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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二章
    “哼,我可没受什么委屈,”女童撅起嘴,反手一指慕容长鹰慕容长空道,“但是九霄那些伪君子实在太讨厌了他们趁爹爹娘亲闭关的时候来攻占九幽,我们不迎战就一直骂爹爹,真是快气死我了”

    “哦”女童的“爹爹”唇角勾起,他抬起眼,露出一张唇红齿白清俊绝世的脸,他便是鼎鼎大名的阴皇,鲍鲲。

    鲍鲲的目光瞥过一脸不屑的慕容长空,冷笑一声,直接看向慕容长鹰道:“想不到堂堂阳皇,自诩光明磊落,也会做出一些趁人之危的事”

    “对待你这种卑鄙下流的家伙,我们这叫替天行道。”慕容长空昂起下巴道。

    “多嘴的蝼蚁。”鲍鲲笑了笑,他容颜清俊,一笑便有露出一双浅浅的梨涡,看上去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可这也只是表面,五行天大陆谁不知道阴皇鲍鲲心胸狭窄眦睚必报

    “我是蝼蚁”慕容长空气笑了,“你该不是忘了当年在五行天学院里你输了我多少次吧”

    “呵”鲍鲲一声冷哼,身上蓝衣无风自动,一股逼人的气势朝慕容长容疾速压去。

    “你”慕容长空震惊,他居然被鲍鲲一个冷哼震的气血上涌、连退数步,要不是后面有慕容长鹰用手扶住他背,恐怕他都要弹出去

    “我不知道你在闭关。”慕容长鹰一手稳住慕容长空,把慕容长空拦在身后对鲍鲲解释道。

    “呵,你不知道”鲍鲲冷笑,“很多事你都说不知道,可你一点也不无辜。”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能心平气和的谈谈”慕容长鹰长眉蹙起。

    “我和你,无话可说。”鲍鲲扬唇,他一袭蓝衣翩翩,仿佛遗世独立,偏偏那双看着慕容长鹰的眼睛又带着一股狠劲。

    “几年不见,长奇你又精进了。”慕容长鹰喟叹。

    “那是自然,”鲍鲲笑,“几年不见,你肯定也变化不少,后宫又加了不少人吧水灵钰是不是都气疯了”

    慕容长鹰闻言变了脸色,心口微微发疼每个人心中都有禁忌,而他的禁忌便是水灵钰那个肆意张扬如他心头朱砂的女人。

    “你果然还是记着以前的事,”慕容长鹰心中发苦,“灵钰她以前做了错事,现在她已经得到报应了你,大可不必恨了。”

    “我不必恨你真是说的轻巧别一副这样假惺惺的语气,水灵钰都不愿再陪你演戏,何况是我”鲍鲲不咸不淡的讥讽道。

    “我们就注定不能再和解了吗”慕容长鹰诚恳道,“其实,我们之间没必要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我们之前只是误会太多了,只要你不杀长空,其余我们都可以好好谈的。”

    “呵,可笑,”鲍鲲抱起身旁一脸困惑的女童,神色温柔却极其冷漠对慕容长鹰道,“是你自己带人来攻打我九幽,转眼你问我能不能和解,你恐怕是演戏太多、习惯使然了吧”

    慕容长鹰沉默。

    “至于慕容长空,我必杀他。”

    鲍鲲笑了笑,乌黑温柔的眼瞳蒙上了一层冰冷的雾,额上蓝色光印闪烁,隐隐现出一只神鲲虚影。

    他指了指慕容长鹰背后的慕容长空,冷声道,“这次,连同那些前尘往事,我们全部了断”

    “滴答”,清脆的一声。

    水滴下的声音。

    其实,是血滴下的声音。

    潮湿的地上已积上一滩血水。

    一身白衣的白蒲挪了挪脚底,原本纤尘不染的白布鞋已经沾染上了血迹,站定看着眼前的一幕,白蒲一双乌瞳满是震惊。

    循着白蒲的目光望去,可以看到一名身形清修的青年男子,双臂被两道寒锁牢牢锁在半空,身体也被半悬在冰冷的十字寒铁架上,他的脸被披散的长发挡住,原本一身嚣张跋扈的红衣此时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让人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正淌着血花。

    “公子血”

    敛了敛自己的震惊,白蒲迟疑出声,但他仍旧不敢相信,面前如此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男子,竟是原本的天之骄子,杀手榜第七,暗香阁第二大高手,公子血

    被悬在寒铁架上的公子血闻言抬起苍白的唇,凉凉一笑问“怎么,又来一个”

    公子血一抬起脸,白蒲就愣住了,因为公子血素来皆佩戴着一只血红獠牙面具,从未用真容示人,江湖上都盛传公子血是个食人肉饮人血的妖魔鬼怪,没想到他竟生得如此好看

    只见那公子血虽然遍体伤痕,但他玉体修身,肤若凝脂,薄唇因为沾染了鲜血而显得诡艳妖娆,最美要数那一双清寒幽深的眼睛,如同星河万里,波光无限。

    白蒲向来被人称赞是翩翩公子,可如今见到公子血的容颜,顿时生出一种云泥之别的自相形秽。

    大概就是因为公子血这张脸太美了,所以笛冠他们竟然出奇的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伤痕,至于公子血嘴唇上的血,那只是他自己在酷刑中痛苦难耐咬伤的。

    “你是海棠什么人怎么长得和她如此相像”白蒲突然意识到,公子血的长相至少与未婚妻海棠八分相像,简直就是男版的海棠

    若不是公子血确确切切是个男人,白蒲都要以为这公子血是海棠女扮男装的了

    公子血嗤笑一声,没有答话。

    “你把海棠带到哪里去了”白蒲追问。

    “我觉得,你不如”公子血失笑,顿了顿才抬眸幽幽说,“就当她死了罢。”

    “你最好如实交代”白蒲冷笑道,“过往的恩怨我不与你计较,但你若伤海棠一根头发,休怪我出手无情”

    公子血垂睫如扇,哂笑一声,不复言语。

    “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白蒲冷笑着,执起铁刺鞭朝公子血身上抽去。

    公子血一声闷哼,依旧不吱声。

    白蒲大怒,一鞭又一鞭朝公子血身上挥去。

    良久,公子血嘴角抽动,艰难的昂起头,才幽幽说道

    “如果你知道她去了哪里,相信我,你宁可她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