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一套套,总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虞昭虽在心里可怜楚子宜,但奈何嘴巴太笨吵不过楚子凯,好在被他这三言两语稍稍逗散了点忧愁,于是也收了好胜心不同他争辩了。
无谓的纠结太多,也是自讨没趣,虞昭看透了此理,呼出一口气释怀,脸上露出了微笑,主动去牵起楚子凯的手,柔声吐出的话语,像是在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先不必顾虑这样多了,咱们只试着努力就是,以后的困难,等以后再说吧。”
方才还愁成了苦脸小媳妇的一个人,转眼却乐观起来反过来安慰别人,楚子凯觉得实在有趣儿,想逗弄虞昭的心思又起,连忙放下筷子,手朝她腰间伸过去,轻轻一带,就把她捞到了自己腿上坐着了,笑得狡猾,顺着她那话点头赞同道:
“嗯,我觉得昭昭说得十分在理,咱们自然要努力。不过光说不做是假把式,你现在立刻就得让夫君看看你的决心才好是不是?”
温饱之后,楚子凯此时满脑子里思的什么,虞昭看都不用去看,皆能尽数猜得一丝不差,她力气小,推不开楚子凯凑过来寻亲热的头,被迫受了好几个令人窒息头晕的深吻之后,眼见楚子凯还欲再往下走,连忙喘着粗气拒绝道:
“陛下,不可!”
后红着脸,低声补充拒绝的缘由:
“虽迟迟不见有孕,但你我也要知道避嫌一词,众人皆只,我如今还是在禁足期间呢,万一这时候来得不对,莫名其妙就有了身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岂不是会被人拿来当把柄收拾?”
“不管是何时,有了就都是好事,昭昭何苦担心这么多……”
这几天,不管是虞昭的人与身子,楚子凯都想得很了,此时火燎了一半,却被拒绝了,他怎能甘心,继续耍赖软磨硬泡道:
“万一有了,朕就敢作敢当,告诉世人,你是被朕强迫的好不好?所有罪责都让朕一人当,昭昭也大方些,让你夫君尝尝滋味可好?”
名声等同性命,岂是能拿来开玩笑的,虞昭心头的谨慎依然不敢放下,却知自己让楚子凯忍欲食素了这么些日子,确实是让他受委屈了,于是低着头好生好气与他商量,态度却依旧是表示推辞:
“陛下别闹,先忍过这些时候可好,如今我还有这么些时候才能解禁呢,闹出事情来,当真不好解决,加之近来你需蓄存精力,还要为处理北疆荒灾一事费心呢,万不能落了个贪恋**昏庸不知节制的罪名。”
“你都还没给,哪里就知我会不知节制了,”一时得了少有的温柔,便等同于得了放纵,楚子凯见虞昭没有生气的意思,越发不惧她会恼怒,继续厚着脸皮死缠烂打,语气放弱,试图让虞昭心软:
“这些天来,为夫真的好想昭昭,做梦想爱你疼你,会知分寸适可而止的,昭昭不要这般无情好不好,这样当真是好伤人心。”
耳根子敏感,时常被楚子凯拿好话一吹,就软了身子与心,虞昭终究还是没能耐住他这缠人的招数,几番犹豫纠结,终于想到个中和的法子,臊着脸皮,勉勉强强许诺:
“今日的天色当真已经不早了,陛下就先委屈一下,回去好吗……明日你若处理完事务了,就早些过来……我就……替你……替你用别的方式降降火……”
闻这吞吞吐吐的一番话,楚子凯挑眉,思虑着她这话中的意思,瞬间便明白过来意思,继而笑容带了些轻佻与微惊,语气不可思议侃道:
“不得了不得了,冬日里,可不宜饮薄荷水降火,那必然就是……朕放在心里疼爱的小东西,不知不觉被朕带坏了,也不知是她是准备用哪种法子……”
“住嘴!”羞极成恼,虞昭说出了那扯脸皮的话后,再受不住一点调侃,急忙打断楚子凯即将出口的荤话,呵斥道:“不许说出来,陛下若再闹!明日开始,我又将那书房门锁住了!”
罢了罢了,好容易才见着人,若不小心真因这欲求惹恼了她,她羞狠了当真就把唯一可供两人相见的这路封了,那才是得不偿失,楚子凯见好就收,生生压下此时欲火,不甘心地再亲了亲虞昭,带着笑意答应:
“好吧,但昭昭既然自己许下诺言了,就必得要言而有信,朕先与说好,你不让我碰你的身子,那明日手和腿,我全都要,且期间要乖乖的,不许耍性子不耐烦!”
明晃晃就将那等难以启齿的**之事挂在嘴边,虞昭心中来不及震惊,已然被羞耻蔓延完全,觉得浑身不自在,连忙滑出了楚子凯的怀抱,推着他起身往书房去,催促道:
“你吃好了饭,今日就走了,不若待会儿宫门下了钥,兴师动众晚归,必定会惹人怀疑的!”
楚子凯转头望了望窗外,天色确实已经暗下,觉得再不过去与冯运等人汇合摆驾回宫,确实是有些不妥,遂顺着虞昭那小小推力往书房走,边走还边放狠话。
“不像话,世上有你这样不知规矩的赶夫君出房的娘子吗?也就是仗着我疼你,你就嚣张得很,等着瞧,我总会逮着机会欺负回来的!”
说着,就已经到了书房,虽明日就能见面,楚子凯还是觉得心里好不舍,反手将身后的虞昭拦腰抱起,提议道:“不若你就跟着我过去可好?咱们就在东宫歇下,两头都派人看着,不会有人怀疑的。”
这是有人怀疑不怀疑的问题吗?这是楚子凯忍不忍得下火会不会作孽的问题,一脱了衣服就如饿狼一般的人,虞昭才不信今晚在他身侧能有机会睡觉,不忍抬手伸出一指头点了点他的脑门,警告道:
“数到五,你若还不走,我便着人把后园的石头搬进来堵了这入口。”
“狠心……”
纠缠不成,还被威胁,楚子凯弱弱埋怨一句,却当真不敢造次,只堪堪再将唇贴过去与虞昭腻歪了一会儿,便拿上灯,依依不舍往东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