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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文渊斋弄虚作假?
    夏婉柔一边思索着日后的事情,一边暗戳戳的开始算计程嬷嬷库房里的银子,就在她忙得不亦乐乎之际,眼边闪过一道蓝色的影子,惊得她差点把手里的签字笔给扔出去。



    “你这手里拿的是什么?笔吗,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说话的人一手拿着一个白胖胖的大馒头,一手半个咸鸭蛋,蓝色的衣服上沾染了些灰尘,颇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夏婉柔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蓝大侠,大半夜的跑进别人的书房不好吧,你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



    “你这丫头,我这不是怕被你那侍卫发现吗,他的武功可不差。”



    “为什么怕被陌苍发现,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了?”



    有门不走偏走窗户,这是哪门子的江湖习惯。



    “什么叫对不起他的事情?只不过是为了避免麻烦而已,你这咸鸭蛋是真美味,就这馒头味道很是独特。”



    没抓到陈道之前他可不想看见陌苍那张黑脸,没办法,他心虚啊。



    蓝书遗估计是饿狠了,一个馒头很快就下了肚。



    夏婉柔将书桌上的东西收起来,这才想起晚饭的时候没见过他,再次瞥了一眼他身上带着的灰尘,便知他这是出了门。



    “你今日一整天去哪里了?”



    “沿着虎头山找陈道,那家伙命大,被一个小姑娘给救了。”



    所以,他是趁着还没到半夜的这段时间,用了轻功越过虎头山自己跑过来的,把监视的任务交给了两个师弟,让他们盯着那户人家。



    “不过他从虎头山上的断崖掉下去,再加身上受了内伤,短时间内是不敢出来作恶了,你放心便是。”



    蓝书遗这么说,夏婉柔顿时明白了他的来意。



    “所以,你是连夜赶回来,特意跟我说这个的?”



    这江湖人,还是蛮细心的。



    “嗯哼,怎么样,有没有被感动到?”



    夏婉柔:“......”



    对不起,刚刚升起来的那点子感动,被你这话问的跑没影了。



    “脸真大。”



    “谢谢夸奖,既然跟你说了,那我就赶回去了,如果那姓陈的还能走动的话,预计明天就回来,我会把他带到毒门说明详情的。”



    这是在向她保证,陈道和单信的事情,一定给她一个公道。



    夏婉柔瞥了他一眼,见他眼睛下面隐隐可见青黑色,便知这一路很是辛苦。



    “去厨房多拿点吃的喝的,淮阳那边的农户里可没有野鸡让你烤着吃。”



    蓝书遗转身之际微愣,留下了一个邪气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夏婉柔黑线,随手拿起书桌上的小物件砸了过去。



    得性,给你脸了!



    蓝书遗不费吹灰之力接住物件,复又运起内力,一个动作便将它完完整整的放在了书桌上。



    “随意丢东西,可不是好习惯哦。”



    夏婉柔:“......”



    武功高了不起啊!



    ***



    祥瑞书肆。



    柳昀居士最新话本的热销并没有持续多久,上市的第四天便很少有客人登门来买了。



    这两天,原本等着捞金的新掌柜林如之一直保持着空前的激动,只是这天早上走在大街上,无意之中听到买书之人的议论。



    “听闻柳昀居士出了新的话本,故事还是破案的,沈兄你可是阅了?”



    “看了,说实话那故事委实太浅显了些,比之包拯断案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张兄你要看吗?我借给你。”



    “这样?那不用看了,我还是等着包拯断案的故事吧。”



    “那故事当真不好看?讲了些什么?”



    “看到开头就能猜到结尾的故事,哪里有好看之说?完全没了乐趣,这犯罪之人连猜都不用猜,案子太过简单了。”



    经过两人身边的林如之整个人如遭雷击,可算是体会了一把透心凉的酸爽感觉。



    然而这还不算完,当他双脚踏进书肆之后,见到寥寥无几的客人,脸色顿时黑了下去。



    “怎么回事,话本这才刚刚出售第四天就没人了,是货不够了吗?”



    小厮苦笑不止,那叫一个委屈。



    “掌柜的,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印刷了好多,如今店里的存货还有整整五千本呢,只是......客人自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几个了。”



    竟然还积压了五千本,怎么会这样?



    “柳昀居士以前的那些买书的学子呢,怎么都不来了?”



    “倒是来了几位公子,说是来买《东厢记》的,至于最新话本说是没有文渊斋的好看,几位公子完全没有兴趣。”



    话说的如此直白,林如之也知道自己这步棋给走烂了,果断止损,转身就把自家女婿给叫了过来。



    “对于这次破案话本的事情,你怎么看?”



    柳昀这几天一直混迹在茶楼等地,早就听到了众位读者的议论,不得不承认了一个事实。



    “岳父,那刑部断案的故事确实少了些新意,比之文渊先生一波三折的故事,小婿确实是自愧不如。”



    尽管他在叙事上加了些华丽的辞藻,但依然是掩盖不了故事空洞的事实,而那些学子看破案就是看的一个热闹,怎么可能再去关注用词呢?



    林如之脸色难看了些许,一气之下右手拍向了桌面。



    “都是那个文渊先生,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位文渊先生想必也是读书人,话本虽然用词直白,但文渊斋门口的楹联擂台和故事里的对联都是出自它手,足以可见他在文学上的造诣十分高。”



    楹联......



    林如之准确的抓住了重点,“那文渊斋贴出去的上联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没有人能够对得上?”



    “是,小婿不才,思量了几日都未曾对得上,听那文渊斋的掌柜说,那上联整整有十种读法呢,小婿听闻就连蓝太傅也才只想到了三种。”



    什么,连蓝太傅也只想到了三种?这天底下还能有人在楹联上的造诣比蓝太师还高?怎么可能!



    “定然是那文渊先生故弄玄虚!”



    什么十种读法,怎么可能比蓝太师多了七种读法这么多,反正他是不会相信的,定然是那文渊斋的掌柜弄虚作假,以此来吸引文人墨客的关注。



    对,就是这样!



    林如之越想越对,感觉自己看透了毛掌柜和文渊先生的阴谋,顿时心生一计,激动的站起身招来了店里的小厮。



    “你去找几个乞丐,给他们点钱,让他们散步一些消息,我看你文渊斋这次怎么弄虚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