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仙人,仙在前,人在后,代表生命形态的彻底升华与质变。
古书有记载,仙人之血,为青天碧血,落地化为明玉
此时天穹宛若碎裂,洒落仙人之血,其意不言自明。
“仙人受伤了”
“东华道德真君只是法身啊”
魔门六道,山门之中,那些低阶弟子根本连看都不敢看外界。
但黄邪作为圣子,还是有着一点实力的,靠着大阵守护,观测外界一角,不成丝毫问题。
当然,他也不敢看战场中心。
毕竟,尸解仙本尊,他若看了,第二天就可以加入黄泉魔宗的道兵飞僵战团了。
但之前尸解仙大战,整个洞天之中,天象接连变幻,都在黄邪眼中。
“旱魃出,赤地千里我魔道尸解之法有六,每一门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无上篇章太上龙虎宗,也有一篇太阴炼形之法但东华道德真君还不是仙人呢”
黄邪先是望着漫天赤光,与有荣焉,然后就看到了天穹一下变得昏暗,漆黑一片,心灵都宛若蒙上了阴影。
不多时,碧玉一般的仙血洒落下来,让他彻底呆在那里。
片刻后,他皮肤上浮现出一个个巨大的黄色水泡,不断炸开,其中流淌出恶心的脓液
“不好,圣子道心失守”
一名长老见此,立即想也不想,抬手就将黄邪打晕,命人抬了下去。
他转而望向大阵之外,同样被吓到了“法身伐仙这遍数炎汉仙史,都找不到一例吧唉,我等老朽,连出阵观战的资格都没有,一辈子法身无望,何谈仙人”
就在这时,他看到外面的环境,蓦然又发生了改变。
碧绿色的仙血消失无踪,一缕缕赤光再现
甚至,虚空之中,开始生长出一张张奇异的面容,它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尽皆望着一个方向,眼眸中有虚幻的血液流出。
同一时刻,钟神秀也感受到了淡淡的危险。
一张张脸孔自虚空中浮现,带着极致的诅咒
“第二位尸解仙”
他轻笑一声,身形瞬间化为一串数据流。
在大量数据之中,有丝丝缕缕的黑气被排斥出来,消散于虚空之中。
借助秩序之光的能力,这第二位尸解仙的偷袭,被他轻易化解。
钟神秀的身形在原地再次出现,眼眸中闪过一缕奇异的光华。
旋即,魔门的第二位尸解仙,就浮现在他眼前。
那是一道淡淡的轮廓,此时却在被无数信息所侵染。
甚至,在宛若接触不良的闪烁屏幕之上,几道信息已然浮现出来
姓名炫暨
境界尸解仙
状态失乐恢复中
“失乐木得感情”
钟神秀略有些好奇地望着第二位尸解仙,那一条淡淡的影子,果然感受不到对方多少感情。
纵然偷袭失败,也没有什么沮丧的意思。
失乐,是一种伤势这很容易联想到西方唯一神性的衍化物失乐园啊
当初,这位尸解仙也曾参加西方战争,然后被失乐园所伤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
钟神秀嘴角略微勾起,伸手在数据栏上略微一动。
尸解仙的境界模糊了一下,但并未消失。
显然,在晋升古仙之前,要将一位仙人的境界打落,还是有些勉强。
但状态一栏,略微模糊了一下之后,失乐后面的恢复中已然消失不见。
甚至,淡淡的伤势加重标签,飘然浮现。
炫暨原本不欲出手,毕竟受着伤,但在旱魃仙战败之后,却是不得不出手。
然而,当祂偷袭一击,却无功而返之后,又忽然发现,自己心中莫得感情了。
与情绪,是一个人行动的原动力。
而若人没有了感情,那跟块石头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想动、不想听、不想活、不想死
此时,这位尸解仙就淡漠地发现,自己的情绪又在飞速消失,甚至连惊骇的念头都变得平淡,自救的念头都即将消失不见。
一切,又宛若回到了当初,被失乐园重创之时
好在祂毕竟是仙人,钟神秀也没想让这位魔仙陨落,小惩大诫之后,就开始收手。
炫暨长啸一声,努力维持着一线清明,淡淡的影子消失不见。
祂要回转洞府,那里有七情六欲年华池,是专门为了应对失乐园的伤势所建,他要在自己求生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去池水中汲取凡人的七情六欲以自救
这位尸解仙说走就走,刚刚准备发威的旱魃仙人,就只能怔在那里。
“此时,汝等考虑得如何朝廷之令,听是不听”
钟神秀也没有动手,随手抛着一把钥匙,眸光扫过了五莲元君。
差点被一击打死的五莲元君浑身一颤。
“技不如人,还有何好说法会之日,我等自会参加,同时听从朝廷安排”
最终,还是旱魃仙人承诺道。
他感觉之前还是小看了这位东华道德真君,如今看来,对方不仅是法身绝顶,尸解仙难以拿下,更是突飞猛进,到了可以逆流伐仙的地步
其实力,或许比当初那位皇室尸解仙还要可怕
“既然如此,我就在长洛等候佳音了。”
钟神秀哈哈一笑,伸手往前一推。
虚空宛若打开一扇无形的大门,任凭他走入进去,消失不见。
“这”
良久之后,天哭魔君无语道“这里乃是我魔道洞天,怎么跟东华家后花园一样,他想入便入,想出便出”
“师叔,您与炫暨师伯如何”
血海门掌教担忧问道。
“我无妨”
旱魃仙胸口的伤势虽然看起来恐怖,实际上却没有什么。
祂的旱魃之躯,已经近乎不死不灭。
“倒是炫暨师兄,被那东华暗算一记,怕是伤势加重,不容乐观”
旱魃仙人叹息一声,身形慢慢淡化。
留下一干法身真君,简直无语了“不仅伐仙,更以一敌二,还特么的赢了”
他们感觉这太不可思议了。
“等等这位东华道德真君之前在西方游历,大战方归或许,在西方获得了天大好处,比如唯一神性”
黄泉魔宗宗主有了猜测,旋即又是苦笑。
纵然猜到了,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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