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衣男子也是在悬浮在楼道里面,面带微笑,“很高兴认识你耿六月,我姓陈,陈医生。我想你应该有听你的随从落洛听说过我吧!”
陈医生?陈警官?陈琳?
这个地方姓陈的有点多,目前在他的记忆力,陈姓的大概的几个人有点印象的就是这几个人,期初耿六月还真的没有想到陈医生是谁?不过他心头掠过原野的事情,不由的一紧,这才想到陈医生这个人。
陈医生是原野引荐陈琳会面的人,他当时原本想去的,结果这个陈医生说什么也不肯,不只是把他给支开了,也把原野支开,后来他和陈琳见面到底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耿六月还指望跟过去的落洛能了解点信息,最后在关键时刻,这个陈医生把落洛所在了一个地牢里。
落洛好几次提起那次的经历,都会和耿六月聊起陈医生的绷带,还有地牢里的死鬼嚎叫声。
既然是原野认识的人,那他刚刚把原野丢过去去诱饵,撇下原野准备离开这里被人看到了,他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应该是对他扔下原野就走的事情产生不满。
原野果然不是普通的人类,一会儿一个罗安川,一会儿一个陈医生,平日里陈琳嘲讽原野是个不检点的女人,身边有一大堆女人,当然也包括他自己,他只是听听一笑而过,现在看来,原野这小娘们果真还是喜欢到外面勾三搭四呢!
陈医生来过这里,还在这里失去了一只手臂,他虽然很不赞成耿六月把原野当垃圾一样扔过去探路,可他也很清楚,这个地方的危险性。
原野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刚过来,就看到耿六月把人举起来扔了进去,他现在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快一步阻止耿六月的这个行为。
不管怎么说,原野和他认识的时间虽短,可来往也算是密切,他对原野的印象不坏,也并非十分的熟络和熟识,可能是他在人间待久了,对人类之间的那种感情,多了一分恻隐。
发现耿六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从他身边飞过去,在原野砸出的那个洞口远远的看了下,回头和耿六月说:“外面不是都在传,你和她有过婚约之类的嘛!你这样善待她,不觉得太过于仁慈了?”
耿六月可不想和这个人大费口舌,温温一笑,“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是口头之说,最后还不是一样黄了?我说,如果你真想善待她,对她更仁慈一点,我觉嘛!人好像就在那里,你请便。”
“可真是心狠啊!”陈医生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白色绷带已经飞过去把耿六月的那把短匕给卷了起来。
耿六月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出手这么快,他也不甘示弱,轻轻一拉,锋利的短匕把陈医生的白色绷带给割断了。
还没有等耿六月反击,陈医生的速度特别的快,他的白色绷带由一根裂变成无数根,连那些被耿六月割断的绷带也在发生裂变,一下子好像有千千万万条带着矛头的绷带四面八方袭像耿六月。
这场景,他见过几回。
在禁术里面,耿六月可不止一次和那个红衣娘们打交道,最终还是在老妖的帮扶下,他把那个红衣娘们还有那个叫做安然的人给带出了禁术。
区区的几根绷带,耿六月压根就不放在眼里,他的短匕带上他的那双带着红光的眼珠子,连同一起,就像切割韭菜那般把陈医生的白色绷带给一根根灭了。
这绷带的再生能力特别强,比那个红衣女子的红绸带子强的百倍,千倍。
依此来估算,这陈医生到底是什么人,他明显感觉对方比他能力强大的不止一点半点,非得拉出来再对比对比,忙着切韭菜的耿六月想到了罗安川,他感觉,罗安川应该也会在这个人之下吧!
难怪落洛一直在重复抱怨说陈医生把他关在地牢的事情,不是他不服强者,在他没有认识罗安川之前,他碰到的对手少之又少,如今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难缠的家伙,耿六月担心这群人全部都是出来阻止他寻找真相的人。
他一醒过来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几百年来苦苦在追逐过去不是为了什么,而且,因为什么也不知道,他觉得这样活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落洛曾经抱怨过他寻找真相的事情,很多次劝说他放弃过,在劝说的过程中和他聊过,万一哪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不是那种好的结果,还不如不知道,那你还不如放弃现在的行为,不管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姿态,生活在这个地方,按照人类的说法,人都是要向前看,而不是往后走。
他寻找他的身世,寻找他的过去,这并不是意味着他往后走,不向前走,他这样做,而是了解了一切,更好的出发。
没有被理解最终还是孤独的。
一刀,一刀下去,把陈医生的绷带当做韭菜来切割,他似乎在宣泄自己这些年被各种不理解的不满。
陈医生并不打算把他怎么样,只是陪他玩玩,逗逗他。
看他砍的那么带劲,陈医生又把他砍断的那些绷带再次裂变成更多的绷带,让他开心开心。
陈医生很清楚,真正的敌人在后面,而不是耿六月,他之所以陪耿六月玩是看在原野的面子上,是原野眼瞎了,还是时运不济,还会踩到了狗屎运才认识这么一个人。
陈医生是多少为原野打抱不平,直到耿六月把这些绷带给砍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陈医生面带微笑,有些看热闹的意思,问他,“够吗?不够我再给你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