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三听到李如柏请自己去抓一头几百斤的大野猪,就找李忠要了把短刀,然后二话不说,一把抓起短刀就出了门。
赵老三在李家的这段时日不愁吃喝,身子骨壮实了不少,最近也正想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
那野猪见李如柏逃跑的时候还不忘偷袭自己,顿时怒火丛生,张嘴就咬了过去。
不过这一口刚好咬在电击手电上,如果不是国产货,怕是这一口下去电击手电就得凉凉。
李如柏见野猪竟然恐怖如斯,急忙将手中的电击手电松开,玩儿命似的飞奔,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此刻李如柏甚至能感受到野猪的獠牙已经顶在自己了的大腿上......
为了小命着想,只能使出自己的终极技能“空间穿梭”了啊!至于会不会被别人看见,都快死了,谁还管的了那么多......
野猪摇头甩掉了口中咬着的电击手电,等抬起头却发现身前早已没了人影......
一缕秋风飘过,卷起几片落叶~~~
野猪一个急刹车,在原地有些茫然的转圈,有些恼火的哼哧了几声,然后发火似的用力拱了拱脚下的泥土,最后无奈的发现先前那人确实不见了。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野猪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太够用,它的猪脑子怎么也想不明白李如柏是怎么大变活人的。
就算他去问李如柏,李如柏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它就被偷袭了,嗯,没错,这头野猪被人偷袭了。
一把锋利的短刀从野猪身侧悄无声息的捅来,准准的命中野猪又黑又粗的猪脖子。
“昂~”
毫无防备的野猪大猪脖子被捅了个正着,猛地大叫一声就跳了起来,只见那猪脖子上一股血色猛地飙了出来。
却是赵老三拿着刀从后面赶了过来,刚走到村口就见到有只野猪在发呆。
于是果断拔出短刀,悄无声息的摸了过来,趁着野猪不备,一刀捅在了野猪的大动脉上,想要一刀要了它的猪命。
野猪吃痛之下,野性更盛,扭头就朝赵老三撞去。
赵老三见野猪飙血,也不跟它缠斗,身形微微一闪就让开了去。
不过那野猪用力过猛,脖子上的血就像那红色的小喷泉,再一次被躲开了的野猪此时也不气馁,调整身形又朝赵老三撞去。
只是多次无果之后,野猪的身形已经明显的有了些踉跄。
终于在又一次的冲锋中,野猪无奈的倒下了。
赵老三见状也不靠近,因为他见过不少次杀猪,知道猪这东西一时半会儿死不透,现在靠近的话保不准就会挨一下子。
那野猪躺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嘴中无力的哼哧着,只是脖子上的血却越流越少,慢慢的就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赵老三见状,就把刀擦了擦,然后上前拽着野猪的一条后腿,竟是一个人把这只几百斤的野猪给拖走了。
......
李如柏此刻正惊魂未定的躲在宅子里。
他是真的没想到前边好几条狗走了一趟竟然还没发现这头野猪,最后好死不死的让他遇见了。
“下次出门要一定要记得看看老黄历!”
在宅子里呆了一会儿,李如柏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悄然出来了。
刚站定,李如柏就发现了前面那一大片血迹和那一条长长的拖痕:“这么惨?这血不会是野猪的吧?”
有心想要去看看原因,于是李如柏就顺着拖痕往回走。
抬脚走了几步,李如柏忽然想起来电击手电之前被野猪甩丢了还没来得及去捡,一拍脑门,“真是被吓傻了。”
此刻李家已经炸开了锅。
赵老三拖着野猪从村头回来,一路吸引了不少来看热闹的老小。
“那赵老三好生了得啊,一个人就弄死了这么大的一头野猪,瞅瞅这野猪这牙,啧啧。”
“这才出去多久,你们看看,这猪得有大几百斤吧?一个人就拖回来了,这气力真是没的说。”
“听说这叫气功,练了之后就力大无穷,别说一头猪了,一座山都能给搬走。”
“你见过?”
“没见过,难不成你见过?”
李如柏回到了家中,就看见屯婶在招呼人烧水退猪毛,问了之下才知道赵老三一个人就把野猪杀了,“这是个猛人啊,乖乖~”
“屯婶,一会儿把猪拾掇好了给赵老三多拿点儿。”
“哎!少爷您就放心吧~”
“少爷,野猪油咱是自己吃还是留着做那个什么香皂啊?”
......
远在南京的香皂作坊中,李远也正在为猪油的事情发愁。
这边养猪确实挺多的,不过都是散户。
而大规模制造香皂需要的猪油太多,挨家挨户的去收猪油太慢,大部分百姓都是准备留着过年杀了吃的,所以现在有钱一时半会儿也收不来那么多猪油。
目前工坊只有一半的匠人在制作香皂,剩下的人都被李远赶出去走村串户收猪油去了。
南京城一天的猪肉销量就那么大,猪油也没有多少多余的,大部分都被当地人买回家当肉吃了。
猪油还是非常受老百姓欢迎的,买了猪油熬了油,剩下的油渣还够全家人美滋滋的吃上好几天,更重要的是比猪肉便宜一半多。
李远无奈,只好派人守着南京城的几户屠夫家,杀了猪就高价把猪油买下来,这才让工坊每天能够勉强运转着。
有心想要找朱瞻基帮忙,只可惜整天见不到朱瞻基的人影。
上次去了趟皇宫,跟守门的守卫说要找朱瞻基,结果差点被抓起来。
“要是能有几家大规模的养猪场就好了,咱们也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李远有些惆怅的对旁边的李伍说道。
“实在不行就咱们自己养,反正咱们现在有钱了,养那几头猪算什么。”
来了南京之后朱瞻基就将镜子卖给了定国公徐景昌,毕竟都是亲戚,朱瞻基也舍不得镜子落在别人手里。
这位定国公倒也大方,直接给了朱瞻基八千两白银。
也不知道李如柏知道了会不会把宅子上的玻璃都拆下来给卖了。
要知道李谷山扣扣索索的过了几十年,家中流动资金最多的时候才不到一百两,八千两足够李谷山把自己卖上几十次了。
这钱朱瞻基现在都交给了李远,让他保管着。
所以李伍现在也有些行止由心,啥事张口闭口都是咱有钱。
不过李远摇了摇头,他压根就没指望李伍,说出来也只是发泄一番罢了。