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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我信。
    (310)



    云初点了点头,“我信,其实---我一直苦心寻找的桐城山水谢是因为这是我前世的家,可没想到的是我居然真的找到了我的家人,顾泽前世的时候便是我的弟弟。”



    “当我在这一世的时候再次见到他,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因为前世的家里的变故,我父母惨死,弟弟流离失所,所以这一世因为亏欠我才对顾泽格外的照顾,无非是想要弥补前世的缺憾而已。”



    “我一直把顾泽当作弟弟待着,希望你不要误会,至如秦荟,也许你会觉得我所言简直荒谬至极,或则说我又在那胡言乱语。”



    “秦荟他确实可以看清楚人未来的气运,有好几次都是他让我避了祸,我一直拿他当朋友知己看待,也绝无半点儿女之情,况且他跟顾子修的事情人尽皆知---。”



    不知不觉中,云初已然跟这男人讲述了许多内心深处的想法,也不知为何今夜会突然想跟他敞开心扉的聊这些。



    也许今日的夜晚寂静妩媚,气氛刚刚好,她情不自禁的便想着跟这男人说说心里话。



    其实,在她内心深处,她压根没把他当作外人看待,否则她便不会选择嫁给了他。



    他跟秦荟和顾泽一样,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兴许他应该比他们的份量更要重那么一点。



    只是这些话她自然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就目前来说,她知道这男人要的她现在给不起,也害怕的不想给。



    她是真心诚意的拿他当朋友待的,若是有朝一日他跟秦荟和顾泽一样遇到了危险,她想她也会毫不忧虑的来帮他的。



    忽地她似寥寞勾唇一笑,“如果我跟你说我是从民国穿越过来的,就是因为记得前世的过往,所以才一直对你避如蛇蝎的,你信吗?”



    男人目光徒然定定的一瞬不瞬的凝着她,开口道:“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以前我从来不信命,总觉得事在人为,命运从来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可如今,我信了,也许真如那道士所言,前世我杀戮太多,欠下的情债太多,所以这一世你便不甘心来找我索债也好,索命也罢,我都认了。”



    昨晚,云初不知不觉中跟盛逸聊了许多知己话,是过往她从来不敢设想跟他说出的那些心底话。



    可昨晚她都毫无顾忌的一点一滴的全盘托出了,关于她跟顾泽还有秦荟之间的一些点点滴滴,她都一股脑得跟他说了出来。



    甚至还聊到她这一世虽然找到了前世的亲生弟弟顾泽,却奇怪的是这一世顾泽的父母居然不是她前世的亲生父母,一切都变了样。



    她原本想着一直待在莲云乡,也就是前世她的家里,等待自己前世的亲生父母,因为她就是在莲云乡一次机缘巧合的跟顾泽结识的。



    她原本想着就这样一直等下去的,可谁知祖母会突然病故,她便义无反顾的来到了江城好好的陪伴着祖母。



    她甚至还告诉了他,秦荟其实也是重生过来的,所以他才能预料未来的一些事情。



    甚至还能看清楚人未来的气运如何,所以她才跟他走的近一些。



    她只是在那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知道这男人信不信,听进去了多少,她说着说着,后来也许因为太累了,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定的夜晚,注定是个心思辗转复杂的夜晚,但却无形当中似吐露出一种别样的柔媚的光润。



    好像因为这一次云初敞开心扉的跟他说了许多以前从来都没说过的心里话,反而让盛逸感到弥足珍贵。



    这样是不是代表着他跟她之间的心似乎更近了一步,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哪怕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简单的朋友的倾述对象也好。



    至少她愿意跟他交心,不再跟从前那般视若他为仇敌,对他百般排斥和畏惧。



    仅仅只是这样静静的听她讲述心里话,他的心便感到无比的踏实。



    他之前心里聚集的那一团火好像突然之间找到了去处般一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原来他也是一个极其容易满足的人。



    昨晚,云初不知道说了多久后来因为实在太困了,她才恍惚间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她直接一觉睡到了快正午的时候,她方才缓缓的起了床,她慵懒的目光往旁边瞥了一眼,不知何时起,这男人早就起床了。



    云初迷迷糊糊的起了床,然后简单随意的盥洗了一番,这才绕着外面的一条长廊准备去找盛逸。



    没想到这山林的环境清幽,白云缭绕,特别的静谧清爽,可比大都市清静多了。



    云初好久没感受到这宁静而致远的气氛了,在那样闹哄哄的大都市待久了,反而开始眷恋起这山林的片刻幽静起来。



    她找了一圈,便从拐角处看到这盛逸和那道士好像在神色凝重的说了些什么。



    再后来盛逸非常虔诚的跟那个道士倒了一声谢,便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她,眉目难得的扬起了一抹温润,“这个点了该饿了吧,走吧,咱们下山去找点吃的去。”



    云初狐疑的微微凝眉,“刚才你跟那道士都聊了些什么?”



    盛逸看起来倒心情挺不错的样子,总之比昨日好了太多。



    他忽地上前来紧紧的握住她的玉手,似暗中沉呤了一会,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开口道:



    “那道士说前世的时候我罪孽深重,杀戮太多,这手上沾了太多的鲜血,尤其是还曾丧心病狂的误杀了自己心中挚爱。”



    “所以这一世那女子便找我来讨债了,我能怎么着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那女子找我讨情债了,我只能舍命相陪了,还望那女子能手下留情,别让小生等太久行吗?”



    云初总感觉他说这些话好像带着几分自编自导的一些不太正经的味道和风趣味,那道士铁定跟他说的不是这些话。



    此刻,她微微的扬了扬巴掌大的俏脸,语含几分娇嗔开口道:“我感觉你是在故意拿话诳骗我。”



    盛逸微微拧了剑眉,语气含着几分惆怅忽地又开口道:“那道士说我此生要不孤独终老,要不死无葬身之地?”



    云初心里微微一凛,不知为何莫名的感到有点忧伤。



    盛逸旋即似不甚在意的勾唇一笑,带着几分宠溺的撩了撩她被风吹乱的一缕碎发,“丫头,开玩笑的,走了。”



    下山的时候,云初没走几句便嚷着说自己脚疼,许是昨日被这男人粗鲁的拽着走的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