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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蜀道难
    “郎君,一路保重!”



    高诚搂住清漪,恋恋不舍,轻声说道:“小白,照顾好自己,为夫去矣!”



    说完,松开那娇弱的柔体,翻身上马,说道:“走!”



    高诚一马当先,身后刘志以及众亲卫跟随,直奔城门。



    来到军营,诸将士皆已准备妥当,列阵于营门之外...



    “二三子,荆州一行,吾等名传天下!此去益州,定能再建新功,出发!”



    “诺!”



    行军途中,高诚位列中军,前后左右皆是精骑,甲胄在身,旌旗密布。其中,那高高束起的大纛,上书‘振威中郎将高’迎风起伏,飘向益州。



    南下上邽,即未来的天水,然后翻过番冢山,进入武都郡。再顺着河池县继续南下至沮县,沿沔水到沔阳。随后过定军山,就会来到阳平关所在。从沔阳沿着白水谷道,也可以抵达白水关。



    到了白水关,也就到了金牛道最险峻的地方,也正是李白诗中的‘蜀道难’的大小剑山。



    望着那挂在悬崖峭壁上的栈道,其下看不到底的深渊,恍若吞噬一切的巨口。更不用说,这栈道还延绵不断,望不到头。



    诸多将士皆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险峻的地方,本以为白水关已经很厉害了,却不想后面还有这么长厉害的道路。



    牵着战马走在栈道之上,高诚也是心中稍慌,不过三四米宽的栈道,真担心它一个不乐意,断了!



    担惊受怕的过了栈道,高诚这才大呼一口浊气,浑身冷汗都不知道出了多少。



    回身再看一眼栈道,心中不禁感慨,这大概是自己步行最快的一次了吧,真刺激。



    出了栈道倒稍微好一点,山中也有不少宽阔平坦的地方,这里只有一个小镇,生活着百余户人家。



    在此休整一夜后,次日清早,大军再次出发,直奔葭萌关。



    葭萌关正处于小剑山腹部,地势之显虽比不上白水关险峻,但其周边宽广,关城也要比白水关大上几倍。



    汉军主力自从歼灭了白水谷道的蛮兵大军后,围在葭萌关的板盾蛮主力便让出了通道。



    反正也打不下葭萌关,再堵住自白水关而来的汉军前面,岂不是要被前后夹击?所以,板盾蛮也只好放任汉军入关。



    徐荣率领的部队一战歼灭十几万蛮兵,着实也把他们给吓住了。



    时至今日,整个益州几乎已经全部糜烂,蜀郡近十万蛮兵乱民已经围困郡治成都,键为的数万蛮兵也已经攻破键为郡治武阳,直奔成都而来。



    葭萌关外十五万蛮兵齐聚葭萌关下,好吧,他们只有十五万人,这也是不敢与徐荣交战的主要原因。



    关内的两万郡兵见援兵杀到,自是欣喜欢呼,他们已经守了九个月了...



    当高诚来到葭萌关下时,已经是光和三年十月末了,天气业已转寒,大小剑山高处已经能够看到皑皑白雪了。



    关内守军依旧是两万人,不过只有一万关中兵以及一万益州兵。留守此地的正是高诚的老上司傅燮,及张则、盖勋三人。



    益州兵则是由益州都尉王敦率领,其下校尉、、司马、从吏十余人。



    “吾等见过将军!”



    再次见面时,高诚已是位居高位,傅燮等人先行拜礼。



    高诚尴尬一笑,急忙说道:“诸位兄长,何必如此!”



    “哈哈,子明贤弟,时隔数月,不想汝却是比吾等先一步拜将。吾等下官拜见上官,有何不对?啊哈哈..”傅燮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旁边的苏则同时年轻之辈,也是笑语说道:“南容兄所言甚至,子明贤弟真乃俊杰!”



    岁数最大的盖勋倒是一脸平静,只是趁机插了一句:“子明到来,吾等可算是有了主心骨了啊!”



    “诸位兄长,某只是得了些便宜,这才有今日将军之位。若是几位兄长前去江夏,定会比小弟做的更好!”高诚谦逊回道。



    “子明贤弟这就太过谦虚了啊,来,吾等入帐相谈。



    说完,傅燮等人便引领高诚来到营中大帐。



    “几位兄长,怎么未见萧中丞与徐将军?”高诚坐在左首客位,问道一声。



    傅燮沉吟一声,说道:“萧中丞目前在雒县刺史府内,与益州刺史张勋坐镇后方,协调诸多事宜。徐将军合益州郡兵,计五万大军,正在成都与蛮兵交战。”



    “徐将军打算先稳定后方?”



    “没错,咱们这边有葭萌关,后面还有剑阁、剑门关等险塞,蛮兵不能破。因此徐将军便集中大军,往成都支援,欲率先平定蜀郡和自键为而来的蛮兵。”盖勋插口说道。



    旁边的张则也开口说道:“蜀郡和键为的蛮兵聚众有近十八万之多,但成都一带,地势广阔,反倒是利于吾等列阵迎敌。不似这葭萌关下,颇为狭隘,兵马施展不开。失了阵型相托,吾等与蛮兵交战,颇为不利。”



    “哈哈,小子自然知晓。既然有徐将军带领诸将在成都,那吾也不过去凑热闹了。倒不如呆在这葭萌关内,与诸位兄长畅饮。”



    “此意甚好,吾等聚于关后,关内又有益州都尉监兵,反倒能偷得半日闲啊!”



    “哎,对了,子明贤弟。自荆州回陇县后,与那姜家大女的婚事走到哪一步了?”



    “嗯?南容兄,子明贤弟与那姜家大女结姻?此等要事南容居然不与吾说一声!”坐在傅燮旁边的张则,这才刚知道高诚与姜家女的婚事。



    然后又朝着高诚说道:“子明贤弟,大婚之日,可切记通知兄弟一声,吾等好去庆贺一番!”



    “这是自然,吾等皆是袍泽,又以兄弟相称。小弟大婚之日,又岂敢不通知诸位兄长!满饮!”高诚举起酒樽,笑声说道。



    既然自己决定要争霸天下,那婚姻就绝对不能离开政治。骤时,一场婚姻,也能结好众多世家子弟,以为虎翼。



    “吾观尔等三人年纪相仿,皆为青年才俊,呼为兄弟,倒不如趁此机会,结八拜之交?”坐在右首的盖勋突然提议一句。



    盖勋年岁四十,对于许多事情看的都很清楚。高子明有勇有谋,兵法韬略颇为不凡。如今突就高位,却无人相衬。其家族方兴,不能以为其势,所联姻的姜家也是日落西山。



    傅燮傅南容,为人豪义,学富五车,家族亦为不昌,只是却了一点机缘罢了。苏则苏文师,出自右扶风大家,家族昌盛,却是缺乏功绩。此三人结为兄弟,倒也可以互相补助。



    “善,大善!傅某正有此意,不知二位兄弟可有意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