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将士心中有苦,此时皆自不语!
厉王双眸一转,心中忖道:“这些人怎么回事?”倏然开口喝道,“本王之言,尔等可曾听得清楚?”
唉!事到如今,赶鸭子上架,已无退路!
“听清楚!”
“属下一定奉命办事!”一众锦衣军卫呼应声不断。
一声令下,军卫如潮出动,迅速散入周边座座屋舍之中。
张魁山眉关紧锁,凤青亦是心神牵动,其身后的一众狂风寨弟子,更是交头接耳,满面急色。
张魁山听到身后众人的议论声不断,便淡然一笑,回眸说道:“诸位兄弟,十余年来,蒙各位的支持和信任,我们狂风寨如今基业已深,不免为宵小之人所惦记甚至陷害!”
“但是无妨!”张魁山回眸望着厉王,淡然一笑,“今日厉王率众而来,是为了我们狂风寨的声威!”
厉王双眸带笑,向张魁山微微致意。
张魁山沉声说道:“诸位弟兄们放心,今日待厉王凯旋离去,我向各位每人发放一锭金子,权作今日夜宵!”
“多谢寨主,寨主英明!”
厉王冷笑道:“张寨主果真出手阔绰,这每人一锭银子都不是个小数,一锭金子,那加起来岂不是又数十两之多!”
张魁山轻笑说道:“王爷不必如此说,我狂风寨虽为山寨,但是这十余年亦曾在附近开垦荒田,便连城中的许多粮仓,都有不少是我们狂风寨的弟兄帮助营建的!”
“哦?是么?”厉王闻言,冷哼一声,笑道,“如此说来,这狂风寨一金一银,皆是自身赚的,并无任何不轨行为?”
“那是当然咯!”
厉王拊掌赞道:“既是如此,若今日果真查明,那本王定为尔等赔个不是,另外从本王府中取出金锭二百两,这都是本王历年辛苦所得,算是代表朝廷和当今圣上,对你张寨主以及狂风寨,作出的嘉奖!”
“多谢王爷!”张魁山抱拳微笑。
一众锦衣卫搜查屋舍,皆无功而返!
张魁山笑道:“怎么样,看来王爷您今夜恐怕白来了!”
厉王笑:“若本王真的白来一趟,那我心中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了,你张魁山和我原来也曾共过事,本王实不愿看到你身陷囹圄之中!”
“王爷此话何意呐?”
“哈哈哈哈,玩笑话玩笑话,咱继续往里头走走吧!”厉王说着,便自顾向前头走去。
凤青依在张魁山身后,方才强自抑制住满心怒火,这时待厉王稍微走远,不禁脱口喝道:“寨主,他算是个什么狗屁王爷居然敢在狂风寨胡作非为!”凤青回眸四望,看到四外的屋子一片狼藉,甚至有的桌椅被砸到了门外,沉声道,“寨主,依属下看,不妨让弟兄们拿下他!”
“胡闹!”张魁山闻言,厉声猛喝。
凤青只得住嘴,但是心中怒火仍自蓬勃,一张玉面在黑夜中涨得通红。
“你们都去跟上吧!”张魁山挥了挥手,示意让一众狂风寨弟兄跟上去。
待他们离去之后,张魁山方叹道:“凤青,你可知厉王此来所为何事?”
凤青冷声道:“总之他们就是找茬儿滋事儿的!”
“不!”张魁山摇了摇头,叹道,“厉王此行必然师出有名,但绝不似他方才所言那般堂而皇之!”
“这厉王曾经军功赫赫,但是如今年事已高,近已是入土之人,却被放逐东南,远离京畿重地!你难道还不明白其中的门道么?”
“可是这和他今日来这儿又有什么关系?”
“糊涂呐!”张魁山摇首轻叹,“难酬蹈海亦英雄!又有谁想在晚年将死之际,落得个孤单零落的下场!”
“他便如清函那老道一般,心有不甘,执念甚深呐!”
凤青听到这里,方自点头恍然说道:“原来如此,原来他的目的也是为了抢夺丹书灵药!”
“此事心中知道就好,莫要声张!”
“可是寨主,他现在派兵搜查,丹书可曾保管妥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随身而伴,最为安全!”张魁山微笑。
凤青含笑点头,恭声道:“寨主果真英明!只不过······”
“不过什么?”
“他们若是找不到丹书灵药,会就此罢手么?”凤青疑惑。
“自然不会!”张魁山淡然一笑,说道,“他们今日的理由是说我们狂风寨打家劫舍,抢夺官银,打家劫舍之说方才被你搪了过去,那么他们定然从官银之上入手!”
“可是我们并美誉抢夺官银呢!”
“凤青,你还是太过年轻!”张魁山轻叹道,“这厉王何许人也,作为当今为数不多的王爵之一,战功之高,更是当朝罕见,他方才开口便是二百两黄金,如此众数的金银财宝,他是从何而来?”
“堂堂厉王爷,府中又怎会没有官银?”
“我且问你,你可曾注意道,方才那个和你对峙了半天的王府侍卫去了哪里?”
说到这里,凤青方醒悟道:“哎呀,是呢个叫关封的!”
“不错!”张魁山淡笑道,“如若不错,他恐怕已将官银放置于某间屋舍之中了,或许更准确的说,是放在了风云居中!”因为放置在其他地方,或许可以说是下属蒙蔽了寨主,属个人行为,但若是寨主所为,却很难不联系到整个山寨了。
“王爷,要不要小的去搜查一番,好将他拦下?”
“不必了!”张魁山冷笑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一计不成,他还会有更多、更险的损招!”
“那我们可如何是好?”
“今日恐怕免不了一场火并激战,这场灾劫,和函牛观脱不了干系!”张魁山摇了摇头,轻叹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万事不可预测,说不定还会迎来转机呢!”
“寨主,若是真的两相火并,我们无论是数量或是力量来说,都不占优势啊!”
“这我自然知道!”张魁山愁色满面,叹道,“锦衣卫训练有素,岂是我等可以轻而易举抵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