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越这副模样着实有些精神污染, 谢重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委婉地开口说:“其实我更喜欢你没有字的胸膛。”
秦钟越“啊”了一声,挠了挠头, 问:“原来你不喜欢吗?”
“……”谢重星怕伤到眼睛,只能扭头看向别处, 说:“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 最主要是你的胸肌太漂亮了,我觉得不应该在上面纹字。”
秦钟越深以为然,“我也觉得我的胸肌很漂亮。”
谢重星:“……所以能不能洗掉啊?”
秦钟越说:“那好痛的。”
谢重星呼吸困难了。
秦钟越看了看谢重星,似是做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脸沉痛与不舍地说:“好吧,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洗掉好了。”
谢重星看他愿意洗掉,心里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面上还是要安慰他道:“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不过真的没必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让我开心,你看你这样漂亮的胸肌有这么一串字……不觉得可惜吗?”
“哎, 我真的好怕痛哦。”秦钟越唉声叹气问:“……你想不想睡我啊?”
谢重星:“?”
怎么就从怕痛扯到了睡?
谢重星眨了一下眼睛,也大概能想到秦钟越是在要补偿, 便说:“想。”
要是能睡一觉让他去洗掉这个纹身也是值得的。
事后,秦钟越抱谢重星去洗澡, 两人坐到浴室里,谢重星看见他那胸口的字就表情扭曲, 幸好刚刚是站着搞的视线高于他的胸口,否则看见指不定要萎了。
只是一直盯着看, 难免看出了些许不对劲, 秦钟越那胸口上的纹身, 居然开始掉色……掉色??
秦钟越看见谢重星一直盯着他胸口看,一脸羞涩地说:“别看了,我会去洗掉的,就算再痛,我也忍了,毕竟我喜欢你嘛!”
谢重星:“……”
他伸手过去,揉了揉秦钟越的胸口。
秦钟越:“!你干嘛?”
谢重星面无表情地说:“你的纹身怎么掉色了?”
秦钟越低头一看,“……”
谢重星的手还不停,一直擦,将那行字给抹掉了。
谢重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问:“不是纹身吗?”
秦钟越一脸深沉地说:“既然被你发现了,我就只能告诉你真相了——我怕痛。”
谢重星:“……”
草!
谢重星慢慢地伸手捏住他的乃子,对着秦钟越微微一笑,手里旋转一捏。
秦钟越“嗷呜”惨叫起来,在浴缸里扑腾起来,水花四溅,“星星你轻点,要掉了要掉了!!!”
谢重星气得手不停,又拧了他一下,将他拧得眼含热泪,“星星你不爱我了,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好痛呜呜呜。”
谢重星随便擦干了身体,对秦钟越说:“我洗好了,你一个人慢慢洗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浴室。
秦钟越缓了好一会儿,感觉没那么疼才灰溜溜地回到卧室。
他钻到被窝里,抱住谢重星,语气认真地说:“是施言煜让我把你放在心上,我才想到去纹身的,我真的已经到纹身师那儿了!真的差点就纹了,但是看起来好痛啊,我就找了个代替品……”
谢重星转过身来,看了看他的胸,“还痛吗?”
秦钟越说:“啊?你拧我那几下吗?”
他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不痛了!”
谢重星看他那傻乎乎的帅脸,心里又软了下来,他凑了过去,亲了亲他的胸口,说:“抱歉,你怕痛,我还拧你。”
秦钟越羞涩地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谁让我喜欢你呢!”
谢重星想着刚刚心境的大起大落,语气又严肃起来,“不过我跟你说认真的,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你的身体很漂亮,不要因为我去损坏它,知道吗?”
秦钟越有点诧异,“没想到你还是个完美主义者。”
谢重星也没有否认。
秦钟越叹气道:“好吧,不过我感觉我刚刚想的那对夫妻款纹身创意很棒,以后我就专门定制这样的贴纸,咱们俩一起贴吧。”
谢重星:“……”
谢重星眼皮抽了抽,将被子一闷脑袋,说:“睡觉吧!”
秦钟越还睡不着,过了好一会儿,他哼哼唧唧地说:“星星啊,我乃子疼,你给我亲亲。”
谢重星没出声,秦钟越哼唧了好一会儿没得到回应,也只能悻悻地消停了。
谢重星听见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才松了一口气,心想,活该你痛。
*
大概是有了性生活的缘故,秦钟越的变化是有些大的,看起来更成熟了——指得是外貌方面。
他个子高,又健壮,脸颊的青涩褪去,线条逐渐硬朗,旁人一看,都不会觉得他才十八岁。
只是他那一对澄澈的眼珠子,望着人的时候,总会叫人打心眼里感觉他的赤诚与无辜。
这样一个高大的男孩,却拥有这么一双干净的眼睛,也是极为难得的。
秦钟越现在在圈子里很有名气,一是他才十八岁,就自己搞投资,搞创业,虽然借了秦氏的势,但全程都是他自己操办,自己决策,他父亲秦向前除了投入资金之外便没有再插手。
二是短短一年不到,他就靠自己赚了一个多亿,还有每个月百万的纯利润收入,比起那些小打小闹的富二代,委实耀眼不少。
秦向前也并不吝啬于夸奖他,在外也是一副以他为傲的姿态。
即使之前几年秦钟越一直表现得很二世祖,让亲戚和业内朋友看了笑话,但他一旦认真起来,还不是能分分钟赚大钱!
还出身名校,各方面条件俨然变成了最优。
秦向前现在也能靠儿子吹牛了,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事实上他在知道秦钟越什么德行之后,都已经做好了秦钟越一辈子吃喝玩乐的准备了,但没想到他会给他这样一个惊喜。
此时,秦向前正在参加一个慈善酒会,和好友侃了一会儿。一个将头发抹得油光水滑的青年举着酒杯走过来,很自来熟地跟秦向前搭讪,“秦总,没想到能在这儿看见你。”
秦向前看了他一眼,很眼生,“你是?”
青年笑眯眯地说:“我叫宋延,是谢重星的表哥。”
秦向前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脸色冷淡地说:“哦,是你啊。”
宋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秦向前,他意味深长地说:“秦总,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啊,毕竟我表弟和令郎亲如兄弟,呵呵。”
说完,用眼神催促秦向前也拿名片给他。
秦向前:“……”
简直蠢得让他头皮发麻。
秦向前高傲地没有接,宋延也没有这个自觉,很自如地用眼睛找了找他的西装口袋,要将名片塞到秦向前口袋里。
秦向前抓住他的手,他的涵养让他没有第一时间甩脸色,但也不是对方可以得寸进尺的理由,“保安!”
他对不远处人高马大的保安喊了一声,将人召过来,给了对方一个眼神,让他将宋延丢出去。
保安会意,立即架着他,要将他拉出去,宋延还很惊讶,说:“秦总,都是一家人,你这是干什么?”
秦向前瞪了保安一眼,“还不快点送这位先生出去!”
保安立即应了,用了十分的蛮力架着他往外走。
宋延大声说:“秦总,你不会因为我表弟是男人,就不认他吧!令郎对我表弟那是一往情深啊!”
md,秦向前大声说:“把他丢出去!”
保安立即捂住他的嘴,将他给拖走了。
只是他这么一闹,酒会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秦向前身上。
好友给他递来一杯酒,问:“钟越那传闻是真的吗?”
秦向前接过酒,“什么传闻?”
好友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说:“他玩男人啊。”
秦向前瞪他,“什么叫玩男人,人家那是我儿子正正经经的男朋友。”
好友:“??”
有不少人都若有若无地凑过来,想偷听他说话。
好友觉得好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儿子跟一个男人谈恋爱,你还觉得无所谓吗?”
秦向前问:“有什么关系?”
好友难以理解他这么淡定,“玩玩还行,真的就算了,秦氏那么大的家业,总要后继有人。”
秦向前说:“别说这种话,我儿子要跟他男朋友结婚,我这个做爸爸的,除了祝福不会做别的事情。”
好友:“……不是吧,还要结婚?你儿子疯了,你也跟着发疯?”
他真诚地说:“你再考虑考虑,我女儿也就比你儿子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咱们这种家庭怎么能和一个不能下蛋的在一起。”
秦向前:“……”
秦向前严肃地说:“我儿子喜欢他,我也喜欢他,我巴不得他们俩快点结婚,不能生孩子算什么,真要能生,我反而还要犹豫。”
好友:“?犹豫什么?”
秦向前一脸沉痛地说:“我惜命,一个就够了,要是再来一个,我怕是要短寿二十年。”
好友:“???”
秦向前看了好友一眼,沧桑点烟,“你还是不要问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