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星说完这些话, 就听秦钟越问:“你要迎娶谁啊?”
还能问出这种问题啊?谢重星心里想着,语气依然轻轻柔柔地说:“你猜。”
“高富帅,符合这个形象的应该只有我吧?”秦钟越咽了咽口水, “你刚刚为什么亲我啊?”
谢重星说:“你问题好多, 我不知道要回答哪一个。”
秦钟越吸了吸鼻子, 声音里的鼻音终于轻了许多,“那你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谢重星扭头看着他,眼里有些许光彩淡淡的流转, “还要我回答吗?我以为你明白的。”
秦钟越垂眸看着谢重星红润的嘴唇,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在谢重星嘴唇上啄了一口。
谢重星:“……”
他抿起嘴唇,看向秦钟越,秦钟越瓮声瓮气地说:“好软,嘿嘿嘿。”
谢重星脸颊浮起淡淡的薄红,他扭头看向窗外, 轻声道:“傻狗。”
秦钟越狗狗祟祟地观察完谢重星的语气,发现谢重星居然也不生气的,这根本就是想要他亲他的!
早知道谢重星不抗拒, 他早就把他给摁着亲死了!!
秦钟越伸手过去,轻轻地捏住他的脖颈,吐出来的气息温热,“星星,你再看看我。”
谢重星语气冷静地说:“不要。”
他话音刚落,浑身顿时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片热意蒸腾而上, 将他整个人都弄得晕头涨脑————
秦钟越在吻他的后脖子。
这一个事实, 让谢重星浑身都发起了软。
秦钟越不仅在吻, 甚至还伸出了温热湿滑的舌头, 舔他后脖颈的那块皮肤。
谢重星浑身发烫,他目光投向车窗外,下意识地害怕外面的人能看到里面,微微闭上了眼睛。
然而秦钟越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一旖旎的氛围,“星星啊,你脖子后面的这个痣也变大了哈哈哈。”
谢重星:“……”
谢重星扭头看他,“你在亲痣?”
秦钟越说:“是啊,你脖子后面也有一颗痣,真好看。”
谢重星:“……”
他思考了几秒,挑起唇角,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身上还有一些痣,想不想亲?”
秦钟越下意识地说:“想……”
谢重星便接着说:“回去我脱光了让你亲好不好?”
秦钟越睁大了眼睛,刚要说话,谢重星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这种时候,你少说点话,可以吗?”
秦钟越迷茫地看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个时候的谢重星格外的耀眼迷人,迷人到他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不能说话,他便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谢重星笑了起来,凑过去,在捂着秦钟越的手背上轻轻地吻了一吻,嘴唇还未离开,却是掀起薄薄的眼皮去看秦钟越,眼里流光流转,像是落满星辰般闪耀迷人。
秦钟越大脑嗡得一下,双眼发红,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去接住谢重星的吻,舌尖却是舔到了谢重星柔软的手心。
他的手掌,阻隔了他们接吻。
秦钟越伸手想要扒开谢重星的手,他眼里有着迫切的**,他想和谢重星接吻!
然而谢重星先一步地退开,也抽出了手,轻轻地对秦钟越说:“快到学校了。”
他脸红得厉害,耳根也红透了,他拿起围巾,围住了脖颈,扭头看向车窗。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给秦钟越反应的机会。
秦钟越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他,说:“好吧。”
经过这一个打岔,秦钟越情绪也好了许多。
谢重星借着车窗看了一眼秦钟越,他也在看车窗。
谢重星轻轻地抬起那只捂过秦钟越嘴的手,轻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而后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被秦钟越舔过的地方。
浓郁的甜意席卷上心头,即使是在冬日,也叫他生出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温暖感。
*
半个月之后,秦钟越接到了黎均的电话,电话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黎均才说:“你真的能狠下心。”
秦钟越说:“你要帮他们求情吗?”
黎均说:“我没有这个打算。”
秦钟越低声说:“要是我真的没有把谢重星放在心上,那现在他是不是因为我就要被三个人渣玩弄了?他那么好,他们怎么敢?我只要一想到谢重星会因为我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就恨不得……恨不得打死他们!”
曾经那么绵软好说话的秦钟越,放起狠话来,也能这么咬牙切齿。
黎均沉默许久,才说:“你对那个谢重星是认真的?”
秦钟越说:“对!我是认真的!我除了他以外,谁都不想要!”
黎均没有说话。
秦钟越说:“你不明白,我知道你一点都不明白,你没有这种感觉,你从小到大都这样,就没认真过,不尊重别人,不爱惜自己,以后也会这样,别人都是为了你的钱聚在你身边,谁会真心实意对你好?”
秦钟越说:“你不要再劝我了,也不要再说星星的坏话,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
黎均说:“……嗯。”
他挂断了电话,看着江城寇淳他们,“你们听到了吧?他现在没那么好说话了。”
江城神经质地咬起了指甲,“我明明把他喜欢男人的事传出去了,也能确保秦向前能听到,为什么他没反应??”
他神色很恐慌,也带着浓重的焦灼,他没想到秦钟越真的能对他们家下手。
虽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这半个月来,他家也损失了几千万的资金,这对于他们家来说都不是小钱,再继续拖下去,总有一天会拖死他家。
黎均看了看他们,扭过头,轻轻地叹气,“早知道会这样,你们为什么要惹他?”
江城说:“我得再去找他!大不了我跪下来跟他道歉,跟那个兔子道歉!这样总行了吧?他会原谅我吧?都一起长大的……”
他念念叨叨的,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仍然喊谢重星一口一个兔子。
黎均呼出一口气,轻轻地说:“走了。”
他离开酒吧,点燃一根烟,咬在嘴里,轻轻地抽了一口,吐出来,烟雾缭绕中他看见漫天飘舞的雪花,想起秦钟越说的那些话。
他们这样的人,不就应该游戏人间吗?为什么秦钟越能那么坦然地洁身自好保持禁欲,甚至以将最好的自己给未来另一半为荣?
说实话,黎均并不懂这种感情,但就是这么一小会儿,他忽然怔住了。
纵使不理解,但就是这么一个瞬间,黎均心里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心口微微抽搐起来。
这是一种什么情绪,黎均摸了摸胸口,他搞不清楚,但是,他想搞清楚。
*
其实秦钟越这个人的思绪和注意力都是很容易分散的,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前辈子开过无数次的荤,在这辈子,拥有年轻青涩的身体后,仍然能没有被**冲昏头脑直接朝谢重星扑上去的原因
一般在产生这种无法抑制的欲、望冲动扑到谢重星干了再说之前,秦钟越的注意力便已经提前一步转移了。
就像这个时候,寝室只有他们俩,两个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写作业,但不知不觉就靠在了一起。
秦钟越感受着谢重星贴过来的温热躯体,心里有些止不住的躁动,他想起了许久之前在车上的那个吻,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心里不安分,自然也表现在脸上,他频繁地去看谢重星那弧度漂亮的脸颊,忽然开口说:“暖气是不是有点太热了?”
谢重星抬眼看他,眼睛微微泛着亮光,“……是有点。”
秦钟越说:“那我可以脱衣服吧?”
谢重星说:“不太好吧?”
秦钟越理直气壮地说:“这里只有我们俩,怕什么?”
谢重星即使表情冷静,但脸色微微发红,声音轻了起来,“嗯,那你脱吧。”
秦钟越当真脱掉了薄薄的针织衫,露出了健壮冷白的上半身,他下意识地将臂膀往胸口两侧挤了挤,说:“看我胸肌!”
谢重星低头看他,想笑,又没笑,“你这个胸肌不行啊。”
秦钟越挠了挠头,说:“哎,最近太忙了,没时间举铁健身。”
谢重星说:“但还是很好看。”
秦钟越体格健壮,肩宽腰细,肩背都有肌肉,却又不夸张,是那种刚刚好的体态,既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澎湃的力量感,也不失绝妙的美感。
是能让无论男人女人都流口水的美好肉、体。
谢重星不能说对秦钟越的肉、体一点都没有兴趣,至少有那么一点,他很感兴趣。
这种时候是没法控制自己的眼神和注意力的,谢重星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轻薄的毛衣,想了想,伸手要去脱掉。
然而刚将抓着毛衣衣摆撩起,举到一半,露出大片白皙的腰腹皮肤时,秦钟越抓着他的手,将他的衣服拉了下去,伟光正且充满关怀地说:“你就不要脱衣服了,我流汗了!你没流汗!”
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我身体好,不怕冷,就怕热,你就不行了,脱了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