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心中甚是感激,昔日他以为的富绅巨贾,都是一派恃强凌弱,目中无人的家伙,没想到竟遇上如王家这般的良善之家,实是宽慰,便在王顺英面前拍着胸脯发誓,将来定振兴太极门,让云儿过上好日子!
王顺英淡淡一笑,便即离去,尔后出资请来能工巧匠,在太极门上下一阵装修拾掇,太极门其中的布置,也多了几分精巧妙意,无论是假山奇石,亦或是诸如蓬莱、方丈、瀛洲等仙岛水池,均应有尽有!
陈一鸣负手而立,看着府中上下一派忙碌的景象,以及功成之日那今非昔比的模样儿,心中实是骄傲已极!
不出数月,太极门上下已是一派焕然一新的模样儿,面积相比之前,更是增长了数倍之余!
太极门的面积更加广大,太极门的声名亦在江湖更为闻名!
这王家在当地乃是富庶之家,陈一鸣因为和王家的关系如此亲密,自然而然不久便与官府中人联系了起来!
当地官府原本对于武林门派持着观望的态度,因为在保定的几大门派,平素若在城中有胡作非为,甚至于打家劫舍的宵小行径,仅凭官府之力气很难面面俱到,而这些江湖门派既然平常力倡锄强扶弱,官府也乐得清闲,便让他们去充当捕快官府之职!
然而近些日子,却一反常态地变得“平易近人”了起来!官府中人数次发表公告,以官府名义为太极门正声,说太极门学派渊源,门下勇武之士甚多,太极掌门人陈一鸣更是武林难遇的奇才!
官府公文一出,江湖中虽贬嘲声居多,但是太极门的声威却愈发的鹏张壮大了!太极门名声愈加响亮,旋即便引得更多人争先恐后,削减了脑袋往里钻!
此时,王顺英,哦不,应该是厂公一手布置的阴谋,便进一步发展!
王顺英淡然一笑,说道:“一鸣,如今太极门名声响亮,而如今府邸也更加宽绰,何不再广纳江湖贤士?”
“虽说太极门功夫不得外传,但是便如其他的镖局势力,我们应该有我们自己的护卫力量!”王顺英说着淡然一笑,轻声笑道,“我虽对江湖中事一无所知,但是却h听过江湖险恶之说!”
“若是能广招贤士,我们亲自培养,岂不是更加可以信赖,适时我太极门根基愈稳,自然在江湖中也如日中天!”
陈一鸣闻言,沉吟细思!
王顺英淡淡笑道:“当然这只是我这老头子的建议,还是那句话,我对江湖中事一无所知,一切由一鸣你去办就是!”
“哈哈哈!”陈一鸣抱拳笑道,“岳父大人,您资历甚老,摸爬滚打什么没有见过,一鸣我虽在江湖中混迹数十载,今后却还要不断向您学习才是!”
“哈哈哈,都是一家人啦,何必说这话见外呢!”王顺英朗声一笑。
陈一鸣凝眸致意,旋即亦附和轻笑!
陈一鸣觉得王顺英说得很有道理,如今偌大的太极门中不能仅仅只有这十余人吧!正如王顺英所言,江湖中的险恶,实是难以预料,不少门派在初兴发展之时便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一举扫灭,虽说陈一鸣信心十足,有他坐镇,料想他人也不敢妄自上门送死,但是毕竟还是要做好万全防备才是!
陈一鸣向王顺英说明自己的心意过后,王顺英淡然一笑,说道:“好,近几日太极门琐事繁多,你未好好陪伴云儿,此事便由我去打理!”
“可是岳父大人,你······”
“放心!”王顺英摆了摆手,说道,“我虽不谙江湖中事,但是择选任用一批能人还是有些眼力见儿的,你莫不是对我不放心?”
“怎么会呢?”陈一鸣淡然一笑,抱拳说道,“既是如此,便让您受累了!”
“哈哈哈哈,不碍事儿!”
王顺英将此事办理得极为妥帖,他将一批忠心于厂公,对武艺稍有涉猎,但却并不精深的人招揽至此!半月不到,曾经人丁凋敝,甚显零落的太极门此时已然人影幢幢,宛然一渊源极深,威名远播的名门之派!
陈一鸣在当上太极门掌门之后,由于和王家和官府中人的活动紧密了起来,便和形意派、五行派等门派再度疏远了几分,曾经的五行派和形意派俱对江湖朝廷嗤之以鼻,尤其是面对如今民生凋敝,那些厚冠巨禄之辈竟每日只知道寻欢作乐,全然一副“直把杭州作汴州”的逍遥模样儿!
如今陈一鸣的太极门竟和官府走得如此亲近,众人均心中愤愤,只是太极门毕竟没有行那等卑鄙苟且之事,何况更有官府在庇佑罩着,他们虽心中有气,但却也发作不得。
陈一鸣和王艺云二人新婚燕尔,正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不久,一件事情令太极门上下一阵欢欣鼓舞,满是欢腾喜色!
原来太极门的女主人,陈一鸣的妻子王艺云,竟怀上了骨肉,众人沉浸在一片欢喜之中,期待着下一个好消息的到来!
果不其然,一朝怀胎,十月分娩,近一载后,一位新生儿呱呱坠地,太极门新添一人丁,而且还是个带把儿的!
陈一鸣兴奋至极,满心欢愉,看着怀中那个方自降生的小生命,心中尽是将来父子二人,共同将太极门打理得一派风生水起的壮哉面貌!
王顺英听闻此讯息,更是兴奋,竟不管近日偶感风寒,尚未痊愈,竟来到女儿床榻之边!
王顺英望着王艺云在床榻上那副憔悴的面貌,轻声说道:“云儿,你怎么样?”
王艺云淡淡一笑,说道:“爹,你怎么来了,你身子不是还没好吗?”
王顺英笑呵呵走到床边儿坐下,笑道:“我不过是偶感风寒,没什么事儿,你现在身子虚弱,可要好好休息一下!”
“好!”王艺云浅浅一笑。
陈一鸣看着怀中的婴儿,笑意甚盛,自言自语道:“我的儿子,我有儿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