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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您的外挂已到账
    陈墨的眼角微微抽搐,虽然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小三儿的尸体被月光一照,浑身抖动了片刻后,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长满鲜花的脸和陈墨只隔着牢门。



    尸变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月光,只要尸体接触到月光,就会活过来。



    陈墨把手从门锁上放开,飞速后退的同时往捕快花尸的腰间一摸,清脆的出鞘声响起。



    花尸扑了个空,陈墨手中多了一柄长刀。



    陈墨本想连同他腰间的钥匙一下摸过来,但可惜距离不够。



    两具花尸,一个在牢房内,已经被锁住。另一个在牢房外,对陈墨嘶吼,不停地拍打着牢门。



    把他困住的牢房反而成了庇护所,陈墨提着刀走到被锁着的花尸前。



    长刀对准花尸的头颅,陈墨猛地用力,长刀刺在头骨上,竟然发出如同金属碰撞的声音。长刀反震,陈墨吃痛地收回刀。



    陈墨吃了一惊,这花尸变异后,骨头居然如同钢铁般坚硬!



    他把刀对准了眼眶,哪里没有骨骼的阻挡,长刀顺利地刺入颅骨中,红绿色的鲜血从眼眶涌出。



    “这应该就解决一只了!”陈墨松了一口气,把长刀抽回。



    花尸不停地对着陈墨咆哮,陈墨静静地等待,一秒,十秒.......一分钟过去了,花尸仍旧张牙舞爪。



    陈墨又把另一个眼眶刺穿,花尸仍在不断嘶吼。



    “哎,丧尸电影害人不浅啊!说好的爆头击杀呢?”陈墨叹了一口气,在花尸身上不断审视,寻找击杀的办法。



    片刻后,长刀再次刺出,洞穿了花尸心脏。



    花尸嘶吼了几声,终于停止了挣扎。它身上的鲜花开始枯萎,干枯,最后变成灰烬落下。



    他之所以能确定心脏才是弱点,因为从被解剖开的胸膛中,他观察到所有的藤蔓都向心脏聚集。



    也幸好这具花尸被解剖过,否者以它变异后的骨骼硬度,陈墨要刺穿他的心脏,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工夫。



    手背忽然传来灼热感,陈墨一愣,连忙低头望去。



    手背浮现出淡金色的图案,图案的形状正是那莫名消失的千机盒。



    难道我的金手指终于上线了!陈墨惊喜莫名。



    灼热感愈加明显,神秘的千机盒忽然凭空出现,静静地悬浮在陈墨面前。



    一股灰黑色的气流从花尸身上腾起,被千机盒吸收。淡淡的白光从千机盒上闪过,在正面凝结成一颗透明的宝石碎片。



    这金手指没有使用说明书吗?陈墨想。



    他忽然这场景忽然有点眼熟,盒子,宝石........这怎么跟游戏里的开箱似的。



    陈墨走上前,想要把宝箱打开。



    这时,门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陈墨连忙转头望去。



    脚步声非常轻,这说明来来人至少是个轻功高手。



    声音越来越清晰,来人在飞速接近。



    在这地方,能称得上高手的,也就只有鬼哭双刀郑元义了。



    “小三儿?!”郑元义来到牢房,看到在敲打牢门的花尸,惊呆了。



    他连忙快步走过去,陈墨想要提醒他,但对方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来不及。



    小三儿的花尸发现郑元义,猛地转身。两人相聚不超过三米。



    熟悉的一幕再次发生,郑元义停住了脚步,眼神呆滞,花尸一步步接近。



    陈墨暗自焦急,得想办法把这郑元义救下来。



    如果这些捕快全交代在这里,恐怕他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



    “为什么他们一靠近花尸,就跟失了魂似的,自己就没事呢?”陈墨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疑问。



    他吸了吸鼻子,感冒鼻塞真是难受.........他忽然愣住了,猛地回过头盯着花尸身上的鲜花。



    这些捕快在靠近花尸时就失了魂,最大的可能就是花香!



    他因为感冒鼻塞,压根就闻不到。



    冷汗从额头上留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鼻塞,恐怕他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他脱下自己的鞋子,这鞋子和脚一起湿了又干,光是想象就能知道味道肯定是不美妙。



    鞋子对准郑元义的脸,猛地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鞋子正中目标,在郑元义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



    郑元义被鞋子的气味一激,干呕了一声,但也从失魂状态中醒过来。



    他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有人大喊:“快闭气!”



    下意识地,他用真气封锁了鼻窍,这并不困难,稍微有点武学基础的人都能做到。



    等他缓过时,花尸正向他扑过来,他浑身一震,伸手摸向腰间。



    双短刀出鞘,短暂的轻吟后,寒光乍现,花尸的双臂应声而断。



    陈墨暗暗咂舌,这花尸变异后,骨头的坚硬程度可以比拟钢铁,可在郑元义刀下,就跟纸片似的。



    .........



    与此同时,独峡村村长家。



    村长打着灯出门,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



    这两天村子里发生了很多事,搞得他心烦意乱的。于是晚饭的时候就多喝了点酒,现在酒醒,尿意上涌,打算出去方便一下。



    经过某个房间时,他停下了脚步,里面传来起身的动静。



    “怎么晚了爬起来,难道也要上茅厕?”村长小声嘀咕。



    他提着灯笼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刘仵作,是不是要上茅厕,我这里有灯,省得你还要点火。”



    他们这村子很穷,没几个人家里有空余床位的,所以接待这些衙役的事情,就落在他这个村长头上。



    没有人回答。



    “刘仵作,刘仵作?”村长提高了音调,怕里面的人没听到。



    里面传来了野兽低吼般的声音,村长楞了一下,难道有什么野狸子跑进屋里面了?



    害怕野狸子把刘仵作给弄伤了,村长赶忙把房门打开。



    他推开门,灯光照亮了里面。



    他抬头看了一眼,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手中的灯笼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月光从窗外照进屋子里。



    在距离村长不到一米的地方,刘仵作直挺挺地站着,脸色铁青,瞳孔像是玻璃珠子裹着浑浊的黄褐色液体,直勾勾地盯着他。



    刘仵作身上开满了娇艳的鲜花,散发着阵阵浓郁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