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炼药堂不收外来弟子吗湄,我们被耍了。”
这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声音软绵绵的,虽然带着幽怨与气愤。
泯海棠回头,一眼就看见了一名朱衣少女,巴掌脸,圆杏眼,此时气鼓鼓的十分娇俏。
在她旁边是一个白衣少年,长相还算清秀,一脸淡然。
“居然还是个女孩子”朱衣少女看见泯海棠回头更加生气了,气的跺脚,“那群老家伙还告诉我炼药堂不收女子妥妥的打我脸”
“湄,我们走,找那些老家伙理论去。”
然后只见那少女气鼓鼓的拖着那白衣少年走了。
泯海棠无言以对。她能说什么能做什么她连情况都搞不清。
把自己房门关上,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房间,整体来说,整洁干净。而且,令泯海棠意外的是,还有专门洗浴的隔间,隔间里摆着一个大浴桶。
泯海棠知道,这都是通过关系,打点好了的缘故。
休息了一会儿,她想起老者和她说的话,锁上房门,去了藏书阁。
这个藏书阁不大,也没有上锁,里面摆放的只有医书。泯海棠拿出一本神农本草经,开始读了起来,奈何她对这些花花草草提不起丝毫兴趣,再加上昨夜泯霞光那种闹腾,顿时有些疲倦,撑着头,打起瞌睡来。
“你倒是命好,家里打点了关系进了炼药堂,不好好学习就算了,居然还在打瞌睡简直天怒人怨”
又是那气鼓鼓的小脸,泯海棠睁开眼睛,不由失笑。
“抱歉。”泯海棠将书收好,放回原味。
看到泯海棠态度还不错,朱衣少女态度也不再像之前一样咄咄逼人,“没事,你记住这条就好。”
说完大喇喇的坐在泯海棠的对面,泯海棠这才注意到这少女手里还拿着个扫把。
“这位师姐,我初来乍到,如有冒犯,还请您担待些。”沉思了一会儿,泯海棠说道。
“你可别误会了,我是心情不好,与你无关。我是在生炼药堂那群老家伙的气。”朱衣少女撇撇嘴,然后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堆,泯海棠这才知道朱衣少女来着不善的原因。
原来这位朱衣少女名叫崔莺莺,今年十六岁,四年前和她那个同伴白湄一起来到东麓门,想要加入炼药堂。但是谁知道炼药堂的长老以一句“炼药堂不收外来弟子”打发了他们。
于是崔莺莺和白湄两个人,自愿做起这炼药堂的撒扫工来,想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想要感化那些长老们,结果谁想等了四年,什么也没等到。反而等到炼药堂接受了泯海棠这一个外来弟子。
崔莺莺和白湄自然是心生怨气。
听完原因,泯海棠失笑。
“刚才我们去找赖长老理论,你知道他说的话我们更要被气死了,他竟然说你是走关系进来的。有本事让我们也去找个关系进来,你告诉我,你是靠什么关系进炼药堂的”崔莺莺牙尖嘴利,说话不藏头露尾,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呃我爹,是剑神宫的宫主。”泯海棠有些尴尬。
“啊”崔莺莺发出一声怪叫,“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叫我去哪儿找个当宫主的爹”
“好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不知何时,崔莺莺那个同伴也来了,他的安安静静,与崔莺莺的疯疯癫癫恰恰相反。
“略,人家生气嘛”崔莺莺吐舌道。
“快点撒扫,撒扫完我们去子悦阁吃饭。”白湄淡淡说道,直接开始他的工作。
“好吧。”崔莺莺垂头丧气,又开始无精打采的撒扫起来。
泯海棠见状,跟在崔莺莺的身后,帮她搬开桌椅,方便崔莺莺打扫。
没用多久,藏书阁撒扫完工。
白湄淡淡的瞥了一眼泯海棠。
“谢了啊。”崔莺莺拍了拍泯海棠的肩膀,语气终于客气了一回,问道,“你刚才说叫什么名字”
“我姓泯,泯灭的泯,海棠花的海棠。”
“哦哦,海棠是吧。好了,记住了,多谢了,你走吧。”崔莺莺挥挥手。“我和白湄要去子悦阁吃饭了。”
呃泯海棠无言以对,她都这么低眉顺眼了,这两位还需要这么排斥她嘛不能顺便说带她一起过去
仿佛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一直淡泊如水的白湄开口了,“我和莺莺是撒扫工,属于东麓门杂役。你是东麓门正规弟子,吃饭和我们不同路。我们去子悦阁,你要去子欣阁。”
“原来如此,谢谢师兄。”泯海棠急忙道谢。
“我和莺莺只是杂役,以后不要叫我们师兄师姐了。”白湄还是那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模样。
“呃好的。白兄。”泯海棠一脸尴尬。
“哎呀,白湄你干嘛呀,”崔莺莺不满的推了白湄一下,她性格向来爽快,对泯海棠印象不错,于是转头笑嘻嘻的对泯海棠说道,“你不用理他,以后叫我们名字就好,你知道我们名字吧,我叫崔莺莺,他叫白湄。”
泯海棠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先下去洗个手,吃饭去了啊。”
“好的,你们去吧。”
崔莺莺拉着白湄朝泯海棠摆了摆手。
泯海棠也挥了挥手,以示回应。等崔莺莺和白湄走了之后,她脸上才展现出无奈来
这个炼药堂,除了那个老者与崔莺莺和白湄一共三人,泯海棠没看见过别人的身影。老者那是不用说的,一看脾气就不好,什么都不好问。崔莺莺和白湄又与她有些隔阂。弄得泯海棠这个初来乍到的炼药堂弟子有些疑问都不知道找谁解答。
比如现在就有一个重中之重的问题子欣阁,怎么走。
泯海棠这边在烦恼,那边崔莺莺圆圆的杏眼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不苟言笑的白湄,崔莺莺有些奇怪的问道,“白湄,你刚才为什么对人家女孩子态度这么恶劣啊。”
“恶劣吗”白湄不以为然。
“那女孩子,我感觉还挺好的。你不要老是那副死样子了,要知道,除了我,没多少人可以忍受你那莫名其妙的臭脸色的。”崔莺莺做鬼脸道。
白湄翻了翻白眼,“你不要每天都以损我为乐。”
“我哪里损了,我只是实话实说。”崔莺莺笑嘻嘻的。
“不和你多说,总之你记住,东麓的人员,我们能少接触就往少里接触。”白湄皱了皱眉,淡淡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还不行吗”崔莺莺吐吐舌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