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牛!有权任性!
秦慕瑾心里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随后,继续将关注点放在他刚刚说的探监的事儿上。其实,叫他的字是他吃亏,他都不在意自己被亵渎,那她又怕什么呢,更何况还能看看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秦慕瑾心中权衡好,温声再问了起来,“若是我叫您的字,您真的会让我进牢房看我父亲和兄长?”
“恩。”褚诣对她点头,眸底深处蕴含着宠溺,难得的戏谑了一句,“比真金都真!”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要是不同意,那岂不是蠢到家了。
秦慕瑾的目光闪烁着光芒,问他,“明天什么时候?”
褚诣凝视着她的小脸儿,很认真的想了想,而后启唇说,“明晚辰时左右吧!”
“明日本王要向父皇汇报冀州府的案子,回来的时候差不多这个点了。”
“哦!”听他这么一说,她怎么觉得明日的事儿那么没准儿呢。
不过,他褚诣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他既然答应她可以见父兄,那就不管怎么样,她是肯定能见到人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在这个人人恨不得绕着她秦家走的特殊时期,他肯给她这样一个许诺,她知足。
秦慕瑾轻吸了口气,还是对他露出了一抹笑,甜着声音道,“那我就先谢谢殿下了。”
“你知道本王想听什么!”褚诣蓦的笑开了颜,笑容浅浅,“快点吧,本王等着听呢!”
子津。他的字。她要喊他的字。
秦慕瑾的脑海中蹦出这些内容,怎么品,怎么觉得脸热,比他这么抱着她,还让她心跳加快。
“怎么,很难?”褚诣沉着醇厚的嗓音,“不过就两个字。”
当然难了,她还是第一次试着这么亲密地称呼一个和她没有多少关系的男人。
秦慕瑾心脏跳动的速度比刚刚更快了,唇瓣启开,努力的去发声,但是,她嘴巴张合了一会儿,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没关系,本王有耐心,这里到竹风阁还有一段的路程,只要你在这个时间内叫了本王的字,我们之间的约定就算数。”褚诣刀裁一样的眉峰轻挑了一下,脚下的步子却已经加快。
他已经等不及想听了。
褚诣对她会喊出来自己的字,是有十足信心的,‘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他就不信她能抗拒的了自己的这个诱惑。
这段路走完就要说出来!
秦慕瑾将嘴唇抿住,暗暗咬住唇角,半天后,松开说,“要不您把我放下来,我走走可能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了一事儿,他抱自己好似上瘾了,从京兆尹牢房,再到他的王府,他好像一直在抱着自己。
他这么一直抱着是......
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冲撞,好像要破体而出,秦慕瑾心内慌的一批后,凝眸望向他,“我是十七岁,不是三岁,您是把我当小孩子吗?”
“天黑,路上看不清楚,你第一次来王府,对这周围的环境不熟悉,别再绊倒了。”褚诣大言不惭地说,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一下,把她抱得更紧。
秦慕瑾目光殷殷地仰视着头顶上方的那张俊颜,里面含着她自然流露出的试探,“您这么关心我,是......”
褚诣盯着她的殷殷目光,拢了拢唇,开口,“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关心你,关心谁?”
“我还没说要嫁给您呢!不是您的女人!”虽然他很有本事,可以很快洗清他们秦家身上的污点,让自己的父兄还有家人免受不少的罪,可是,让她拿自己的一生来换,她必须要好好想想,说不定她还能想到别的办法。
“你早晚都是的。”褚诣语气无比的肯定,“从在冀州府的时候起,本王就认定你秦慕瑾是本王的女人。”
还是因为她帮的那点小忙,所以他要对自己负责?认定自己是他女人了?
秦慕瑾的心里并没有因为自己被他如此重视而有太多的欢喜,反而有一点点的失落。比起他认为的自己是他的女人,他关心她,她更希望他说,是喜欢她而关心她。
对,她也矫情了。就让她矫情一次吧,她秦慕瑾十七岁年纪,也是个怀chun、对感情有憧憬的年纪,她真的,更希望从他嘴里听到喜欢和爱这种字眼。
她的殷殷期盼,终于还是奢望。
在踏入一座圆形的拱门后,男人胸腔鼓动,颇具质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本王提醒你,快到竹风阁了。”
秦慕瑾堪堪收回放在他五官上的目光,不自觉地长出了一口气。
她停顿了有足够长的时间后,忽然将嘴张大,目视着他,最终还是将嘴巴闭合了起来,“......子津。”两个字从她嘴里最终还是缓缓流出。
大动作小声音,虽然她的这个声音弱的和蚊蚁一样,却还是被褚诣收入了耳朵。
这绝对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话了。
当下,褚诣不常做出表情的脸儿情感立刻就丰富了,他笑了,眼尾都簇出了笑纹。此时挂笑的他,耀眼而美好,好像把周围的一切都柔化了。
秦慕瑾眼睛在他挂着笑意的眼角眉梢移动,眼神儿一时有些直。
“好听!”褚诣发自肺腑地说。
“您别忘了您答应让我看我父兄的!”秦慕瑾气势汹汹地如此说,只有这样,她才能化解自己的那份尴尬。
她目光在他五官上一转后,逃一样的移开,脸上的热气在这时突然蒸腾起来,好像都要把纱巾给熔化一样。
“恩,不忘不忘。”小姑娘家奶凶奶凶的小模样,只看的褚诣心头柔软,脸上的笑容都失控了,“你这小丫头的这句话,本王今晚注定要孤枕难眠了。“
秦慕瑾低首垂目,手指不自觉纠缠着衣襟,“您是在责怪我连累您吗?”
“你是怎么解读的!”褚诣语带笑意,“本王这是高兴的,激动的,怎么是在责怪你?”
秦慕瑾撇撇嘴,将头压得更低。
“本王发现你这个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曲解本王的东西。”褚诣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她的细腰上掐了下,“这样很不好!”
“好疼!”秦慕瑾当即瞟了他一眼,将红唇鼓成小山包。
看着白纱里隆起的那一小山包,褚诣的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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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诣抱着秦慕瑾进了他竹风阁的范围,驻守在竹风阁门口的两个侍卫发现了他的身影,心里刚刚要小小的惊讶一下自家主子这个时辰回来,他们却又发现了新大陆,就是他家主子此次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怀里抱了一个女人。
女人?主子带一个女人回王府?还还还......抱回来的?
天哪,这是发生了什么?这女子是何方神圣,居然让他们主子做到如此地步?
两个侍卫呆愣愣地望着已经在他们面前驻足的自家主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咳咳。”褚诣对于他们此时的表现很不满意,沉着脸,重重地咳着提醒。
二人这才惊醒过来,而后忙跪地行礼,“奴才给殿下请安。”
“起来。”褚诣隐晦的眼眸在俩人身上一转,在他们身上没有发现什么让自己忍受不了的事儿,脸色方好看一点,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深埋着自己脸儿的小姑娘,对他们吩咐说,“你们一人去把沈雨薇唤过来,另外一个多找几个人,用适当的水把浴池快速填满。”
“是。”侍卫立刻应道。
褚诣黑眸又扫了他们一眼,方抱着秦慕瑾进了自己的竹风阁。
踹开门,穿过大厅,内厅,走入卧室,褚诣摸着黑,将怀里的小姑娘准确无误地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秦慕瑾屁股挨了地儿后,连忙整理自己的衣裳,在床边规矩的坐好。
褚诣一边揉捏了两下自己微微有些发酸的手腕,一边走向放烛火的地儿,拿起火折子,将灯一盏一盏点燃,不过一会儿,室内变得明亮起来。
明亮而柔和的灯光充斥着诺达的屋子,将所有的陈设都一一映在人的眼中。
秦慕瑾虽然知道打量别人的房间很不妥,尤其还是他褚诣的,但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心,她还是忍不住地张望了起来。
他的住所很宽敞,明亮,用的是清一色的红木家具,比起他们寻常人家的那些家具的感觉,他的所有东西虽然低调,但是处处透着奢华大气。每一件家具明显的比他们普通人家用的要宽,厚,长的多,花纹也更复杂精致丰富,处处体现出质感来。
他房间的陈设是书籍,字画,瓷器,其他的东西没有,也没有罗列的那么多,更给人一种宽敞干净的感觉。
果然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不拖泥带水,也很有品质。
“你渴了也饿了吧?”褚诣走到床前,在暗自赞许的小姑娘身边半蹲下身子,柔声说,“忍一会儿,等人到了,本王就让她给你准备吃的。”
秦慕瑾摇头,“我不饿。表哥今日送了一些好吃的给我,所以,现在我的肚子是饱的。”
“你表哥?”那个她曾经说过喜欢的人。
褚诣温柔的眉眼立刻竖了起来,语气怪异,“你这表哥人还挺好的,你坐牢了,他还记得给你带好吃的。”
“自家亲戚,自然是很好的。”秦慕瑾的眼睛和面前的男人平视着,身上的血液在这时却隐隐地开始沸腾。
也不知道是不是踏临他从小到大居住的地方的缘故,她心里有一股很强的冲动,就是淡定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